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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福气，她不稀罕
“谁？”宋逸问。
阿烟无奈地看他，轻声道，“去年信里我提过的，万香阁的头牌，自两年前便不再露面献艺了。”
宋逸回忆了半晌，才露出恍然的表情。
“你说来路不明的那个？”
阿烟点点头，“我初来万香阁时，月心便已经不出面献艺了，但依旧整日待在万香阁不出门，我好奇便去查了她的背景，却什么都查不到。”
“万香阁是十年前开始迎客，当时老鸨便拉了月心一起来，月心那时不过十岁，却已经舞艺出众，老鸨心知她的重要性，便藏着她偷偷培养，直至五年后，在万香阁一舞成名，万香阁也因此声名远播。”
“奇怪的是，在月心进万香阁前的事情，却一点都查不到。”
“听老鸨从前的老邻居说，月心是自己突然出现在老鸨门前的，不过九岁十岁的年纪，便已经听话懂事，对老鸨言听计从。”
宋逸蹭了蹭耳朵，有些不耐。
“她的事何必说给我听？”
阿烟却不以为然，认真道：“宋公子，月心可是半年不曾出过门，这次是专门去荟珍楼见阿念姑娘，虽说表面上是报信，但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他们二人毫无瓜葛，甚至月心都不曾到荟珍楼用过膳，只单单不喜碧芳园就可以解释得了吗？”
宋逸立刻就领悟了阿烟的意思，站起身来。
“你是觉得月心与阿念有其他关系？”
阿烟点头，顿了一下，却又摇头，“不尽然，阿念姑娘对月心的评价很差，您可曾听她如此贬低过一个人吗，还只是见了一面的陌生人。”
“月心既帮了阿念，却又说了些不好听的惹阿念不高兴，您向来心细，该明白此事不简单。”
宋逸当然听明白了，眉心微蹙，眼神落在地面，脑子里不停回想阿烟说过的话。
“既然她在万香阁后的日子都活在众人的注视下，那问题就不该是在这段时间，而是在她来万香阁之前。”
“还是她的身世。”宋逸看向阿烟，“当真一点都查不到？户籍呢？”
阿烟摊开手，轻轻摇头，“我的少爷，我既然告诉你，那必是都查过了，别说是户籍，就是她初次被老鸨收养时穿的衣裳布料我都问到了，但就是一切都没有来处。”
宋逸忽的一声轻笑，“一个大活人，会没有来处？藏得越深就越有问题，这事儿我记着了，多谢你告知我。”
阿烟浅浅一笑，“能帮到公子，是阿烟的福气。”
“若月心对阿念真有他想，你便是阿念的恩人，这个人情，我帮他记着了。”宋逸很高兴，一双桃花眼闪着微光，笑着看向阿烟。
阿烟斟了杯茶，抬眸淡淡地扫过宋逸的神情。
“公子对阿念姑娘如此好，也是她的福气。”
宋逸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道：“可惜，这福气她并不稀罕。”
虽如此说，宋逸面上却还是无所谓的笑容，不改分毫。
他已经习惯了，也不会多做奢想。
阿烟嘴角轻扯，纤长的手指摸索着茶杯，而后将给宋逸斟的茶，送到了自己嘴边。
“公子若能开心，也是好的。”
……
云念被大夫关在家里，直到宋逸到访，云念才得以喘口气，反拉着他到荟珍楼谈事。
再在家里，她就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