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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扬晋本就高大,骑在马上更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他身披黑色的大氅,内里穿着银白色的布甲,帽子上的绑带随风飘扬。那把手持大刀闪烁着寒光,在太阳光的照射加持下,仿佛可以刺破苍穹。
萧唯转身就看见幽深般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自己,她瞳孔不自觉地剧烈收缩着。
怎么会是他?
“姐夫,我就知道你会来。”萧山说还对着正在发愣地萧唯感叹道,“我就说姐夫会来,你还不信,咋样,我猜对了吧,姐夫果然是放心不下你。”
“徐扬晋。”
徐扬晋没理会萧唯诧异的目光,直接驱马上前。
一张肃寒的脸,线条冷硬,低哑深沉地朝刘癞子等人开口,“是单挑,还是一起上?”
刘癞子眼瞧着自己媳妇在,也不想被下面子,鼓起勇气,“你是萧唯的男人?”
萧唯心中那口气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生怕徐扬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你说呢?”徐扬晋沉下脸来,单手举起大刀,“废话少说,要上就上,不上就滚。”
刘癞子听说萧唯的男人是衙役,他早该知道这身衣服除了那人还有谁?而且萧山喊他姐夫,可是现在他已经到不得不应战的时候,面露凶光,阴鸷地眼神直直盯住前方,“哥几个,给我上。”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胆敢上前,甚至有人还在缓缓后退。
刘癞子见众人都没上前,继续利诱:
“谁能将这小子给我押住,前山的那块地我就给谁。”
摸了一把头上的秃毛,继续开口,“不是都想让我引荐给金爷吗?看你们谁有本事。”
邋里邋遢的刘癞子平时就是替山上的那帮土匪望风,村里要是有哪家稍微发了点小财就会去上山通报,前山那块地就是土匪奖励给他的,十里八乡对他更是敢怒不敢言,最多也只是私下叫他声癞皮狗。
村里某些投机取巧的年轻人看见刘癞子跟着土匪没几年就赚了一块地,有意无意向他靠拢,如今他手下的弟兄已经有几十号人,都是想通过他巴结山上那群爷的,特别是像现在,有的还能介绍给金爷,对方就算是传言再可怕,双手难敌四脚,他不信这么多人会打不过。
众人又掉转矛头,手里的棍棒向上举了举,刘癞子见刚刚的话起了作用,立即开口喊道,“兄弟们,上。”
萧唯欲哭无泪,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心一横也跟着上前,要是之前她打不过就跑,但是现在徐扬晋来了,自己就算是再猥琐也做不出那等子没脸皮的事情来。
徐扬晋沉下脸来,朝萧唯说道,“你站远些。”
他丢下这句,用力夹住马肚,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向人群。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他用尽全力将朝他靠得最近之人猛地一脚踹倒在地,另两个从侧面想抓住他的手,被他侧身躲开,两手并用将人往中间一带,能听到的只有惨叫声。
刘癞子看时机成熟,试图从后方挟制他的脖子,却被他先有意识地从后面钳住正靠近的双手,一个过肩摔,只见刘癞子被重重地扔在他脚下。
没几下,最勇的四个人已经狼狈地躺在地上。
这一切来得太快。
等反应过来的三人;
萧唯:“厉害。”
翠兰:不愧是官爷,我有救了;
山子:不愧是我姐夫;
这动作来得太快,是他们没有想到的,特别是即将上前抓住徐扬晋腿脚的人,看到这场景谁还要上。
她感慨着,知道徐扬晋在衙门任职肯定是会点拳脚功夫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同一时间,萧唯赶紧跑上前,“刚刚跟你说好好商量,你偏不听,非得动武。”
徐扬晋抬脚踩在刘癞子胸口处,“还打吗?”
刘癞子瞧见围住一群的人,因为他被踩在地上,没人敢先上前,爆了粗口,吼着:“你们一起上,别管我,谁能擒住他,我就将你们引荐给金爷。”
这人是官,不信真的会将他杀了。
“快,上。”
听他说完这句话,徐扬晋脚下微微使力,浑身充满嗜血气息,“他们向前一步,我就使力一分,我倒是想看看你会在几步之内丧命。”
萧唯拉住徐扬晋,躲在他身后,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没停下来,如果一窝蜂地都上来,你打得赢吗?”
“你猜猜。”
对于徐扬晋来说,这些人能打得过吧,况且让她猜说明他心中有把握,“应该,可以吧。”
萧唯看着逐渐靠近的人,扯着嗓子大喊,“杀这么多人,我数数要赔多少钱。”
萧山突然开口,“姐,姐夫真的杀过人?”
“嗯,手上人命多着呢。”
萧唯笃定刘癞子之所以这样,就是看见他是官,知道就算是杀了他,徐扬晋也跑不了,才不管不顾。
“就是有些没眼力见的人,阻碍执行公务,官府杀了这些人是不会殃及到自身,大多就是赔点钱,但也不多。”
不说这话还好,听到这句那还得了。
那波人相互看看,最终视线都落在刘癞子的身上。
徐扬晋脚下一用力,一口鲜血从刘癞子嘴上冒出,“两步。”
刘癞子在脚下脸色慢慢变得涨红,风声呼啸而过,将他胸腔中的空气悉数带出,“官爷,不,好汉饶命,饶命。”
手胡乱挥动,这会才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徐扬晋怕是真的会杀了他,连忙喊叫,“快退下,快退下。”
萧山看时机已经成熟,拉着翠兰跟上去:“那翠兰的事情,你还追究不追究了?”要是他敢说还要继续追究,那他就能让自己的姐夫踩死他,看刘癞子还敢不敢仗着山上那群土匪耀武扬威。
“萧爷,不,不追究了。”
“那她还是你媳妇吗?”
“不,不,是萧爷的媳妇。”
“以后还敢找我麻烦吗?”
“不,不敢了。”
“滚。”
徐扬晋声音沉得厉害,跟着松开脚上的力道,“要是我以后听说你去找萧家闹事,你知道后果。”
刘癞子好不容易爬起来,领着身旁那群乌合之众,匆匆逃跑,他要尽快去找老大给自己报仇。
“你没事吧?”萧唯连忙确定他的情况,刚刚虽然看见没人近人,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
“我姐夫怎么会被这几个人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