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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柜子里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上,等他能动的时候再穿。
眉骨深邃,薄唇紧抿;
一米八几的大个头,随意躺着,床上几乎没什么剩余空间。
只是他这般,萧唯却感觉莫名难受,之前生命力蓬勃的人如今却是面色苍白,全身伤痕之余就是青紫红痕,甚至有些狰狞。
简直不敢想象这人拖着满身伤痕是经历多少痛苦才到达青州城门口的,他的脸庞憔悴而苍白,眼窝深陷,都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疲惫。
萧唯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要赶紧醒来哦,不然我可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他心心念念就是想自己离开,要是听到这话,会不会早点起来愤怒地指责自己,让她别忘了承诺?
在萧唯密切的监测下,晚上徐扬晋还是发起了高热。
“爹……你别走,别走,别丢下我……”
她守在床边,却能听清楚他嘴里发出的呓语。
“别怕,我在。”
萧唯将之前姜敬配的药兑在水中,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送到他的嘴边,斜放着让药水慢慢地流进。
看着他喝下药水,萧唯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能喝进去就行。”
然而,正当她高兴之际,刚喂进去的药水顺着他的嘴角又流了出来,萧唯赶紧拿起帕子轻轻地擦拭。
她毫不犹豫将半碗药一口全喝进自己嘴里,附身下去。
床上的人在接触到异常柔软时抗拒了一瞬,萧唯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许是察觉到是熟悉的气息,配合地张开了嘴。
萧唯将药水慢慢地渡到他的嘴里,听到吞咽声她才微微挪开,周而复始,直到一碗全部喂完。
压住自己快要蹦出来的心跳声,萧唯开始鄙视自己,前世为医什么名场面没见过,如今就喂个药脸还红了,还是在对方昏迷的情况下,什么鬼?
不过,这男人看着蛮横冷硬,这唇,怎么这般软?
就像,她之前最喜欢吃的果冻。
萧唯又偷偷瞄了他几眼,转念一想,这男人不是睡着了吗?就该大大方方看不是。
凑近用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睡吧,我不走。”
男人像是听到这话,闷哼一声微微靠近抱住她的手臂。
“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本着她对圣手仁医的理解,萧唯轻声低哄:
“好,我不走,不丢下你。”
或许是这句话的作用,男人后半夜退了热,竟然没有再出现梦魇,睡得很安稳。
她在现代也算是见过各类型的帅哥,可没有一个在长相上能比得过这人的,当真是一切都在自己审美点上蹦跶。
若不是他爹被山匪所杀,他应该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吧。
不知不觉,萧唯望着他熟睡的脸颊,在他身侧缓缓睡去。
徐敏四人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昨晚他本来要进来照顾的,谁知萧唯以今晚要密切关注患者,不能有闪失为由拒绝了。
这女人也真是,他是亲大哥,难道自己就不会好好照顾?若不是姜叔说话他才不会听。
大哥在看什么?为何默默地看着那女人,徐敏看向床上的两人多了几分探究与疑惑。
“大哥,你醒了?”
徐敏一吼,将徐扬晋的视线从萧唯身上扯回。
“小声一点。”
所以,昨晚不是梦吗?他一人在林中,萧唯来救他,还亲他,难道这都不是梦吗?
姜敬‘嘿嘿’地笑几声,拉着徐敏就出去,“你大哥没事了,没看见人家两口子久别胜新婚吗?还不快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给我们做点。”
承宇和夏易还在一旁八卦的看着。
萧唯睁开眼就看见徐扬晋和承宇在对视,那表情,自己是个电灯泡啊?
“承宇,你来了,徐扬晋没事,你要看进来看吧。”起身才发觉他们的手还紧紧地交缠着,脸一红,心虚地解释道:“那个,昨晚徐扬晋做噩梦来着,我是安慰他,安慰他,你别介意。”
萧唯最快速度站起来,“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给你弄点来。”
说完快速的跑出去了。
夏易看着萧唯诡异的举动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就想通了,他这是怕我们头儿?特地给他们解释,担心他们头儿在下属心中没威严?
本来妇为夫尊,带点惧意也是正常的,难怪萧氏最近都没有作妖,头儿果然还是他的头儿,就连这等恶妇都能降服得服服帖帖的。
徐扬晋望着远去的背影有点失望,语气也不太友善,“你们两个这么早来做什么?没事做了吗?”
承宇和夏易对视了片刻,一脸苦相,“头儿,我们就是担心你,昨天整晚都在外守着呢,只是来看看你是否脱离危险,好给张大人回个话,我们这就去巡街。”
听到下属的担心,徐扬晋难看的脸色才缓和些。
“多亏我徒儿,这次算你小子命大。”姜敬看见萧唯出来,他才跑进来。
承宇和夏易看见救星,一转眼就没了影。
“姜叔,你也在啊,是萧唯救了我?”
心里虽然隐隐知道,昨晚那股若隐若无熟悉的气味一直在,不过还是忍不住向姜敬求证。
姜敬坐在他床边,“嗯,除了我徒儿,还有谁能将你从阎王殿拉出来,你就偷着乐吧,能娶到她,算你小子祖上烧高香了。”
他之前只是看中她对穴位的敏感认识,以及对学医的求实态度,才想收她为徒,想不到自己还捡到宝了。
“你知道你媳妇医术这么高吗?”姜敬也在义和村呆了这么久,没听说徐家出了个神医啊,而且昨天对刀的熟练,赶得上他的二师妹。
“知道,她说是外祖父小时候传授的。”
姜敬半信半疑,他可不信民间赤脚大夫能教出这样的医术,看来有空得问问徒儿是不是和那天下第一刀的鬼婆子有关系。
“姜叔,你能不能将昨天萧唯是怎样救我的,给我说说。”
姜敬将昨天从拔箭,到缝合,事无巨细交代个遍。
“那可有喂药?”徐扬晋急切的看着姜敬,想询一个答案,谁知道见对方摇头,他着急地起身。
身上微凉,视线扫过下身,惊觉自己身上未着片缕,缓了缓气:“我衣服呢?”
“我徒儿昨天嫌碍事给你剪了。”
此话刚出,室内死一般寂静。
“先喝点清粥。”萧唯声音在屋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