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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景兰为了她,顶替她沉塘之后, 沈婉给了林家一百亩水田和一百亩桑田做补偿。并且, 替林景山介绍了好学堂上学,最后林景山得以考上举人,又是她帮忙, 让林景山补缺做了官。至于林景果, 也是她帮忙,让林景果嫁给了金陵城里一户诗礼之家的嫡子为妻。
所以,沈婉对于陈妈妈的话并无兴趣,当然也就并没有认真听, 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她感兴趣的当然是那个扭着双手,局促地站在陈妈妈身后两步远的景兰。
美人颈,流水肩, 身着洗得发白的紫色夹袄, 同色的紫色布裙, 脚上一双半旧的“小梅妆”绣花鞋。
这一身虽然破旧,但挺整洁,看得出来女孩儿爱干净。
兴许是去年或者前年做的衣裳, 今年穿着已经小了, 露出一截子手腕不说,还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
沈婉注意到景兰那略微有一丁点儿起伏的胸,暗叹, 这也太小了,都是家里太穷了,吃得不好,所以身条儿这样瘦。带她走后,一定要给她吃些好的,补一补,让她跟城里别的同年龄的女孩子一样,拥有起伏的身段,当然也迎合她的喜好,她喜欢胸上点儿肉的女孩儿……
她又看到景兰头上顶着两个双螺髻,用半旧的红绳子扎着,垂着眼,浓密的眼睫遮住了那一双晶亮的眸子。
挺直秀美的鼻子下头是肉嘟嘟的饱满的红唇,红唇左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若是开怀大笑时,那梨涡就会很深。
虽然此刻的景兰紧闭着嘴唇,但沈婉还是知道她嘴里有一口糯米牙,还有香甜的一个粉色小舌头。
如此想着,她竟然觉着呼吸都开始乱起来。
恰在此时,陈妈妈已经汇报完了,她向沈婉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景兰,还有关在马房里的那两个偷米的小子。
沈婉回过神来,深吸口气,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茶,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这才抬眸看向景兰,问:“姓林的丫头你可有什么说的没有,若是没有……”
“有!我当然有!沈太太……”景兰正视沈婉大声道。就算沈婉不说那样的话,景兰在陈妈妈说完之后,也要向沈婉解释的,更何况沈婉开口问她可有话说。
陈妈妈赶忙纠正:“胡喊什么呢?这是我家大姑奶奶,是萧家的大少奶奶,你得尊称一声少奶奶。”
“……”景兰有些尴尬,老实说她穿过来半年多,对于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都还不甚了解,更别说这些称呼了。至于一开始脱口而出的沈太太,不过是她这个穿越者对于眼前这位沈家美女的笼统的称呼。毕竟对方看起来十八|九岁,梳着的发髻也是已婚妇人们梳着的牡丹头,身条儿也不像个未婚女子,简单说就是凹凸有致。综合这几点,景兰当然脱口而出喊她沈太太了。
她这么一喊,难怪陈妈妈要带着训斥的口吻纠正了。
要说沈太太这个称呼在沈家,就适合大姑奶奶的娘还有跟她同辈的几位老爷的夫人了。而作为嫁到萧家的沈家长房大小姐,景兰这么喊当然是不合适的,属于胡喊。
“少奶奶。”景兰很快改口称呼沈婉。
没想到沈婉却放下茶盏道:“ 你就跟我身边的丫鬟一样叫我姑娘罢。”
听起来,她似乎对别人喊她少奶奶不太高兴。
“……姑娘。”
“说罢,你可有何辩解尽管说,若是你能说服我,我就不为难你。”
竟然有这样的好事,设计捉自己的女人说自己只要能够说出让她信服的话,她就放过自己?
景兰不太相信,然而此时她就跟个溺水的人一样,就算抓住一根稻草也想试一试能否靠着这一根稻草逃出生天。
“姑娘,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来沈家偷米,今日我是听见我妹子阿果说……”景兰把今天自己如何听了阿果的话,又是怎么想的,还有怎样大着胆子进来意图阻止弟弟阿山和阿虎偷米,还有后面发生的事情都仔细说了一遍。
沈婉一边听景兰说话,一边回想起前世当景兰被带到自己跟前来,是如何在发愣之后,立即跪地求饶,声泪俱下结结巴巴诉说她的冤屈的。当时的景兰跪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一张秀美的脸惨白,话都说不清楚,看起来异常懦弱和可怜。
可这会儿站在她眼前的景兰,尽管也有些紧张不太放松,可却口齿清楚,没有显露出前世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来。
很明显,景兰跟前世不一样了。
这让沈婉感觉意外,说不上是喜欢前世那楚楚可怜的景兰,还是喜欢现在这个镇定的景兰。
但不管怎样,她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是,既然景兰没有像前世那样求饶,她又怎么好就坡下驴,对景兰说要想自己绕了她跟她的弟弟还有那个阿虎,她就需要做自己的奴婢,跟自己签订卖身契。
沈婉看向了陈妈妈,启唇,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她:“陈妈妈,你说这姓林的丫头说的话可信吗?”
陈妈妈在沈家做下人二十年了,又如何不明白沈家的主子们说话的套路。
所以,她立即说景兰的话当然不可信,因为她可是跟那两个偷米的少年一起被捉的,至于偷米千斤那也是管家现场查验后得出的结论。
“哦,林丫头你也听到了,陈妈妈说你在狡辩。我呢,其实是不太相信你这个丫头也会去偷米的,然而,瓜田李下,你既然在我们沈家厨房的院子里被捉,那也是包括陈妈妈在内的许多沈家下人亲眼所见……”沈婉看向景兰,徐徐道。
景兰听着,两眼几乎要喷火了。
她就知道,这位貌美的少奶奶根本不会那么好心,真会听自己的解释放过自己。
景兰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被猫儿抓住的老鼠,那只猫在吃下自己之前还要故意玩弄一番。
“哼!我就晓得你不会这么好心,惺惺作态充好人!”景兰忍不住愤然出声道。
陈妈妈闻言,立马大声让景兰住口,并扬起了手,看样子是要立即给景兰一巴掌。
沈婉立即开口阻止了陈妈妈动手,并说景兰还是个孩子,还是个村里没什么见识的孩子,不会说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陈妈妈放下了扬起的手,哈腰称赞沈婉是菩萨心肠,怜贫惜弱。
然后她又建议沈婉别再听景兰胡说八道,还是将景兰带下去,让管家派人押着那两个少年跟这个丫头一起去城里的衙门治罪。
别看景兰当着沈婉的面敢指责她惺惺作态充好人,可是真要让沈家的下人押着去城里的衙门治罪她还是害怕的,故而在陈妈妈向沈婉建议后,立刻说:“我不服,你们冤枉我,即便去了城里衙门,就算我被打死我也不服!我若死了,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作为一个穿越者,景兰当然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的,然而她知道她穿过来的这个时代的人们是信神信鬼的,她这样说不过是希望她说出这样的话,能让沈家的人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害怕,害怕他们真冤枉了自己。然后那位容貌美丽的少奶奶能够犹豫下,再调查下。总之,能够拖延一下时间,说不定爹娘还有村里的人就会过来找到沈家的人,说情也好,求饶也好,还是提供新的证据也好,她跟弟弟还有阿虎就会没事,不用真被押去衙门里脱了裤子打屁|股了。
就在陈妈妈还要开口劝沈婉别听景兰瞎说,世上的神鬼都站在沈家这一边时,沈婉说话了。
她说看来这事情还是要调查下再说,她让陈妈妈下去告诉管家,先把那两个少年关在马房里,派人严加看守,然而不要打骂他们,到吃饭的点儿也给他们饱饭吃。至于眼前这个刁蛮的林家丫头,她会让安春带人去看守着,就锁在竹筠楼书房隔壁的小屋里,等她调查一番,查清楚了偷米一事再做打算。
她停止了翻绳,站起来跑到她爹跟前把景兰走之前交待的话都小小声对他说了。
林根生一听吓了一跳,忙蹲下去握住小女儿的肩膀让她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引起了才进屋的谢氏的注意,便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娘子,阿果方才跟我说……”林根生急声把阿果刚才告诉自己的话说给了谢氏听。
谢氏一听也吓了一跳,走过来,放柔声音问阿果,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要是真的就点点头。
被她爹的反应吓住的阿果慢慢地点了点头。
谢氏又问她,她二哥跟阿虎走了多久了,她大姐又走了多久了。
阿果结结巴巴说了下大致的时辰,谢氏听完心里直打鼓,因为几个孩子从晌午过后去村东头的沈家别院已经快一个半时辰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多半出事了。要问出什么事,她猜测多半是去沈家偷米被抓住了。
清溪村这边因为去年天旱欠收,交了官府的税,就没剩下几斤粮食。再加上天旱桑树也枯死了不少,所以桑叶也少,连带着蚕也比往年少养了一半不止,不但林家,村里绝大多数的村民日子都不好过。林家还是典当了大人的好几件冬衣,才勉强糊口撑到现在。一家人一直都是吃可以照见人影的稀粥果腹,大人小孩一直都处在饥饿之中。
一个多月前,就在林家断粮吃了好几天的煮南瓜之后,阿山跟阿虎去佛足镇卖小鱼,路上捡着了几斤粮食回来,当时把一家人给高兴坏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那时候,他还以为就像他老娘说的那样,菩萨保佑林家,才让林家有这运气续上粮,又能撑上一个多月。
谁想,这会儿听了阿果的话,才明白原来一个多月前阿山和阿虎去捡回来的粮食竟然是去村东头的沈家别院偷的。
清溪村这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村子位于栖霞山下,背靠着好风景的栖霞山,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故而这地方有金陵城里的有钱人家来此修别院,那些有钱人喜欢夏日来此消暑,也喜欢春秋两季到山上的古寺里面礼佛,然后住在别院里面几天。村东头有一个沈家别院,村西则有一个齐家别院。
林根生听说过沈家和齐家都是金陵城里的大户人家,尤其是沈家,据说是江南传承百年的望族之家,族中有钱人不少,还有人在朝中做官。
他也曾不少次路过沈家别院,只觉得那五进的大院子修造得甚是气派,占地大。进出的人即便是奴仆也是衣服齐整,尤其是一些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更是身着绸缎衣裳,就跟镇上的乡绅没区别,甚至还要比那些人下巴抬得高些。一看见那些人,他就生起敬畏之心,隔得老远就低下了头,匆匆走过。
阿山和阿虎要是去沈家偷米被捉住了……
林根生不敢想下去了,脸色瞬间惨白。
他连连跺脚,骂阿山和阿虎两个臭小子,谁家不去偷,竟敢去沈家偷,这下子被沈家的人抓住了,还连累了自己的大女儿阿兰,真是该死!
谢氏见丈夫这样,忙劝他别骂了,现如今还是想办法去沈家打听下消息,看是不是三个孩子被沈家人扣下了。她觉得还是要越快去越好,万一去得晚了,孩子们被打坏了怎么办?
林根生害怕去沈家别院面对沈家的人,特别是光是他跟谢氏去。
“定然是阿虎那小子撺掇咱家阿山去的,要去也要去把耿家人叫着一起去。”他脸色难看道。
谢氏:“也好,那我这就去耿家把这事儿说一说,咱们两家人一起去。”
说完,她就去了隔壁耿家,找到了耿石夫妻,把刚才从小女儿阿果嘴巴里听到的事情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文下有亲说十两黄金太多。
我手里有个资料,明朝中前期,白银和黄金的比价是四比一,或者五比一。折算下,可以知道沈给了白大夫大概四五十两银子。
隆庆万历年间,一两银子折合现在人民币五六百元。五十两银子就是两万五千元。
这笔钱比起看一次病给一二两银子(几百块钱)来说的确很多,但也不是高到离谱,毕竟计划的成功需要在细节上考虑到,没有任何纰漏。我私以为这笔钱给得很合适,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