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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王子与幺蛾子(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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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欣慰地说:“榴莲儿, 你终于开窍啦。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刘涟恹恹地回应:“我没有跟他做。”

    系统瞪大了豆豆眼:“你你你,你们没有不可描述?!”

    它恨铁不成钢, 一屁股坐到刘涟脸上去:“所以我休眠的时候, 发生了神马?”

    刘涟给它设置过, 在某些**场合会主动进入休眠并且暂时关闭监控。因此,在进入电梯之后发生的事情,系统就不知道了。它以为刘涟与男主进行了生命的和谐运动, 并且对此表示喜闻乐见。

    不料, 宿主却告诉它, 没有任何事发生。

    它很难过, 认为自己被欺骗了感情。

    “……就是这些。”刘涟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系统察觉到宿主低落的情绪, 翻身趴在他脑袋上, 伸出面条一样的软手摸摸他的头:“为什么呀?”

    刘涟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我讨厌这种被掌控一切的感觉。”

    他有种预感,若是与男主真正发生了什么……他所坚持的,就会瞬间崩毁。

    即便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 所处的世界不过是虚幻而已,也无法抵御来自那个男人的入侵。

    面对他步步紧逼,刘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那个人用甜蜜的疼宠和极致的爱欲, 险些将他拉下深渊。

    也对, 他是主角,而自己只是一个炮灰。自己有什么资本来和他对抗、来拒绝他?

    但刘涟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 在允许的范围内, 他使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 规避了他所不愿意承受的事情。可是,一次两次能躲掉,长久呢?

    他始终不敢真正地交付自己的真心。他是那样地害怕,拥有后又不得不失去的痛楚。薛朔给的爱情,他要不起。而薛朔要的爱情,他更给不起。

    “如果他不是数据,或者,我不是舞台上的演员……”刘涟轻叹,又自嘲道,“哪来这么多如果。”

    炮灰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be。

    系统安慰地蹭了刘涟一下:“不要想这么复杂嘛~~”

    它突然严肃起来:“记住,你就是齐睿秋,齐睿秋就是你。你的爱恨,也就是他的爱恨。”

    系统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要犹豫,尽情去体验X生活吧!”

    呜呜,作为系统它简直操碎了心!既要关心宿主的心理状况,又要关心宿主有没有X生活,它简直是劳模!

    它扑到刘涟身上,被自己感动哭了。唉,没办法,它就是这么一个感情丰富的系统。

    刘涟苦闷的心绪一下子排解开来,他顺着系统的话往下想了想,发觉确实如此。

    这一世他是“齐睿秋”,那么他就用齐睿秋的所有爱恋,来回馈给薛朔。

    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我就爱你多久。

    就算是假的……也让我多拥有一会儿吧。

    刘涟在心里小声地说。他忽然很想抱抱身后的那个男人,这回,他不会再躲了。

    他不知道,当他的心态发生转变时,藏匿在他灵魂中的主神碎片闪烁出细微的光芒,与另一个人身上的碎片产生了感应。

    ***

    薛朔看完了文件,随手往旁边一放,正要躺下来抱着齐睿秋舒舒服服地睡觉,一低头却发现齐睿秋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齐睿秋慢吞吞地坐起来,揉着眼睛,静默地注视了他好一会儿。

    “怎么了?”薛朔笑着将手放在齐睿秋头顶。

    “抱抱我吧。”齐睿秋张开双臂,暖黄的灯下一双黑瞳似是漾着水光。

    薛朔捧着他的脸,耐心问:“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要抱抱呢?”

    齐睿秋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薛朔笑叹着把齐睿秋整个抱住,无奈又宠溺。怀里单薄的身体驯服地依靠着他,敞开衣襟里露出的胸口不时有温热气息吹拂过去。

    “宝贝,不怕……都过去了。没事的。”这小可怜,一定是还在后怕被绑架的事情吧。薛朔心疼得不行,发誓以后绝对要把他放在手心里好好地护着。

    齐睿秋窝在他温暖安全的怀抱中,唇边绽开一个浅淡的笑容。

    ***

    为了避免再一次出现绑架事件,薛朔亲自陪着齐睿秋去做最后一期手术。

    他不放心,齐睿秋不在他视线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

    齐睿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的。”

    薛朔低头亲了他一口:“去吧,乖。”

    进手术室时,他还不甘寂寞地给齐睿秋送了个飞吻。

    刘涟如法炮制,用掉了最后一次时间凝固。他将神秘骰子按在脸上,开始驱散残余的精神力。没想到这点残留异常顽固,他皱着眉头注入自己的精神力,才将它完全驱除。

    他脸上最后一点黑斑消失后,整个人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好像彻底荡涤过一遍,身躯也变得轻快灵巧,刘涟试着活动手脚,四肢灵活自如,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滞涩之感。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修复完了,一个健康的身体,果真比什么都重要。

    系统坐在他肩膀上啪啪鼓掌:“我家榴莲儿就是好看,比女主好看一万倍!”

    刘涟走到全身镜前站定。这面镜子是卡珊德拉装的,用来观察手术后效果。

    光亮的镜面倒映出一个修长的人影。

    他就这样放松且随意地站在镜子前,仿佛月华凝聚而成的清丽容颜上,一双漆黑的瞳明亮如星子,其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花瓣一样姣好的双唇轻抿着,引诱着旁人去品尝。

    刘涟伸出手对着灯光,张开五指。没有一丝瑕疵的手,在灯光下更是霜雪一般白,却又有种暖玉一样的润泽感,令人想要握住它,用自己的唇舌来仔细品尝舔舐。修剪适当的指甲呈现出微微透明的粉红,圆滑可爱。

    “真好。”他半眯着眼睛低低地笑着。难怪女主眼红,如此美丽的皮囊,世间哪个不爱?

    系统趴在他身上提醒道:“榴莲儿,我觉得,女主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她的系统只能通过‘夺取’现有的东西来改造,并不能无中生有。你现在已经驱散了它制造的精神标记,女主只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它闭上眼睛焦虑地在刘涟肩膀上滚来滚去:“她一定会来找你的……怎么办,人家好方。”由于动作过大,系统一下子滚了下去,刘涟飞快接住它。

    他无所谓道:“来就来。女主又怎么样,我才不怕她。我现在想通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一贯散漫消极的眼里,陡然迸射出火星来。

    系统对着手委屈巴巴:“那个……我懂你很想黑化啦……可是我打不过八号系统耶。”

    刘涟:“……我要这废柴有何用。”

    果然,百无一用是系统。

    他们开始讨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场无法避免的恶战。商讨过后,决定冒险拿出主神碎片来用,攻其不备,制服八号系统。原本刘涟考虑过直接破坏它以绝后患,系统却表示反对。

    它低垂着圆脑袋,小声说:“还是,不要赶尽杀绝吧。”

    刘涟戳戳它的头:“好吧。”前提是,那个系统足够识趣。

    “年度古装大作《花蕊夫人》即将开机总投资超三亿”的新闻,占据了各大娱乐媒体的头条。投资方对于这部剧非常重视,花了不少力气宣传预热,把观众们的眼球牢牢抓住。其中最令人好奇的,是“韵儿”这个名字。

    它的主人,目前还不能算是顶级大咖。但她出演“花蕊夫人”这一角色,却是板上钉钉的真实消息。

    有八卦人士指出,韵儿就是代言华馨集团主打新品的女星,影视作品寥寥无几,广告代言倒是多,且都是大品牌。不免令人质疑,她真的会有演技吗?她究竟是怎样在大花小花中杀出重围,获得女主角的?

    其他女星的粉丝心中不平,许多人涌入韵儿主页下谩骂嘲讽,污蔑韵儿肉.体上位,与投资方有肮脏的交易。甚至不少人攻击导演,连与韵儿互动过的大小明星也纷纷躺枪。

    对此,韵儿方面没有任何回应,导演则出面驳斥谣言,并声称“选中韵儿,是因为她是最符合‘花蕊夫人’特点的人,至于其他问题,等播出后就知道了“。

    齐韵心随手翻了翻自己主页下的评论,心里只有冷笑。她关上网页,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女人委屈的面孔。

    委屈吗?呵。她眼里的怨毒,齐韵心看得一清二楚。

    尚若依,原本她该是内定的“花蕊夫人”。只不过横空杀出一个齐韵心来,让她打了水漂。就是这个女人,上一世身败名裂,爱情亲情和事业全没了。

    不过这一次,自己再也不必怕她。前世被陷害,被踩落泥里的仇,今世她必定回敬给她。

    齐韵心对着光,端详自己的指尖。柔嫩白净得惊人,在日光里竟有一种微微透明的质感,宛如冰雪堆砌,软玉雕琢。一双人手,却能让人见了就想握在手里慢慢把玩。

    这样的双手,才配得上“冰肌玉骨”的形容。

    还有谁能比她更完美呢?连脾气古怪苛刻的名导都忍不住夸赞她“简直是玉一样的美人”!

    她的“花蕊夫人”,将会是世间空前绝后的经典。

    至于这一切的来源,她的哥哥……齐韵心眼神一暗。经纪人再三强调了千万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她哥的存在,否则对她的形象将会是极大的损坏。毕竟,她对外的身份,是个家庭神秘但幸福的姑娘。要是被外人知道她其实有个残疾哥哥,可想而知会造成怎样的风波。这一切绝对不是他们乐意见到的。

    经纪人曾经随口问过她要不要给齐睿秋动手术,被她以胎记太大不好做,万一伤到眼睛就无法挽回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块可怖的印记,根本就去不掉!用激光也是烧不掉的,因为,那不是自然产生的东西……

    那块胎记在哥哥脸上一天,她就能美一天。当那块胎记消失,她就不再是绝世美人。

    美人在骨,而不在皮。失去了骨子里的风神,又怎能称为美人?

    ***

    薛朔随便翻了翻那份剧本,看到监制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薛钊”。

    “哟。”他冷笑一声把剧本随手甩了,翘着二郎腿对齐睿秋说:“劝你妹别演了,这货可不是什么好人。小心他对你妹妹下手哦。”他话说的比较委婉,锅直接甩到薛钊头上去。

    齐睿秋一听就生气了,认为薛朔侮辱他妹妹,于是和薛朔吵了一架。当然,他是吵不过薛朔的,最后生了一晚上闷气。

    薛朔觉得太纵容齐睿秋了,他必须确立自己的权威。

    等齐睿秋睡着之后,他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几个穿黑西装戴着墨镜皮鞋锃亮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齐睿秋家门口。

    薛朔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下巴一点床上裹着毯子蜷成一团的齐睿秋:“抬走。别弄醒了。”

    西装男们把齐睿秋悄悄抬出家门,动作利落。薛朔打了个哈欠,慢腾腾地走出去。

    走出旧小区,空荡荡的街道上停了几辆车。薛朔慢吞吞地拉开车门,真皮后座上靠着一个齐睿秋。他伸手在齐睿秋脸上轻轻划动,指尖却并不触碰皮肤。

    “傻瓜。”他眼中带着恶作剧的笑意。

    ***

    刘涟很好奇男主要带他去哪里,总不会去割肾吧?

    系统有气无力道:“是是是,割去爆炒腰花。”

    刘涟懒得理它,脸贴在薛朔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声声敲打着他的耳膜,在心上落下沉稳又有节律的鼓点。

    再次睁开眼睛,四周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阳光透过米白色的纱帘,照在他脸上。身下的床大而宽,被褥很轻很软,有一种浅淡的香味。

    他微微转过脸去,视线正好对上了薛朔的。

    这男人一身舒适的休闲服,懒洋洋地靠在转椅上支着一条长腿,键盘上十指如飞,高挺鼻梁上架着金框眼镜,神态冷漠高傲。周身那种居上位者的气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难言的高贵气度。他整个人笼罩在温煦的阳光里,身形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仿佛,就要渐渐地融化在光里。

    薛朔察觉了齐睿秋在看他,便微微一抬眼。

    眼中细碎的冰棱,尽数消融。

    他与齐睿秋,本就是云泥之别。

    那温情的眼神,在细尘飞舞的光线中模糊不清,而晒在脸上的阳光又是真真切切的温暖。

    恍惚间刘涟几乎要分不清现实和虚妄。

    庄生梦蝶,或是蝶梦庄生?

    不行……这样的想法,必须停止!

    刘涟手指用力抓紧床单。

    一组数据而已,就不要来扰乱他的心了!

    系统感应到他情绪起伏不定,精神也开始波动,赶紧尝试沟通他的思维,试图安抚。

    刘涟:“……”他脸色难看,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起身,却发现手腕和脚腕上很重。

    是锁链……?

    男主疯了吗?!

    ***

    薛朔停下手里的事情,朝齐睿秋走来。他俯身注视着齐睿秋双眼,镜片后眼神冷酷:“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掀开薄毯,抓起齐睿秋细瘦的手腕。那上面,一个银光闪闪的镣铐,连着长长的锁链,延伸到墙角。

    他拇指摩挲着手腕上血管的位置,嗓音低沉:“不问问这里是哪里?不问问,我要对你做什么?”

    薛少爷以为齐睿秋会害怕得缩到床脚去,没想到对方却抬起一只手,手掌覆在他额头上:“没有发热。”

    齐睿秋皱着眉:“唔,难道是精神病发作?”

    薛朔:“……”这和说好的并不一样啊?

    霸道总裁煎禁小白兔,小白兔不是会无助地哭泣吗?

    他很久以前就想试试煎禁play了,不过总没有合适的对象陪他玩。但好不容易有了对象,他喜闻乐见的场面却没有出现。

    薛朔瞬间觉得很尴尬,为了挽救形象,他一把捏住齐睿秋的下巴,霸道无情地说:“你,给我等着。手术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你是第一个。”

    齐睿秋:“……我不!”他竟然挣扎起来。

    薛朔大为不满,单手一抓就把他双腕扣在头顶:“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睿秋大声道:“我不!”双腿用力踢着毯子。

    薛朔有些恼,干脆压了上去。这下齐睿秋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叫道:“我不会把肾给你的!放开我!”

    薛朔一脸懵逼:“什么……我又不要你的肾,给你找医生整掉脸上这个啊。乖,不闹。”

    齐睿秋依旧奋力挣扎:“那你为什么锁着我!放开!”

    薛朔顾左右而言他:“嗯哼,今天天气不错,你想吃什么?”

    齐睿秋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吓了他一跳。

    “松开松开,你这牙口还挺能咬么。”薛朔捏着齐睿秋下颌,齐睿秋只觉得有一把铁钳紧紧扣着他的颌骨,被迫松嘴。

    薛朔冷笑道:“给我乖乖的。老早就看你这块疤不顺眼,我非弄掉它不可!”

    齐睿秋忽然间低落下去,垂着头不再说话也不动了。

    “怎么了怎么了?喂,丑鬼,你难道不想变漂亮?”薛朔晃了晃他,齐睿秋没有半点反应。薛朔强迫他抬起脸:“说!”一而再再而三,他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区区一个齐睿秋,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不懂的……没有办法,没有医生能治好这个。”齐睿秋声音里带着些颤抖和哽咽。“很多年了……”

    薛朔听完嗤笑一声。

    齐睿秋呆呆地看着他,自卑的情绪顷刻间占据脑海。他黯然低下头,往被子里缩去。薛朔不允许,直接把他揪出来。

    要改造这样一个胆小的人,真是非常有挑战性啊。薛少爷摸了摸下巴。不过也更期待他能长成什么样。亲手种的花,就要亲手修剪枝条。同样,他亲自养的人,也要亲自调.教。

    “听着,白兔……不,齐睿秋。”薛朔双手捧着齐睿秋的脸,认真地注视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认真想。”

    齐睿秋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说:“你是欠了我医药费的人。”

    薛朔:“……让我们把钱先放一放,谈钱太伤感情了。”

    齐睿秋瞪大眼睛:“可是你确实没有还钱,好几千块呢,你想赖账吗?我知道了,你是老赖!”

    薛朔:“……不是!”为什么每次他都在不该聪明的地方突然变聪明了呢?

    齐睿秋生气道:“不然你是什么人?”

    薛朔用力揉乱他的头发,气呼呼道:“我是你主人!你这个白痴!”

    齐睿秋露出惊恐的表情。

    薛朔彻底没法子了,只能使出万金油。

    他直接把齐睿秋抱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头顶,长长叹了口气:“我是薛朔。别的记不住也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记住,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害你的,你救我一命,我会报答你的。”

    “你难道不想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吗?不要担心,我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形医生。”他摸了摸齐睿秋后脑,轻轻拍他的背,像安抚一只不安的小动物。

    胸前传来齐睿秋苦涩沉闷的声音:“治不好的……”

    薛朔无奈极了,他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霸道总裁了,可齐睿秋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