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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王子与幺蛾子(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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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专用  刘涟脑海中一片恍惚, 往事全部变得遥远而模糊。上一世的温情爱恋, 全部磨灭。

    系统在他怀里缩成一小团, 似乎是在休眠。它自觉启动了保护机制,抹消了刘涟的记忆。这样一来, 在新的世界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着陆倒数……3、2、1。着陆成功。”

    刘涟身体一轻,一阵晕眩感过后, 他已经来到了新的身躯之内。

    系统慢慢爬起来,四处张望。

    他们躺在一间小木屋中的竹床上,窗户用一根竹枝支起来,远方星点寥落。

    刘涟捂着额头, 慢慢撑起身体,散发着清淡熏香味的被子从他身上滑下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体型变成了少年模样。

    翻身下床的时候,他敏锐地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掀开衣服一看,柔软的腰腹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 上面隐约渗出淡红的血迹。肩关节和大腿上,也牢牢缠满了绷带, 一股草药的苦味从里面散发出来。包扎得很细致, 看得出手法娴熟。

    他试着活动一下手脚,四肢疼痛无力。刘涟小心地躺回床上, 盖上被子。

    还真是……倒霉。一来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疼痛甚至对他的思维造成了一点影响。

    “系统?”他轻声呼唤, 却好半天没听见系统回答。

    被子里拱起一个小包, 慢慢蠕动着, 系统终于探出头来。

    “你……”刘涟不可思议地看着它。

    系统坐在被子上,显得很拘谨。它战战兢兢地开口:“榴莲儿……我我我,我有实体了耶。”

    没错,系统从有形无质的高维生命,变成了一个实物。

    它依旧是淡淡的烟灰色,体型宛如一只胖猫。刘涟伸手一摸,触感绵软,就像摸到了一坨棉花糖,只不过这朵棉花糖是活的。

    系统软绵绵的短手握住刘涟的手指:“噫,我进化了。”

    刘涟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没有打击它。是的,进化得更让人想抱着揉了。

    “现在是仙侠世界。”系统开始读取数据,发出细小的咕噜声。

    这个世界中,术法与武技共存。废柴主角出身微贱,从小被唾弃歧视,最后一路逆袭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收获无数俊男美女,坐拥天下。

    和过去一样,主角是个心狠手辣又能屈能伸的干大事的人才。凡是曾经欺辱过他的,或是阻拦他上位的,统统都要狗带。

    刘涟这一世,依旧是个活不过十集的炮灰。他扮演的角色叫祁双,是主角云熙然的同门师弟。这个愚钝的小纨绔,竟能拜在正道第一人青凤上人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他没什么本事,只知道躲在师尊庇护下度日,连一般妖邪都打不过。

    祁双的结局,是不幸被走火入魔的师尊一掌拍碎天灵,神魂俱灭。

    “……”刘涟下意识觉得脑门有点疼。

    他现在身上受的伤,是不久之前玄沧门内部比武中,被云熙然打伤的。虽说点到即止,但刀剑无眼,云熙然“一个手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刘涟捂着腹部,系统检测后发现他腹部有一个贯穿伤。要不是有各种灵药,估计当场就要嗝屁。

    “有吃的吗?”刘涟嘴唇发白。系统翻箱倒柜地找了找,只发现一盒辟谷丸。这个世界的修道人,一般是不吃食物的。但祁双修为不足,仍然需要适当进食。

    刘涟算了算时间,过不久男主就要过来探望师弟。他慢慢躺好装睡,把系统藏在被窝里。

    ***

    云熙然提着食盒,屈起手指敲敲竹门:“师弟,你在里面么?”

    门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师兄请进……”

    风神如玉的俊美男人一身白衣,步伐稳健地推开门。

    进去一看,床上的少年脸色略显苍白,低垂着眼帘不看他。云熙然心中不屑,只把食盒打开,里边热腾腾的饭食香气扑鼻。

    “师弟,师兄对不住你。莫要怪罪师兄了。”云熙然道。

    祁双小口小口吃着饭,姿态比往日乖顺不少。他摇摇头低声说:“师兄不必介怀,我已大好了。”

    云熙然见他如此识趣,也就不好找茬了。他一向看这个小废物不顺眼,凭什么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拜在师尊门下?

    青凤上人只有两名弟子,一个是云熙然,另一个就是祁双。

    云熙然是凭自身实力在众多拜师者中脱颖而出的,而祁双,纯粹是狗屎运。若不是这小废物的生身父母委托,师尊想来是不会看顾他的。

    一个体质都不适宜修道的人,怎么能跟他天生九转灵脉相比?

    得亏师尊重情重义,否则祁双早就成了妖怪腹中食。

    更令云熙然反感的是,明明有这么好的师尊,祁双却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不习武不习术,整天只知道疯玩。

    他那么珍视的地位与力量,在祁双这里,弃之如草芥。

    云熙然恨不得一把捏死祁双,这次趁着青凤上人不在门中便借机生事,比武时把祁双打伤,令他卧床数日,看着这废物病歪歪的样子,云熙然感到痛快不已。

    但伤了之后,祁双仿佛变得识相许多,面对师兄也不敢大声说话了。云熙然谅他没有胆子去和师尊告状,于是更肆无忌惮了。

    他借着松骨的名义,把祁双四肢关节掰得咔咔作响,祁双疼得不行,都快要哭了。看着对方惨淡的小脸,颤抖的双唇,云熙然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愉悦感来。

    祁双只有十七岁,本身养尊处优,出身富贵人家,被娇养得白白嫩嫩的,秀气脸蛋上一对圆润的眼睛黑是黑白是白,总透着些古灵精怪的光彩来。被弄痛了,圆眼睛里水雾氤氲,更是可怜。

    云熙然从前认为这种纨绔子不学无术,整天在山上撵猫逗狗,简直浪费门中粮食。

    不过今日他却是有些改观了。一来祁双躺尸的姿态相较平时乖了很多,二来,他忽然发现,这个不中用的师弟竟是颇有几分可爱的。

    听着他小声的痛呼,云熙然居然认为很悦耳,有一种欺凌弱小的快乐。

    他正要继续折磨师弟取乐,窗外忽然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一只淡青色的长尾巴小鸟,停在窗棂上,朱红的喙中衔着一支小竹管。

    云熙然皱着眉头取下竹管,里面果然是师尊的笔迹,命他带着师弟一起去见他。

    师尊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个事实,让云熙然敬佩不已。他本以为师尊此行必是一场苦战。

    半个月前,邪道榜上有名的魔头血手老祖约战青凤上人,扬言要将其做成炉鼎日夜折磨,誓要一亲芳泽,叫这清冷如冰的正道第一高手堕落成放荡□□。

    见他如此叫嚣,正道人士纷纷怒斥魔头狂妄无礼,却无人敢为青凤上人出头。因为他们修为差太多了,冒险出头怕是要成干尸一具。

    青凤上人神色淡淡,不喜不怒,直到一剑斩下血手老祖首级,他依旧神色不变,仿佛只是砍了一个西瓜般平常。

    杀人无算、令人闻风丧胆的,邪道排名前十的高手,竟不是他一合之敌。

    此举震慑了不少宵小,再无人敢觊觎青凤上人的绝世姿容。

    不知是何缘故,他斩杀血手老祖后并未立刻回山,却在外逗留了十几日。

    现在一回来,不见掌门,先见徒儿。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人人都知道青凤上人对自家徒儿宝贝得不行,尤其是祁双。因着年纪小一些,也更得师尊宠爱。

    云熙然意犹未尽地放开祁双,把他错开的关节复位,将他抱起来往门外走:“带你去见师尊。”

    祁双闭着眼睛,听到“见师尊”时,身体本能地僵硬了一下,心底莫名产生了抗拒。他勉强道:“谢过师兄……我自己可以。”

    云熙然嘴角一勾:“你还伤着呢,同师兄逞什么强。”

    他没有理会祁双的不情愿,直接把他放到了巨大的白鹤背上。白鹤一声清唳,双翼带起风来,直冲天际。它会带着他们去到青凤上人的居所隐鸾亭。

    祁双一路上都僵硬地靠在云熙然怀里,云熙然只认为他是身上痛,也不以为意。

    蒙蒙云烟中,远处秀丽山峰上,一座雅致小亭。有一人负手而立,白发及腰,背影萧索。

    云熙然为了炫技,不等白鹤落地,直接抱着祁双脚尖在白鹤背上一点,高高跃起,又轻飘飘落下。

    “嗷——”祁双吓得大叫一声。

    那亭子中的男人,立刻转过身来。

    云熙然忽然觉得有针尖一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仔细追寻却又消失了,好似一个错觉。

    “拜见师尊。”

    祁双脑海中有一刹那的空白。

    这个一头白发的男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万年雪峰上走下来的天人一般清冷神秘,高不可攀。

    他修长的剑眉微微皱起:“成何体统。”

    云熙然马上把祁双放下,祁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身边白影一拂,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架住了他:“一天不看着你,怎的受了伤?”语带愠怒。

    祁双龇牙咧嘴:“比武时不小心而已,小题大做。”他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嶙峋的松树上低低喘息,他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近乎本能的畏惧。

    青凤上人面色不悦,却忍着气把祁双拉过来:“让为师好好看看。”

    “不看!”祁双用力往回拽自己袖子。

    他明晃晃的抵触情绪令青凤上人极为不快,脸色一沉,强硬地把他按在怀里查看伤势。

    被晾在一旁的云熙然一阵心惊,师弟怎么会如此抵触师尊?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称为“害怕”了。

    “你且自去习练’凤归九剑‘,为师先给双儿看看伤。”青凤上人只撂下一句话,就抱着祁双御剑而起,转瞬间消失在苍翠青山间,留云熙然在原地怔忪。

    祁双一句“师兄救我”哽在喉头没能发出来,耳边传来冷冽的话语:“你几时变得这般胆大,竟敢忤逆师尊了?”

    玻璃爆碎的巨响过后,薛钊捂着被击穿的手腕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毯上,脸色蜡黄,嘴唇惨白,手里装了消声筒的枪脱手飞出几米远。

    狙击手,是狙击手!

    全副武装的特警破门而入,迅速控制了场面。

    薛朔早在薛钊疯狂手舞足蹈的时候就抱着齐睿秋飞快矮身一闪,躲到了放着各种玉石摆件、名贵古董的博古架后,薛钊的子.弹打偏了,击碎一尊翡翠弥勒佛。薛朔反应极快,直接把齐睿秋压在自己怀里,崩裂的碧绿碎片飞溅到他身上,在他脸上划出了一些细小的伤口。

    齐睿秋勉强睁开眼睛,薛朔抱着他不断安慰:“不怕,没事了。”

    “你……”齐睿秋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薛朔眉边被划过的细小血痕,“不会破相了吧……”

    薛朔好气又好笑,也不嫌脏,在齐睿秋满是血迹的脸上亲了一下,却亲了一嘴黏腻脂粉。

    他呸呸几口,惊讶:“你脸上什么东西?!”

    齐睿秋狡黠一笑,虚弱中却透着不可捉摸的神秘:“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