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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归来,彻底点燃了众多弟子心里的激动,一扫前日魔道情崖恐怖魔头闹得人心惶惶的阴霾,离恨天上,空前变得热闹,一直延续到了夕阳西斜。
天色渐晚,在层层染裳的西霞之中,一道道五光十色的长虹从广场升腾,骤然加速,往四面八方激射而归,而主宫弟子,皆向着左侧隐约中连绵成片的殿群行去。
广场左侧远方殿群,便是主宫弟子住所之地。
一条通小径往里,越过一片葱葱郁郁的茂林修竹,便到了主宫众多弟子住所地方,而此时一间房屋内,在齐川与宣非两人注目下,周平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哼,随之缓缓醒转过来。
周平只觉脑袋一片轰鸣,乱作一团,听到模糊传来两人惊喜叫呼之声,慢慢睁开眼睛。
眼帘之前,经常跟着自己的齐川宣非两人面孔渐渐清晰,不断手舞足蹈着惊喜叫着自己,他直感胸闷,好像憋着一大口浊气,全身也是痛得难受,便懒得搭理两人重新又闭上眼睛。
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觉得舒服。
只是刚一合上眼睛,周平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无数青色飞剑!
飞剑越来越近,越变越大,那剑锋上淡淡的流光,已是纤毫毕现,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万剑穿心。
“啊!!!”周胜眼一大睁,立时发出一声惊恐痛叫,而之前的惨败交手之事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周师兄,你身受内伤,别动啊!”
周平动作幅度太大,床侧的齐川宣非两人又惊又骇,死命拦住奋力挣扎不止的周平。
“嘶……”
周平被两人死命制住,立时全然惊醒过来,感受到胸口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面庞立刻扭曲不已,禁不住低沉嘶嚎起来。
“周师兄,你没事吧……?”身板较为柔弱的宣非小心翼翼开口。
周平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脸色难看扭曲得几欲噬人,从死咬的牙关之中生生挤出一声人不似人的低闷厉声:“好……得……很……!”
听得周平如此怨毒的口气,齐川宣非两人齐齐浑身一颤,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急窜,让两人直感全身冰冷一片!
在两人全然不知所措之时,门外现出一道欣长月白衣衫,却是归来的周胜,只是他回来之后在一直待在掌门真人身侧,抽不开身来。
“小子,听说你可是受伤了?”
周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色渐渐变缓,在他示意之下,齐川与宣非两人赶紧走了出去。
“受了点轻伤,无碍!”
周胜走了进来,看着这大大咧咧的周平,心里感到一阵平和,不过也诧异这小子倒是收敛了许多,不如往日一般充斥着一股暴烈气息。
周胜柔和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些零散之物,打了开来,却是大大小小的圆润丹药,道:“这些皆是师父给予的上好治伤丹药,留在我这也无甚作用,你尽数拿去疗伤。”
周平立时动容,掌门真人之物决计是珍贵无比。
他一把抓到手中,而后一粒接着一粒放到嘴里,不过想到那让自己声名扫地之人,他心里立时怒火中烧,忍不住用力嚼了嚼,脸色也渐渐变得变得阴沉起来。
周胜看着一脸极不甘心的周平,不由淡淡笑道:“你这小子,本就是输得心服口服,现在怎地还如此恼怒?”
周平听着兄长口气,竟然是对那阴毒的曲水宫同门赞赏有加,他心里极不是滋味,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不死心道:
“哥,你不帮我好生教训教训他?”
周胜听得此话,暗自叹息,这小子心性偏激,怎么也改不过来,如今吃了点亏,却如此不懂得收敛……
他摇了摇头,“我已知晓其中来龙去脉,今日真是你小子不对在先,我与同门师弟道歉还来不及,怎能帮你出手对付。”
“这……!”
“你啊,修为不错,性子却未得到锻炼,如此下去,定是会吃大亏。”周胜看着周平欲要说话,便伸手做了个打住之势,而后继续淡笑道:
“本来师父已取消你下山前往西北历练的资格,不过我为你向各位师伯求了个情,让他们特地缓了两日,使得你也可参与进去。这两日养伤之余,也好好熟悉法宝和道法招式,我在一旁会帮你纠正一二。”
兄长竟是不帮衬自己,周平心底一片失落,未有半点喜色,无名怒火却是更甚!
他看着手中的丹药,略显暴躁的面庞勉强挤出一缕难看的笑容,“好……”
……
日升月落,黎明复黎明,如此三日时光,竟也不过眨眼之间。
离恨天,曲水宫。
冷与师姐还有赵不祝以及怀大坐于院子的石桌边上,也算是下山前的小聚,待得日升三竿之后,便是要分别不少时日了罢……
看着冷平和冷静的神色以及清儿师妹静仪柔美身姿,怀大眼里,渐渐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从小到大,几人在一起,十多年,也很久了,久到几乎让他认为,几人会永远这般安安静静、平平淡淡一直下去。
他没想太多,所以他不明白,或许对于他来说,也不需要明白什么。
不过他很清楚,两人,永恒的师弟,与师妹。
四周,默默沉寂,只有清凉的微风,徐拂冷衫。
赵不祝也难得不再开口说话。
这次几人第一次分开,更是清儿师妹与冷首次下山……他脸色微动,却平静不下来,心里总觉得一阵怪异和不适。
似乎曲水宫的安宁,就于此时破了,旧日平淡时光,也不再延续。
他理解师父,但他不是丁师兄,他修行散懒,也不是身缠诡异却冷静对待的冷,他所做所为,或许,便是无志罢。
似乎便是这般,胸无大志。
他心绪不宁,确实隐隐约约在担心着什么,但不愿多想,更不会说出来,他是相信自己,相信诸位师兄师妹,还有……冷。
山雨欲来,变则变矣。
至少现在,还平静得紧。
他暗自轻叹一声后,吐了口浊气,将诸多空落躁闷一排而空。
正在此时,在一边的怀大却是重重拍一下他,嘟囔道:“赵不祝你没事叹什么气?”
赵不祝看着何清儿顾自失神,不由露出几分诡异笑容,道:“师妹这不是要下山了吗?我是怕她思念成疾啊……”
何清儿听闻,脸色微红,却什么话也没说,倒是大违平常。
这让赵不祝笑个不停,打趣道:“要不师妹就听冷之话如何,留在山上可是最好了,说不得师父让我替你下山,嘿嘿!”
冷前两日却还真如此与何清儿说起此事,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何清儿看了一眼冷,只见他脸色淡淡的柔和,喝着茶水,依旧不变,不由嗔道:“师弟怎么帮衬起赵不祝来,你看他如此意气扬扬模样,好生得意……”
冷一挑眉头,“赵不祝不是想着下山么,师姐跟师父说下,让他闭关个三年半载修到了玄虚境界,也就可以。”
何清儿忽然轻笑。
而边上的怀大也是裂开嘴大笑,而后忽然很严肃地不住点头,师弟与师妹说的话,虽有时候很古怪,但他一向觉得甚有道理,也开始跟着嚷嚷道:
“师弟说的对,师妹要不现在就去告诉师父……呃,我去好了!”
怀大说做就做,立刻挺起胖硕的身躯,转身欲走。
只是他刚一转身,便是张大了嘴,将所有事情一下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师父!”
怀大眼前,曲水殿下,赫然是站得笔直如杆的何以安。
何以安背负双手,神色异常严肃,双眼凌厉地扫过几人,最后在冷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神色又变得略微复杂难明,似乎这个本是自己的弟子,却又明显不是。
他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最后对冷招了下手,便转身走进了曲水殿中。
怀大讪讪笑着,搓了下肥厚的手,转身坐下与赵不祝面面相觑。
何清儿一脸狐疑,按理说,爹应该叫上她一道,嘱咐甚小心、不可大意之类的话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