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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埋怨着自己,一边往村长家走去。他心知,此刻埋怨也没有用,唯有快点到达大德寺,找到高僧救出媚娘方才是正道。
回到村长家,见村长正披着一件大衣,一个人点着油灯,吧嗒吧嗒地抽烟。
“老叔,这么晚了还没睡?”张铁山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候,老叔和大娘已是睡下了。
“事情还顺利吧?”村长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圈,关切问道
“媚娘被魔神仔抓走了。”说起这个,张铁山就有些沮丧。
“没事,老侄子,人和妖魔斗,受点挫折也是难免的。之前老叔我还担心你会为那魔神仔所伤,如今见你安然无恙地回来,也算是万幸的了。”村长和颜悦色地安慰着张铁山。
“我私自琢磨着,这魔神仔控制了媚娘,要她来害你,你身上必定要一些东西防身才好。我这里有个祖上传下来的玉佩,我带了好多年了,辟邪效果很好,或可在路上抵挡那魔神仔一二。”村长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个浑身晶莹剔透,圆润光滑的佛形玉佩,递与张铁山。
“老叔,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这玉佩是你的祖传之宝,我怎么能够要你的?”张铁山连忙推辞。
“铁山,老叔老了,活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要那么长命也没有什么用。人生在世嘛,就图个心安,当年你爹娘遇害,我平时跟你爹关系那么好,也没帮上什么忙,这让我一直愧疚在心,如今恰好我手里有玉佩,给你用,也算是弥补我的愧疚之心吧。你勇于跟魔神仔战斗,也算是为民除害,我身为咱平东村的村长,于情于理,也应该是要帮你。”
“再说了,我这玉佩虽说是祖传的,但也并非是送给你,而是借与你使用,到时候,你还回来不就是了?不过,你小子还得好好地为我保管玉佩噢。”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把玉佩往张铁山手里塞。
张铁山见村长一脸的坚决,心知若是不接受,恐怕老叔还得要埋怨他,只得接过玉佩,将它戴在了脖子上。
“铁山,这是我当年做风水的祖先,即是我爷爷的爷爷从一道士手中得来的,据说很灵验,戴上它之后,一般的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至于这对那魔神仔有没有效,我还不知道,不过有总是聊胜于无。”
“我看现在媚娘被魔神仔抓走了,还是要早点赶路,早日到大德寺找到那高僧为好。早一天找到高僧,媚娘就少受一天的折磨。”
张铁山深以为然,当下向村长问明了大德寺的方向,行走路线,戴上了玉佩即是上路了。
当夜,月明星稀,山影重重,狭窄的山间小道上只有寒冷的山风和昼夜不歇,唱个不停的虫儿在迎接着这漆黑的夜。
张铁山沿着山间小路,出了村头,往西边方向走去。村长告诉他,若是按照平日走路的速度,百来公里的路程,大约走三四天可到,若是快速地赶路,或可提前半天至一天的时间。
张铁山将行走的路线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夜晚的小路虽然漆黑,但对于他这个经常在夜间行军的人来说,这种情形反而是让他有了熟悉的感觉,心里不禁是涌起了一阵轻松的感觉。
|“媚娘,你等着我,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张铁山心里暗暗说道。
走了约摸是三四个小时,微弱的亮光已是在悄悄驱赶着黑夜,虫鸣声也逐渐弱了起来。此时的张铁山已经穿过了几座山,来到了一条小路上。
突然,他听到了轻微的咳嗽声。这咳嗽声虽然是在尽力地掩饰,但一者他在军队里受过听音辨影的训练,听力异于常人。二者眼下并没有多少人走路,整个空间都安静地很,这咳嗽声虽然轻微,但要听出咳嗽声并不困难。
张铁山竖起了耳朵。他知晓,在这个乱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什么人都可能遇见,不由心生警惕。
他听到,轻微的咳嗽声之后,还有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似乎不是被刻意地放轻,反倒可能是因为隔的路程有些远所致。
张铁山四处张望,见小路的旁边有一人多高的杂草,刚好可容人进去隐蔽,他一个纵身跳了进去。
待张铁山藏好身子,咳嗽声,脚步声逐渐大了起来,还隐隐夹着说话声,顺着风的方向飘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山路真他妈地难走,走了这老半天,连个鬼影都没看见,老子现在又饿又困,你们这些王八羔子也不给老子弄点野味来尝尝。”此声音粗犷,洪亮。
“老爷,我们此行走了这么久,估摸着也是快要到了。据那老陈说,高僧就在大德寺,走个七八天的路程大概就可到,咱们现在已是走了有五天了,估计也是快了。”搭话的声音略微有些苍老。
藏在草丛里的张铁山听这几人谈到了大德寺,不禁更加仔细倾听,不过,他倒是觉得,后面那苍老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谁,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人声渐行渐近,几乎是在跟前说话一般。透过杂草的缝隙,张铁山看到,有3双鞋子,从鞋子的样式来看,他发现,竟然是军队服役里的人所穿的鞋。
|“莫非,这几人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这个时候,是去找高僧做什么?”张铁山的心里暗暗琢磨。
“但愿是还有一两天就到吧,这么多年没走过这么长的山路了,累得腰酸背痛的。”粗犷的声音在抱怨。
“团座,卑职认为,今晚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下。”走在后面的一个年轻人不经意地摸着腰,边往前走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草丛里的张铁山见这几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再加上“团座”的称呼,心里大概猜出了是谁,不禁在草丛里叫道:
“团座!”
“谁?”
前行的三人吓了一跳,在这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还难以看清人影,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个声音,不得不令这三人心生警惕,有两个已经是暗暗地将手放到了枪袋子里。
“团座,是我!”
张铁山听到回应,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尽管草上的露珠也是多少沾湿了身上的衣服,他也不以为意。
那几人回头一看,见是一身材壮实的汉子。再待张铁山走近时,团座忽然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是哪个鬼呢,敢出来吓我,原来是你这张大胆。”
说话的是一个光头,圆脸,粗脖子,身材矮胖的军人,正是这三人的主心骨,张铁山的上司。
“团座说笑了,卑职来迟,还请团座恕罪!”张铁山朝眼前的团座敬了个礼,躬身说道。
“张营长,你怎么在这里了?”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军人,他是团座的亲信,也可说是张铁山的同僚。
“我要去大德寺找一位大师,家里有事,急着赶路,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各位。”张铁山笑了笑,刚趴在草丛里听他们提到大德寺,干脆就将自己的动向告诉了他们。
“这么巧?刚好我们也是要去大德寺。”苍老的声音搭话,此人是团座的管家,负责团座的饮食起居,家里大小事。
“不过,团座此次出来,将管家和亲信也带上了,看来事情比较隐蔽,不想让他人知道。”
张铁山心里暗自琢磨其中奥妙,当即改口道:
“团座,卑职现在才想起有其他事要做,不打扰各位了。”张铁山朝这三人拱了拱手。
“张大胆,咱们兄弟几个既然在这里一起碰上了,目的地又都是一样,那就跟我们一起走,也好有个伴。”光头团长发话了,管家和亲信对望了一眼,当下也默认了。
张铁山察言观色,将两人的轻微举动放在了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定要谨言慎行,嘴上却说:
“既然团座发话了,卑职唯有遵从。”
“不过,若是几位要去大德寺,恐怕方向是走错了。”
“走错了?”光头团长有些意外地望了一眼管家。
管家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又不好反驳,忙解释:
“老爷,这是我从老陈嘴里问出来的,他之前去过几次大德寺,对道路方向比较熟悉。”
光头团长又望了眼张铁山,张铁山暗暗后悔自己心直嘴快,没考虑到管家的问题,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若是团座觉得方向路线是对的,就按团座的决定罢。”
光头团长想了想,并不确定此时的路线是对是错,倒问张铁山:
“何以你认为此方向是走错了?”
“卑职原本不知,但此去大德寺的路程大概只需三四天,团座却走了五天,卑职私下猜测,是走错方向了。”
光头团长沉吟了会,决定按照张铁山所说的方向和路线走,毕竟走了这几天,还没到大德寺,他心里也着急。管家和亲信见了,也不好说什么,遂随张铁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