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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高兴了吧, 二姐姐要来这边了,以后你也有个说得上话的人了。按着行程算起来, 等着下月初就该到了。宋姐夫应该先到布政使衙门来拜见长官,再到任上去。先把屋子整理出来,他们来了就留他们住下来。”顾直难得闲暇, 正躺在黛玉身边, 翘着脚,悠闲的靠在一个软枕头上,伸手想要抚上黛玉的后背。
黛玉娇嗔的回身打掉了顾直作怪的爪子:“青天白日的你不去办公事,在家里鬼混个什么劲儿。二姐姐来了自然是好, 京城那边来信了, 说琏二嫂子把平儿正式封做了姨娘,真叫人吃了一惊呢。自从生了葳哥儿, 她倒是平和不少。倒是袭人,竟然求了老太太出去了。”贾家那边来信了, 凤姐儿在信里和黛玉说了好些家里的琐事, 黛玉没想到袭人竟然要离开贾家了。她可是王夫人和贾母都看重的人,板上钉钉的宝玉未来的姨娘。怎么一转眼一切都变了,晴雯被撵出去,丢了小命, 袭人竟然也出去了,看起来外祖母的日子过得不顺心。
扯过来信看了几眼, 顾直干脆是伸手搂着黛玉的腰:“你也不用为别人伤心了, 大家求仁得仁不是很好嘛?我也是见过那个袭人几面的, 她不是那甘心屈居人下的,贾家的宝玉虽然是个翩翩佳公子,可惜未必能是袭人心里最满意的夫婿人选,她原来是出身良家,这一出去就能找个正经人家,做正头夫妻,比在那样的地方,在你那个宝姐姐手下讨生活好的呢。有什么不开心的?至于什么平儿姑娘那都是别人家的事情,你若是和她好呢,就打点些礼物等着咱们去京城的船一起带上去。”
边上几个丫头见着顾直和黛玉腻歪的样子,很有眼色的退出去了,黛玉见着没外人,也是放松下来干脆和顾直一起斜靠在罗汉床上:“琏二嫂子对平儿是意料之中,平儿对她忠心耿耿的,没有打压自己心腹臂膀的道理。我只是感慨晴雯那个丫头可怜,一个挺标志伶俐的人,就是嘴上尖刻些,却活生生的没了。”从来送信的贾家人嘴里听到晴雯被撵出去死掉的消息,黛玉的心里有些唏嘘。
等着听见王夫人如何抄检大观园,如何发落了那群小戏子,如何整顿园子里面的事情,宝钗怎么儿住进园子把持着管家权利。黛玉忽然生出一种庆幸,幸亏自己造出嫁离开了外祖母家的,若是不然在哪里住,可真是难受极了。自己本来不是他们家名正言顺的主子,不过是来借住的。自己平日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不免得罪了谁,那些下人们本来就是无事生非,喜欢到处议论人的。没准抄检的时候自己也要抄检一番,那样的话也只能紫鹃忍下委屈了。
外祖母家业算是显赫之家,钟鸣鼎食,诗书传家。谁知却闹的这么不像样子!二姐姐嫁出去了,就剩下三妹妹和四妹妹在家里熬着了。本来在园子里面住着,姐妹之间互相说笑也算是过上舒心的日子。谁知偏生遇见这么多事情。
正在黛玉出神的时候,顾直忽然贴到黛玉耳边上,咬着她的耳根子:“你想什么呢,这样入神?莫非你是想效法琏二奶奶也要表示下自己贤惠了。”说着顾直含着黛玉的耳垂,拿着舌尖舔舐,吸吮,惹得黛玉浑身麻酥酥的只能瘫在哪里任由着顾直骚扰。
气喘吁吁的推开顾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哼,我就知道你羡慕起来琏二哥了。你这是厌烦我了。我怎么能叫人家说我是个善于嫉妒的呢,别打量着我不知道。前几天有人给你送丫头呢。你怎么不收下呢?”
“拿人家手软,我有你就足够了,就是给我个天仙也不过是个烧火丫头罢了。他们太贪心了,好的良田都被那些豪门占的差不多了,我也不能眼看着那些人没了田地到处流浪,早晚要闹出事来。因此鼓励垦荒,好在开垦出来不少滩涂,再在几年也能有好收成了。现在那些田地都是没赋税的,安排了不少的失地的百姓。这就有人眼馋了,想把手伸到那些荒地上。昨天来的那个,听说是什么甄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一上来就孝敬了不少东西和两个丫头,说不求别的什么,只要个专门登记垦荒土地的小吏做,我是傻子吗,分明是甄家贪得无厌。甄应嘉不好亲自出面,或者他觉得咱们就该巴巴的奉承着,不用人家提就该把一块肥肉放到他眼前去。”顾直和黛玉吐槽着甄应嘉的贪婪。
黛玉听着丈夫抱怨,甄应嘉绝对不是抹不开面子,也不是爱惜羽毛。来了这里日子不短了,黛玉很清楚甄家在江南的权势,她虽然不知道很多政务上的细节,但是甄家那个样子,黛玉知道甄应嘉还没把顾直放在眼里。太仓饥民的事情,顾直最后还是退让了,那个付德龙只被问责了失职渎职的罪过,现在已经被送到了京城,关到了大理寺的监狱里面。剩下的也就是几个微末小官儿被撤职或者是跟着被押解到了京城,一起问罪。
一场差点闹出来惊天事变的民变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抹平了。因此在甄应嘉看来顾直这是害怕了,他这会派来什么远房亲戚,也就是试探着顾直的态度。若是顾直回绝了,甄应嘉肯定觉得顾直对他还有存着别的心思。凭着甄家现在的权势,顾直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要是一切按着他们的意思照搬吗,又实在是违心。
“只怕咱们这样的人,在人家的眼里也不过是个脚下蚂蚁一般的人罢了,他这是来试探你的态度。就好像是驯马一样,甄应嘉觉得一上来就打掉你的气焰,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只烧好了两把火,最要紧的那一把火根本没烧起来还差点燎着自己。现在你推行垦荒,甄应嘉步步紧逼,想叫你彻底臣服,或者是在这里待不下去。因此他们才会来试探你。你这样直白的回绝了,岂不是叫他们坚定了要整治你的心思。接下来的事情怕是更难办了。”黛玉想着他们未来面对的困难,不由得愁眉紧锁,叹息起来。
“你想的何尝不是我想的,甄应嘉是虎狼之性,要在江南铲除异己。你看看现在江南,还有那个官员敢和他明着作对呢?好点的就像是左布政使应大忠,明哲保身,装聋作哑,做个骑墙派,顺着风头倒罢了。更别提那个毕方,满嘴都是什么报效朝廷,精忠报国的话,其实暗地里和甄应嘉沆瀣一气。剩下的那些官员连着体面都不要了,言必称甄大人如何。现在我竟然不知道这里是谁家的天下了。我正为难了,叫我和他们混在一起,我办不到。”顾直把剩下的话咽回去,其实他后面想说这个官没什么好留恋的,不如回家种地去。
但是他没有这个资格说这样的话。因为顾直知道,他不仅需要做这个官,还要实现心里那个最大的心愿。父亲当年是何等勇敢,他的儿子怎么能是个遇到困难就退缩的逃兵呢。
黛玉知道顾直咽下的话是什么,她伸出手握住了顾直的手:“你说,他们送来的那两个丫头到底是卿本佳人呢,还是个受人指使的红拂女呢?”
顾直冷笑一声:“那两个丫头一看就是专门在扬州行院里面□□出来的,她们会不会做内奸我不知道,但是做个**蚀骨的刮骨钢刀还是合格的。你怎么?”顾直毫无顾忌把心里话说出来,可是等着话出口了,他才想起来黛玉是个女子,他好像说的有点露骨了。
“我就知道——”黛玉故作生气的拿着指头狠狠地戳一下顾直的额头,顾直却是拉着黛玉的手,作势要咬:“我是拿着你做知己才这样说呢,这些话我对着钱师爷他们几个也没说呢。你不是要想什么请君入瓮的主意吧。”
黛玉哼一声:“你个傻子,这两个丫头怕不是人家为你预备的。谁都看的出来这两个丫头来历不凡,你要是收了他们的东西和人,就算是纳了投名状了。今后就算是你反戈一击,终究也是有个把柄在他们手上。你要是不收东西只留下丫头,他们肯定猜出来你是想请君入瓮,要唱反间计,因此那两个丫头打听来的消息他们必然会反着听,没准还会唆使她们做出来点别的事情。我想着是周师爷前些日子刚接了家信,他的太太没了。周师爷一个人在外面,虽然有下人服侍可到底不如有个知冷热的人在身边服侍的好。”
原来她打这个主意!顾直不会收那些东西,周师爷是专门帮着顾直整理来往文书,起草奏折的,深得顾直信任。黛玉的意思是叫他们把东西和人送到周师爷跟前,横竖周师爷只是顾直私人请的幕僚先生,到时候顾直进可攻退可守,倒是能把甄家耍的团团转。“你个促狭鬼,也就是你能想出来这个刁钻古怪的主意。不过还要和周先生好好说说才好。”顾直做出来恶狠狠地样子,一口咬住黛玉的手指头。
牙齿轻轻咬着细嫩的肌肤,用舌尖骚扰者指缝之间敏感细腻的肌肤,顾直眼里慢慢升起一团炽热的火焰,看的黛玉脸上绯红:“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不过是跟着你学的罢了。”
“你说是变红了还是变黑了?”顾直伸手把黛玉拉近怀里,炽热的体温隔着衣裳传来,黛玉有些慌神了,使劲推着顾直:“青天白日的,你要干什么?”
“看看你跟着我这些年,是被我染红了还是变黑了。”顾直的手摸上黛玉衣襟上的纽扣,开始作怪了。“哼,你早就有了主意,却叫我说出来,我就是再学习上几年也赶不上你腹黑呢……”黛玉的娇嗔埋怨都被堵在嘴里,很快屋子里面只剩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和呢喃的情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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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应嘉金陵的宅子里面,一个幕僚样子的人进来,甄应嘉抬起眼问:“事情办的如何了?”
“事情办成了,只是和当初想的不一样。那个顾直不肯收礼也不肯通融,倒是甄远道求了顾直身边的刀笔师爷,这才是递上履历,预备着考核补缺了。”听着这话甄应嘉微微一挑眉:“是吗?那么嬛嬛袅袅两个丫头归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