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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往事幕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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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真万确,报纸已经出来了。不止这样,黄定源临死前写了我的名字,老东西,他到底要干什么?”曾茂林将报纸丢到一边。

    安心若疑惑地将报纸拿起来一看,报道得不是很详细,显然是警察局制止记者进入现场的原因。

    “舅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黄家惹上什么人了吗?”安心若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看,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不仅仅针对黄家,还针对我。杀了黄家,还要嫁祸给我,简直是可恨。”曾茂林拧紧了眉头。

    “舅父,说不定只是个误会,不要担心了,警察局会查清楚的。”安心若轻声地说道。

    “心若,舅父心情有点不好,黄家跟我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不好过,让舅父一个人呆一会吧。”曾茂林拍拍安心若。

    安心若走出门口,回头看了一下曾茂林,他的眼中完全看不到对黄家的惋惜,只有一种意外的茫然若失,仿佛在担心别的什么事情。他替黄家难过只是一种表象。安心若终于感觉到了曾茂林的老辣。

    安心若到达裁缝店的时候,掌柜给了安心若一封信,安心若拆开一看,脸色一变,马上朝五味书屋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黄家的事情影响,上海今天的气氛有些微妙,说不出的不同寻常。安心若走进书屋后院的时候,看见了闵松良,不过,他不是坐在阅览室,而是站在了院子中,给不大的院落又添了一道景致。

    “闵队长,什么事情?”安心若猜想,闵松良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而来。

    “安小姐,谢谢你能出来。”闵松良转身看见了安心若站在了树荫下。

    “是我应该谢谢闵队长放我一马,闵队长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叫我出来的吧?”安心若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错,安小姐能够告诉我吗?”闵松良紧紧看着安心若的眼睛。

    “闵队长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抓起来拷问?”安心若问道。

    “我如果有心抓你,昨天晚上还会放你走吗?”闵松良直接说道,“你杀了黄家父子,又把线索引向了曾茂林,是想让我们警察局找上曾茂林吗?”

    “对的。”安心若并不隐瞒,说道,“如你所见,事情就是这样。”

    “安小姐,这是为什么?”闵松良非常疑惑。

    “闵队长,我可以信任你吗?”安心若认真地说道,“一直观察下来,我发现你是个值得我信任的人,但是,我真的可以把这件事情都告诉你吗?”

    闵松良听见安心若这样说,有些意外。他一向只是尽力做事情,从来不保证自己会做得多么好,但是不可否定的是,闵松良的行为让人信服。闵松良感觉在安心若背后肯定藏着一个惊天阴谋,或许正是自己所需要了解的。闵松良沉默了一下,说道,“经过昨天的事情,你可以信任我。我没有理由对你不利。”

    “闵队长想从哪里了解?”安心若终于放心了。虽然一个人的嘴巴说出来的话是不可以轻信的,但是从闵松良嘴巴里面说出来,又另当别论了。

    “从黄家开始,我想知道,安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黄家父子是曾局长的人,小姐跟他们也有来往,怎么会突然去做这样的事情?而且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曾茂林的身上,你舅父他知道事情的内幕吗?”闵松良好奇地问道,他猜得没有错,安心若脸上时常浮现短暂的忧伤,她心里的故事一定很多。

    “曾茂林不是我舅父。”安心若轻轻地说了一句。

    简单的一句话,让闵松良感觉到惊讶不已,怀疑自己听错了,说道,“你说什么?曾茂林他,不是你舅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他不是我的舅父,在上海,他不过是我的最好掩护而已,我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安心若说的明白一点。

    “怎么会?这么说,曾茂林在跟你演戏吗?”闵松良再好的逻辑思维,也理解不了当前自己听到的事情。

    “不,曾茂林完全不知道情况,在他看来,我就是他的外甥女没有错。”安心若解释道。

    “不可能,堂堂的安全局局长,怎么可能看不出破绽?你接近曾茂林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要杀黄家父子吗?”闵松良实在是不解。

    “如果要杀黄家父子,我早就动手了,不用等到现在。我到上海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有黄家的存在。”安心若苦笑了一下,说道,“至于曾茂林,我自然有让他不怀疑的原因。”

    “这样说来,你来上海的目标不是黄家父子,是因为其他原因才不得已杀了他们?”闵松良脱口说道。

    “不愧是闵神探,说的不错,是这样。”安心若点点头。

    “那你到上海的目标到底是谁,曾茂林吗?”闵松良继续问道。

    “对,是曾茂林没有错,我唯一的目标就是他。”安心若神情有些冷淡。

    闵松良仔细看了看安心若,不禁说道,“你究竟是谁?接近曾茂林那样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安心若看着闵松良,笑了一下,说道,“闵队长,此事说来话长,我若是全部说出真相,就等于是把自己跟其他人的性命都交到你手上了。”

    “我自认没有什么本事,可是作为男人,一点操守还是有的,安小姐完全可以放心。”闵松良很沉稳。

    安心若笑了一下,她何尝不知道闵松良的为人?只不过,这样的话要闵松良亲自说出来才好。安心若感觉自己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强压着内心的涌动情绪,对闵松良慢慢说道,“说来话长,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民国十年,一九二一年,江苏淮安的清河县。

    这一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年关刚刚过完。清河县的绸缎商人杨天运这天刚刚打开大门,就发现在门口的角落旁边蜷缩着几个人。一个寒酸落魄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受过不少苦,神情疲惫憔悴,在他身边紧紧依偎着的,是两个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估计是父子三个。全部是衣衫褴褛,异常单薄,地上放着几个破烂的包袱,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一些陈旧的衣物和用品从包袱中露了出来。尽管天寒地冻,雪花还飘到了几个人的身上,可是父子三人却全部睡熟了,皮肤冻得发紫,看来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