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_悟一-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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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冯小妹善引入圣经遭拒　安总裁忠劝弃diàn yǐng受挫

 

 2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太阳毒辣的看着都怯，可还是得在那毒辣的太阳底下四处奔波。

 如玉想先在招聘报上找看有没有比较理想的，可依然是那些wén píng之类的硬杠杠及年龄将她挡在了外面，整张报纸找遍了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无奈便在网上发了份简历，并将年龄减小了几岁——填的是二十九岁，否则人家一看年龄就会将她直接给淘汰了，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反正她看上去还没那么老，周围的人不都以为她才二十几岁吗。

 又将尘封已久的shǒu jī拿了出来，买了张卡。网上的信息还真是迅速，后来的一个礼拜里，信息和diàn huà络绎不绝，各行各业的都有，很多一听就不合适，可以直接淘汰掉。如玉选择了几个感觉比较合适的，先打diàn huà了解一番，一了解又淘汰掉了几个。最终彼此觉得差不多让她过去面试的只有四家，如玉一一找了过去。

 第一家是某建材公司的文员，那地址远的偏僻的就象到了荒郊野外，一路倒了好几次车，穿着高跟鞋问了好多路人都没人知道，打了好几次diàn huà，最后才知道是个刚刚成立的所谓的公司，外面还没有明显的牌子和标志，旁边也没有大的建筑物，瞅着周围那环境，如玉心灰意冷地放弃了。第二家是某酒业公司，招的是助理和文员，也是个特别偏僻的地方，又倒了好几次车、问了好多路人、跑了好多冤枉路，拐来拐去才算找到了，在一个小区里的一栋楼里，环境不错，工作场所也挺大气挺讲究，负责人与她谈话时说要会喝酒，因为工作需要可能要陪客户喝酒，如玉是滴酒不沾的，一听这话就心凉地放弃了。第三家是个集洗浴、美食、娱乐为一体的单位，看上去很大气很有档次，面试时人事部经理看看简历又看看她说可以做文员，让礼拜一过去。看那环境不错，如玉满怀希望，礼拜一赶过去时那经理却说年龄偏大、性格内向，领导要的是刚从大学出来的、性格外向的、圆滑的。如玉说我知道了，那我还真是不合适，道过谢，便起身告辞了。

 第四家是个影像制作公司，叫“艺林影像输出公司”，是为全国各地影楼及个人冲洗、制作各种图像、zhào piàn和相册的，在东一路一个胡同口内，如玉应聘的是前台文员，负责接打diàn huà、操作电脑、输各种的单子、与客户网上沟通、接各种的业务、解决各种的问题等等，如玉一听那么繁琐，说我反应比较迟钝，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这份工作，经理说你连五笔都能学会，应该没问题，让先试三天，并因她用的是五笔而给她的工资比别的员工多三百。

 三天后，彼此觉得还行，如玉就确定在这儿上班了，而且应她的要求解决了住的问题。这里场地不是很大，但却一应俱全，一大一小两个工作区、两个宿舍，一个办公室，里面是一个较大的车间，另外还有卫生间、洗澡间、几个库房和配料房。

 这里虽然小点、环境差点，但不累、是坐着的，而且有电脑，是八小时、三班倒、不用上夜班，如玉对这份工作感到很满意、很知足，打算就在这儿长干下去，不到万不得已就不换工作了。第二天就收拾东西搬家，因为东西太多，路又太远，不得不雇了辆车拉了过去。宿舍连如玉共四个人，其他人都在外面租的房子。

 几位同事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亲切地叫她姐，说见她第一面她们就惊讶地议论她怎么这么漂亮、怎么这么有气质，真是个天生丽质的大měi nǚ云云，如玉和她们相处的也非常融洽，其中有一位叫冯艳丽的女孩对她印象特别深，只可惜在她来的一个礼拜后，冯艳丽因合同到期而离开了，不过还是隔三差五地过来和大家坐坐聊聊。这女孩长的白白净净、明眸皓齿，对人特别亲切友善，与任何人说话都是那么的温和、友善、笑容可掬，不管别人有什么不顺或挫折，她都会拿出她随身所带的几本《圣经》小册子找出对应的话来开导解释，帮人排忧解难。

 因那些女孩都有男朋友，而如玉都那么大年龄了却说还没谈过恋爱，这让她们难以置信，在一次聊天时如玉便大体解释了一下原因，冯艳丽激动地拉着如玉的手说：“如玉姐，你真是个女强人，我太佩服你了！”就非常热情非常关心地问这问那，听着如玉的经历，冯艳丽就翻出她的《圣经》给如玉一段一段地读着、开导着、讲解着。可如玉觉得那只是激励人和安慰人的，而自己根本不用激励和安慰，并且觉得那些神话一样的传说和故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无法接受，就连自己那年捡的那本《圣经》还都一直在皮箱底下压着不正经去看，只是备着等将来作品里需要时再翻出来找一些箴言之类的借用一下、和那些名人名著一样贴点金而已，而且她认为耶稣也许是人们虚构想象的一个人物来教育后人的而已。

 见如玉如此认为，冯艳丽陪着她那和蔼友善的微笑、亲切而又温柔地说：“如玉姐，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以自己的性命替天下苍生赎罪的事是的确发生过的，很多人都不信，可那的确都是事实……”说到这里，她感动地眼眶都泛红了，并蒙上了一层泪水。她很快用手指抹了一下眼睛，笑了一下，依然陪着那和蔼亲切的微笑、温柔友善地继续说：“那是真的发生过的事实，不然也不会影响全世界，你看世界上所有的医院和药店都是以‘十’字为标志，那些医疗机构、慈善机构、还有‘国际红十字会’，都是以‘十’字为标志的，……那都是来源于耶稣当年被钉的十字架。”

 “哦——，是吗？我都不知道……没想到……”如玉恍然大悟一般，也觉得很道理似的。

 冯艳丽接着说：“为什么世界各国都用‘公元多少多少年’为纪年？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世界各国的年份和日期都是一样的？就是这个原因……”

 “哦！对，我也觉得怎么这么巧？为什么都是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三十天、一个礼拜七天，……还有，为什么女人刚好一个月来一次例假？这些我都一直挺纳闷的。”

 “这些都跟这有关，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冯艳丽轻拍了一下她手里的《圣经》亲切的微笑着说。

 因为《圣经》她看过，所以并不感兴趣，让她感兴趣的倒是冯艳丽方才的那些解释，为了弄个清楚，晚上一下班，她便怀着疑惑的心情拿出字典来查，她先查的是耶稣，字典里却没有对耶稣的解释，只有一个“耶稣教”，大体解释了两句，又让“参看‘基督教’”，她便又查“基督教”，是这样解释的：“世界上主要宗教之一，公元一世纪产生于亚细亚的西部地区，奉耶稣为救世主。公元四世纪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公元十一世纪分裂为天主教和东正教。公元十六世纪宗教改革以后，又陆续从天主教分裂出许多新的教派，合称新教。我国所称基督教多指新教。”

 因紧挨着上面的就是“基督”，她顺便看了一下，是这样解释的：“基督教称救世主。参看‘救世主’”。她便又查“救世主”，是这样解释的：“基督教徒对耶稣的称呼。基督教认为耶稣是上帝的儿子，降生为人，是为了拯救世人。”

 ——这些解释还是让她感觉很迷信、很虚幻、很排斥，接着，又查了一下让她一直搞不懂的“公元”到底是什么意思，字典里是这样解释的：“国际通用的公历的纪元，是大多数国家纪年的标准，从传说的耶稣诞生那一年算起。我国从一九四九年正式规定采用公元纪年。”

 “字典里解释的也只是‘传说’而已。”她不屑地在心里嘀咕着，接着又转念一想：“嗨，这些又跟我们现代人有什么关系？跟我们现代人的生活有什么关系？还是回到现实关心自己的生存现状吧。”于是，便放开了，继续投入到了工作中。

 其实每换一份工作都得先学习熟悉一段时间，这回也不例外，听上去好像不太难，但实际操作起来也不简单，在别人工作时跟着学习一些基本常识并掌握那一套套很琐碎很复杂的程序还要接收各种业务、处理各种的事务。一个礼拜，如玉便掌握了一些基本的东西并会开各种的单子了，只是个别高难度的东西接触的太少还没学会。

 一段时间后，她又不由焦急地想起了心事，想着自己的剧本还没加工出来，还没着落，年龄已大，不能再耗下去了，就心急如焚，一有时间就赶紧继续起草，趁这里有电脑、上班不忙时就在电脑上整理。

 这天上班后，她突然发现电脑里找不见自己的稿子了，一时慌了神，问这个问那个都没人知道，无奈之下她只好壮着胆子去办公室问经理。

 经理就是老板，也就是招她的那位，姓赵，约三十出头，戴一副近视镜，身材极其削瘦，仿佛风一大就能吹倒，穿什么衣服都像是挂在衣服架子上似的不挨身，说话声音也跟他那身材似的又细又弱。经理说他不知道，问是什么，如玉说是她正写的一个东西，这对她非常重要云云。见她焦急又沮丧的样子，经理也没再多问，让她问负责维修的人员。如玉三步并作两步地找到维修员，维修员说昨晚电脑出故障了，他重新做了系统，以前的东西没备份就找不回来了。如玉唉声叹气、绝望的不知如何是好，焦急地问有什么办法能找回来吗，维修员说他是没办法，得问专业人士看有没有办法，如玉问哪里有专业人士，维修员含糊地说了个电脑城之类的，如玉就想到了赛格电脑城，于是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去跟经理说她想到赛格电脑城去找位专业人士来看能不能找回来，经理有些迟疑，如玉便一股脑儿地说出了原委及她为此而付出的代价，最后恳请说她中午不吃饭了，利用她吃饭的时间去，不耽误工作，经理才算勉强答应了。

 她们是轮流吃饭的，每个人就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如玉便趁这一个小时顶着烈日一路小跑地乘车赶到了赛格电脑城，幸好不是特远。人家说shàng mén得另付shàng ménfú wù费，让最好把电脑拿过去。因为那shàng ménfú wù费太昂贵了，如玉不得不放弃了，又匆匆赶了回来，只将情况跟领班说了，领班说电脑白天都要用根本没有闲的时候，晚上等下班都十点多了，赛格那边也早都下班了，如玉觉得也是，只好自认倒霉，便买了个廉价的u盘，重新整理。

 之后的日子，如玉更加争分夺秒地晚上起草修改，白天在电脑上整理，下班前将整理的拷到u盘上。虽然是趁工作不太忙的时候，但同事们还是很不高兴，因为她占着电脑忙自己的事，一忙就难免影响工作，人家的工作量就大了，经理也碰到过几次，虽没直接说，但让领班提醒了她，她还天真地向人家解释说她得赶时间。

 一个月后，终于出了个错，经理也终于找她谈话了。经理坐在办公桌前慢声细语地说了她出错的那件事，说要在工资里扣。如玉坦然接受，并道歉着解释了两句。

 经理态度温和地说：“你刚来应聘的时候说你年龄大，我说没关系，而且你用的是五笔，所以给你的待遇你也知道，除了领班，你的工资是最高的，比那几个老员工都高，因为我觉得你比较踏实、比较可靠，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我是个不爱和人多说话的人，你看我平时跟其他人说话吗？除了工作我基本都不和他们说话，因为有些人我说的话他们根本听不懂，所以我也懒得说，但我觉得有些话还是有必要和你说说。至于你写的东西我那天无意中看了一下，是你忘在前台的草稿，虽然我在那方面不是非常专业，但也不是一点不懂，我觉得你的文笔还不错，但是还达不到那种高度，——我这人比较直，我觉得说实话才是对你有帮助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如玉陪着微笑表示接受的点了点头。

 经理委婉地接着说：“中国有句古话说‘三十而立’，为什么要说三十而立呢？因为一般人到三十岁的时候，他的家庭和事业基本上就已经确立了，你看那些成功的人，包括那些作家，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年轻的时候就事业有成了、出作品了、有影响力了，有的二十来岁，有的甚至更小，比如韩寒，……这是事实吧？”

 如玉心头掠过一阵冷风，但她还是陪着微笑点了点头。

 经理继续委婉地说道：“……你刚来的时候说你反应比较迟钝，在我看来，一个作家，他的反应、他的思维，应该是非常敏捷的，别人说一件事他能想到很多件事，别人说一句话他能想出很多句话，所以他才能写出丰富多彩的、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如玉越听心越凉，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她不禁也怀疑起自己来。

 经理继续慢声细语地说着，“……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有这样一个故事，是真事，说外国一个叫什么的我忘了，他从小就喜欢弹钢琴，就梦想着将来要当个音乐家，但家境不好，上不起专业学院，后来长大了他就自己赚钱买了台钢琴开始自学，学了整整十一年，每年都参加比赛，每年都被淘汰，十一年后的一次比赛中，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获奖了，他依然被淘汰了，他看到人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比他弹的好，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根本不是那料、没那悟性，白白在这件事上耗费了十一年，于是就将钢琴买掉了，再也不弹了。我不想打击你，我只是给你举一些例子，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经理看了会僵坐在那儿保持僵硬的笑容的如玉，接着说：“我有一个朋友，特喜欢写诗，整天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的在学诗、写诗、研究诗，后来他发现，现在电脑上有一种ruǎn jiàn，人家几分钟就能作出一首诗来，而且作的很漂亮……。这就是现实，每个人都有一个美好的梦想，但要面对现实，……希望我今天所说的话能对你有所帮助，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如玉僵在脸上的笑容已被一种沉重的表情逐渐取代了。

 经理接着说道：“我今天说这些话并不是要打击你，我说过我不爱和人多说话，你是唯一让我说这么多话的，我只是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你可以当参考，人生只有一次三十岁，青春只有一次、生命只有一次，希望你不要到头来只落得个遗憾。”经理看了看木然的如玉，继续说：“做为领导，谁都希望他的员工是个踏踏实实用心工作的人，工作以外不管你干什么都无所谓。现在是淡季，马上就到旺季了，向你这样，到时候肯定应付不过来，肯定还会出这样那样的错，那样的话对公司是很不利的，我也不能老罚你，出来打工也不容易。嗯——，我不会立马辞你，你的班就上到下个月十号发工资那天吧……”

 如玉愕然地看着经理。

 经理依然委婉地说着：“我还是按开始说的工资给你发……”

 如玉急忙说：“那我先放下我的东西，全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我在工作以外去写。”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嗯——这么说吧，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你可以随时和我联系，只要我能帮得上，我都会尽量地帮你，但作为一个领导，我要替公司和公司的生意着想，前台那块是不能有一丝马虎的，我得抓紧时间培养能顶得住的人，不然到了旺季会搞的一塌糊涂。”经理停顿了一会，接着又安慰似地说：“其实离开这里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还可以保持联系，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随时告诉我，比如经济方面。”

 如玉抱以感激的微笑说：“谢谢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那我先去了。”说完，晕晕乎乎地起身飘出了办公室。

 如果一两个人说你不是那料的话，也许不够准确，但如果人人都说你不是那料的话，那也许就是真的了，之前的表哥和那位专业人士、现在的经理，凡看过她作品的都这样认为！如玉又一次陷入了迷茫，觉得自己真的不是那料，没那天赋，思维不敏捷、悟性又差，她也许真不是吃这碗饭的，也许真应该放弃，——可是放弃了又该干什么？她又能干什么？都这么大了还没有任何成绩，后半生将怎么度过？打工谋生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想再这样耽误下去累下去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出家吧，觅一方清静之地，去那里深造自己吧，一想到这儿，她忽然感到很轻松很幸福，她甚至到大街上向路人打听哪里有那种地方，有位老者就指了几个方向说那边有个青龙寺、那边有个卧龙寺、那边有个八仙奄，说都挺不错，去的人挺多的云云。可当她打算真的走上这一步的时候，心里却涌上了一种强烈的不甘和痛楚的遗憾……

 这天傍晚下班不久，冯艳丽忽然打来diàn huà说她路过这里，想过来和她见一面，邀她到附近一家茶楼一起坐坐，虽然心里觉得没什么意义也没那必要，但人家特意赶过来了，又盛情难却，就答应了。

 待她赶过去时，冯艳丽已经和另一个女孩先到了，冯艳丽介绍说那位是她的朋友。坐下来后，冯艳丽就关切地询问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如玉一脸苦笑地说“我这辈子就是经历坎坷和磨难的，就别想有顺的时候。”接着就说了被辞的事。

 冯艳丽依然陪着她那温柔友善、和蔼亲切的微笑和语气说：“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是经历坎坷和磨难的，我们的坎坷和磨难有些是来自魔鬼撒旦的，因为它要让你灰心失败。有些是天父对我们的试练，因为他要通过试练来挑选他的选民，他希望你能通过。”

 如玉苦笑道：“我也一直是这样安慰鼓励自己的，可这样的磨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都快四十了！他给了我一颗不甘平庸的心，却又蒙上我那双智慧的眼睛，让我在这世上颠沛流离，让我在这迷雾里撞来撞去，我都快要熬老了，我都快要累死了，还是看不到希望……”

 冯艳丽又温柔地对另一位女孩说：“我们一起为如玉姐做个祷告吧。”一面将目光转向如玉。

 如玉忙说：“我不会。”

 冯艳丽说：“你不用，我来代祷，等说完了我们一起说‘阿们’就行了。”

 如玉忙问：“‘阿们’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这个词很别扭。

 冯艳丽说：“‘阿们’就是‘希望我们祷告的都能如愿’。”接着一边做着示范一边又对如玉说：“祷告时闭上眼睛，双手抱在胸前。”

 如玉照做了，那女孩也已经这样做了，只听冯艳丽用她那温柔而又亲切的语调说道：

 “慈爱的天父：感谢你给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在这里与你相聚，我们知道，你一直与我们同在，你无所不知。今天，我们这位漂亮而又善良的如玉姐也来到了你的面前，她的经历你都看到了，你一定也很关心她、很想帮她，请你亲近她，向她彰显你自己，使她早日打开心门，早日认识你，早日走出迷茫，活在你的荣耀里。奉圣子耶稣的名求。阿们。”

 在听到“与你相聚”时，如玉就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当听到“她的经历你都看到了”时，她忽然就想起了那晚的那段经历，觉得她的所有经历他真的都看到了，她感觉到他又来到了她身边，顿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泪水就开了闸，从心底直涌上来，在脸上“哗哗”地流淌着、倾泻着。当听到她们说“阿们”时，她便也跟着说了一声，却差一点失声痛哭出来，她努力地控制着。

 冯艳丽给她递了张纸巾，她捂在眼睛上堵着泪水、竭力地控制了许久才渐渐控制住了。

 这时，早已等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客气地说他们要关门了，她们忙起身离开。

 出来才发现天下起了雨，不是太大，也不是太小，三人说着告别的话就冒着雨各自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