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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钱家的大门。
随意地走在大道之上。
很快,便路过一户人家,比起钱府气派,过之而无不及。
门前通体雪白的石象,比起钱府门前的,大上三分有余,红漆金钉,红色的大门之上,八八六十四颗门钉,显示着这户人家是一家官宦之家,而且官居极品。
在这巨象国中,门上的红漆和金钉,那便是一户人家身份地位的象征,官宦人家的大门,才可以是那朱红之色。
而门上金钉越多,则此户人家地位越是尊崇显赫,举国之内,门上金钉最多的,便是那在巨象皇宫大门之上,九九八十一颗。
朱红大门的两则,门檐之上,挂着两个大红的灯笼,两个的“肖”字各表其上。
此处,便是那肖府。
忽然,朱红大门顿开,从中,走出了三人。
望着走出的几人,天沉不由地心中叹上一声:这雁阳郡,也太小了吧。
门中出来的,却不是肖公子又是谁。
出人意料。
这次,没有枣红大马骑在胯下,也没有众多的家丁前呼后拥,有的,只是那肖公子唯唯诺诺地跟在一位老者身后。
黑白发相互参杂的老者,一袭锦衣,面色红润,步履稳健,岁月的痕迹没有过多的留在他的身上,显然这老者身体保养的十分之好。
而至于肖公子的左侧,则是那位号称“追风无影”的林无,此刻就像久病刚愈一般,脸色苍白。
不过昨天刚受的伤,今天能有这般模样,已是不错。
一行三人,刚刚出门,便看到了立于自己府邸门前的天沉。
肖公子和林无不由一愣,不过一愣之后,那位肖公子便上前对着那位老者低声耳语说着些什么,想来便是在向那位老者介绍着天沉。
一番解释,黑白发相间的老者便朝着天沉走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天沉一二之后,便对着天沉行礼赔罪道:“老夫肖正,昨天犬子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
看着面前这位看上去和颜悦色的老者,虽然天沉对于肖公子不是十分喜欢,但是也不便对着面前的这位老者表现着什么不满。
“只要肖公子以后有所收敛,那就皆大欢喜。”对肖公子心中不喜,天沉语气之中,仍是多有抱怨,对于原谅那肖公子一事,却是没有作答。
“公子说的是理,以后老夫一定对犬子多加管教,不让他在惹是生非”对于天沉的冷淡,这位名叫肖正的老者也是不以为意,仍是客客气气的对着天沉保证道。
曾经巨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此刻,那里还有那丝毫的威严之势。
曾经执掌着巨象江山社稷的大人物,此刻,也只是一位老者而已。
看到天沉对于自家父亲的道歉,不很在意,那位肖公子虽然面有不满,但是此刻仍然上前对着天沉道歉道:“肖某昨天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此前的一番作为,多有惭愧,在下日后一定改正”说道此处,这位肖公子竟是难得的低下了头,对着天沉道歉行礼。
而至于肖公子那低下的头,此刻,脸上会是何等表情。
却是不知。
也不这番道歉之中,那真心悔过之意,又会有几分?
对于那位肖公子的道歉悔过,天沉不以为意,他真悔过也好,假惺惺也好,这些他都不会在意。
因为,对于这肖公子的存在,天沉却是基本可以从内心去忽略了。
“不知公子打算去哪,若有空余时间,不妨入寒舍一坐”看道天沉的不冷不淡,肖正脸色却也丝毫未变,对着天沉邀请到。
“不了,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对于肖正的邀请,天沉直接便拒绝。
看到天沉不留情面地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老者笑了笑,而后便又对着天沉不厌其烦地继续邀请道“日后若是有时间,天公子一定要来府上一叙。”
“那老夫先走一步了,说不定过会儿,我们还会遇上”神秘兮兮地说着,那肖正三人便走了开来。
待得肖公子三人离去,天沉也慢慢地向着赵府的方向走去。
去赴那赵家之宴。
街道不远处,这时,早已远去的三人,正在议论着些什么。
“你可知那位天公子是何来历?昨天叫你去探,有没有看清他的武功路数?”听完肖正的问话,一旁的“追风无影”林无便心有余悸地对着肖正说到:“没有,昨天一招之下我就不知人事,如何得知他的武功路数,不过,那仓促之间,他似乎他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感觉?”肖正追问道。
“对上他,似乎有着对上老祖宗的感觉”此时的林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哦,如此!”沉思片刻之后,那肖正便向前走了去,走时,对着身后的二人招呼了一声“待会儿便可知晓。”
。
不紧不慢,不一会儿,天沉便来到了赵府的门前。
没有朱红大门,也没有门上金钉,只是那一扇门,看上去怎么那般之小,门前,也没有钱府和肖府那般的巨大石象。
整座大门,没有任何的气派可言,这,像是那玉石大家的门户吗?
仔细确认了一番,天沉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上前扣了扣铺首门环,不一会儿,大门打开,报上自己的姓名之后,也如同到钱府一般,赵府的下人并没有通报,很快便将天沉接了进去,奉若上宾。
大门之后,没有钱府的那般大气奢华,富丽堂皇,低矮的房屋沿着中间看上去稍微大点的可能是大堂的房子向两侧排第开来。
大堂的前面,唯有一潭清水,一曲小流,几颗树木,几许花草,几张石桌石椅,小流穿过两侧的长廊向着庭院的后面流去,一切都是那般的恬淡自然,一缕微风吹过,堂前小流水面之上,盛开的莲花随风摇曳。
若是置身门外,有谁知道在那扇小小的大门之内却是别有一番天地,令人舒缓,陶醉。
略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被赵田赵大掌柜的一番大笑,打破了心中的惊奇:“只因家中另有客人来访,赵田分身无术,这才来迟迎接,还望公子海涵。”
“没什么可抱歉的”对于赵大掌柜的客气,天沉直白的对答道。
“哈哈,天公子说笑了,来,入堂再叙”说着,便引着天沉,向大堂之内走了去。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还未等二人入得大堂,一道声音,此刻,传了出来。
厅堂之上的,自然便是刚才天沉所遇三人。
而赵大掌柜对于肖正的这番话语,也没有感到什么惊奇,想来,这肖正已把路遇天沉之事,告知与他。
入堂就坐。
“来,坐下喝茶,这是我多年珍藏的好茶,今天天公子莅临寒舍,赵田荣幸之至。”说着,便将下人端上来的茶水接了过去,亲自端放到了天沉面前。
天沉也不客气,接过赵田递来的茶水,便喝了起来。
茶水沿杯沿,轻润了一圈,抿上一口,微闭双眼,许久才睁开,对着赵田叹声问道:“清芬鲜灵,茶味醇和含香,好茶,好茶,不知这茶叫什么名字?”
十二载久居洞府,阅得书百卷,天沉对于这茶,也是稍微有些了解,有些喜欢,原因无二,就是那酒,太难喝了,天沉对于这酒,却是没有受到老道和大和尚的过多影响,毕竟他不好那口。
“呵呵,雁阳郡以回雁山而名,不知公子可还知这回雁山还有一物也是闻名天下?”对于天沉的疑问,赵田却是没有直接说出此茶是出自何处,而是问了天沉这么一个问题。
“不知,难倒便是此茶?”对于这世俗之中的事物,天沉时一问三不知。
“此茶,出自回雁山,回雁山高耸如云,整座山,只有一座主峰,便是那回雁峰,山峰多悬崖峭壁,峡谷深涧,白玉绕山,蕴云含雾,此茶便是采自那山腰峭壁之上,取四时雨露,集天地精华,便才有了这云雾茶,香如幽兰,昧浓醇鲜爽,乃茶中极品,我也是收藏多年,才有了这么一点存货。”赵田这时,对着天沉仔细地解释道。
“公子看茶杯上方可有何异样?”随即,赵大掌柜便指了指茶杯碗口,示意天沉看上一看。
端起茶杯,天沉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茶杯上方,水雾竟然凝而不散,如同一团云雾,漂浮在那,云雾,原来便是作此解释,单此一异状,此茶便可列入茶中极品,更何况此茶也是味香清雅,鲜爽如兰。
“既然这茶这么珍贵难得,即使是牛嚼牡丹,我也要多喝上几口”得知此茶乃是绝佳的好茶,天沉此刻厚颜说道。
“公子想喝,尽管喝便是”看着此刻天沉略显愉悦的表情,赵大掌柜也是不由一笑。
这茶,似乎是拿对了。
两眼对望,肖正和赵大掌柜不由相视一笑,而后那赵田便对着那肖正,点了点头。
“不知公子将那四色‘福禄寿喜’宝玉出售给在下,所谓何事?”此刻,望着正在低头饮茶的天沉,赵大掌柜却是突然问道。
“恩?”对于赵大掌柜的如此之问,天沉心中,不由一阵惊疑,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想要问他事情。
“不知在下,猜的可对?”对于天沉的惊疑,赵大掌柜却是再次追问道。
“是,我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要向赵大掌柜询问一二。”既然对方已然知晓,天沉也就不再隐瞒,承认了自己售玉,乃是有所求。
“那不知公子,想要在下做些什么?”听的天沉承认自己乃是有所求,那赵大掌柜便对着天沉询问道。
“我想问你件事,不知赵大掌柜的那块玉佩,来自何处?”此刻,天沉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听罢,肖正和赵大掌柜的脸上,笑意更浓。
“哦,不过首先,公子可否回答在下的一个问题?”此刻,赵大掌柜满怀希冀。
“什么问题?”天沉爽快地回答道。
“不知公子,是否是来自那苍麓深处?”赵大掌柜满怀激动,此刻,终于是问出了自己心中已经憋了许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