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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开拔,旌旗瑟瑟,其势不亚于一支军队。
途径三河分舵的时候,又将分舵中三四百人收编,这样队伍扩张到了两千人左右。
当天夜里,江河帮抵达武清。
秦书淮、陈长廷、魏怀宗、白虎堂堂主林友明以及执法堂堂主林天源进入巨鲸帮武清分舵,与巨鲸帮高层密谋了两个时辰。
子夜刚过,巨鲸帮武清分舵两千三百余名帮众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撤出武清,前往津门。
按照计划,武清一线北岸的码头全部移交给江河帮,而南岸的码头也由江河帮负责攻打。巨鲸帮武清分舵则全力驰援津门分舵,合两舵之力攻打津门运河南岸一带的漕帮码头。
原本巨鲸帮与漕帮就势均力敌,现在由于江河帮的加入,实力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了。
接下去就是速战速决!
京杭大运河武清一线南岸有五个大码头,其中河子湾、天水、五桂山三个码头,分别位于上、中、下三个位置,漕帮在这三处屯了重兵,这样任何一个码头出事都可以快速增援。
只要打下这三个码头,其余小码头的兵力不足为患。
而漕帮在武清总计有两千五百左右的兵力,由于不知道具体部署,江河帮只能判断对方在这三个大码头极其附近中小码头上至少有六七百的兵力防守。
所以一定要快,以优势兵力进行冲击,在对方没有聚拢之前逐个击破。
商议之后,江河帮决定由林天源带着执法堂五百余人攻打五桂山,魏宗怀带领白虎堂五百余人攻打天水,秦书淮带青龙堂攻打河子湾,而陈长廷则带着从三河分舵调来的三四百人坐镇后方,随时准备支援。
此外,每个堂口另外还配备了三十名连弩手。连弩是三连发的,每名连弩手都带了三十枚弩箭。
魏宗怀和林天源都调集了大船,准备强行渡河。
而秦书淮在分析地形后,发现距离河子湾码头五六里外,有一座横跨运河两岸的石桥。石桥长百余米,高十余米,是典型的明代运河拱桥,七八米高桅杆的大船都可以在底下轻松通过。
相比用船渡河,自然是从桥上通过简单一些,于是他立即将队伍拉到了石桥北岸。
经过一夜的修整,天蒙蒙亮的时候,江河帮在武清的进攻正式开始。
秦书淮先让皮狗带着一百名甲字番名弟兄通过石桥,快速占领对岸,以让后续部队快速通过。
皮狗带着一百名手下飞速通过石桥,快到对岸的时候,忽然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心中暗道不好,便立即冲手下喊道一声,“都趴下!”
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一些来不及趴下的帮众顿时被成了活靶,纷纷倒地。
片刻之后,又是一阵齐射,这次对方弓手调整了距离,箭矢形成了一个明显的抛物线,落点算得很精妙,至少有一半落在了甲字番帮众趴下的区域。
甲字番为应对弓箭也有所准备,总计带了十面大盾,不过还是太少,又有七八个弟兄中了箭。
皮狗脸上横肉一抖,从一次齐射的箭矢密度看,怕是对岸有五十名左右的弓手。光弓手就有这么多,总防守兵力恐怕不会少于两百人。看来漕帮已经有了准备,在这座石桥对岸派了重兵防守。
想必对面现在已经去求援兵了,如果不能立即拿下,等对方援兵一到就会被一直压在桥头打。桥太窄,手下队形不能展开,打起来肯定吃亏。
漕帮那边又进行了七八轮的齐射,甲字番之后有了准备,能躲的都躲在大盾后头,不能躲得尽量将身子团成一团,大家分散开来,所以只伤亡了*人。
见箭雨停止,皮狗便命令手下顶着大盾缓缓前进。
行至桥头,一大群身穿黑衣的漕帮人气势汹汹地涌了上来,将下桥的位置卡住,把皮狗和手下牢牢地堵在了桥上。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森白的刀光、阴寒的剑影,歇斯底里的叫喊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哀嚎,鲜血和摇晃的人影交织在一起,连江雾似乎都染成了红色。
漕帮呈扇形展开,牢牢地占据了桥头,而甲字番这边被堵在桥上,后面的上不来,前面的又寡不敌众,一时间大为被动。
皮狗手持长剑冲在前头,如今他已是筑基境一等,在强大的易筋经真气的催动下,夺命追魂剑寒芒四溢,疯狂地收割着人头,几乎凭一己之力差点打开了一处缺口。
却在此时,一个使者双钩的健壮武者猛地冲了上来,挡在皮狗跟前。
“小子好手段,让我常大欢来会会你!”
说罢,常大欢左手一抬,手中的弯钩刀划出一道白练,直奔皮狗的脖子而来。皮狗当即身子一斜,刚躲过这刀,却又见对方右手的弯钩刀冲自己腰部袭来,他立即用剑一档。刀剑相交,砸出一阵火花,皮狗手上的长剑震动不停,蜂鸣不止。
皮狗冷冷一笑,看来碰上玄通境的了。脸上横肉又是一抽,眼中的杀意忽然爆棚。
他秦书淮可以筑基境杀玄通境,我皮狗并不落于任何人!
我比他强!终有一天会比他强!
长剑骤然而起,由下至上划出一道寒光,逼得常大欢不得不侧身闪避。皮狗又手腕一转,长剑又以横扫千军之势冲常大欢腰部劈去,常大欢嘴角微微上扬,双钩交叉,擦哴一声勾住了长剑,正要反击之时,却惊见长剑蓦然翻转,从双钩之中格出一丝缝隙,如灵蛇一般退了出去。
常大欢有些吃惊,不过立即又展开双刀,一番交错如影,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冲皮狗的头、胸、腹三处攻去。双刀为阴阳双钩,顾名思义一阴一阳,一实一虚,虚实交加,让人难辨哪刀为佯攻,哪刀为真砍。
皮狗步步后退,身后却拥挤不堪,到处是堵在桥上的甲字番弟兄,不禁有些扯手扯脚,很快胳膊上受了一刀,对方回刀之时又用刀头上的弯钩勾走了一块肉。
石桥北岸,心急如焚地赖三儿死死地盯着桥那头,隔着薄薄的江雾,看着甲字番不断摇晃倒下的身影,再也忍不住了,跑到秦书淮跟前请求带人上去增援。
秦书淮阴着脸说道,“甲字番是我堂精英所在,若是连一个桥头都攻不下,我要他皮狗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