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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诡异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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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沧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林震南得了喘息之机才轻松了一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众人见状,果然一个个都在心中暗赞余沧海手艺高超。

    从林震南身上片下来了几十片的肉,仍然未曾伤到林振南的元气,让他还有余力大口的呼吸。

    “说吧,不说你也熬不住,何必自讨苦吃。”

    乐厚劝道。

    林震南却又勉强扯起了一抹微笑。

    “余观主,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乐厚又把脸一沉,皱着眉头看着林震南。

    “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耍什么花招?还想挑拨离间吗?老老实实说了,我立刻放了你,绝不伤你半根毫毛。”

    “毕竟我嵩山派家大业大,不把你放在眼里,并不担心你来寻仇,自然不会赶尽杀绝,我想你分得清轻重。”

    林震南却不理会乐厚。

    笑着对余沧海说道:“这剑谱只有一份儿,能称霸黑白两道的也只有一个人。我尚且不舍得把它拿出来示人,余观主难道愿意和左盟主一起分享吗?”

    乐厚冷着脸,有心再上些刑罚给林震南吃一吃。

    但难得林震南已经松了口他反而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不愿意再节外生枝。

    “林总镖头,你放在江湖上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人情练达,八面玲珑,是个聪明人。”

    “怎么到了这种关头还玩这种粗浅的挑拨离间的手段?未免太小瞧我余沧海,也太小瞧嵩山派各位英雄了吧。”

    乐厚和余沧海都说林震南是在挑拨离间。

    彼此之间都是一片坦诚。

    “反正我这剑谱只有一份儿,我也只肯给一个人。得到我林家的剑法就应该称霸江湖,若是人人都能学,平白丢了我林家辟邪剑法的脸面,我林震南还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林震南倔强的说道。

    “余观主,还是你过来吧。你也是一派掌门,难道就这么甘心被左盟主驱使?”

    “你又打不过他,门派也不如人家的势力强,若是让他的人得到了剑谱,看都不给你看一眼,你又能怎么样?也只能自认倒霉,岂不是白白的干了这场苦力?”

    乐厚连忙说道:“左师兄光风霁月,是个磊落丈夫,办成了这件事,回到了嵩山,绝对不会亏待余观主。”

    “辟邪剑谱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只能一个人吃。我可以向余观主保证,左师兄一定会遵守承诺,和余观主同参辟邪剑谱,绝不食言!”

    余沧海笑一笑。

    “太保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承蒙嵩山派救援我们青城派才让我们免于遭难,更不用说做盟主还向我们保证了这么多好处,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我余某人是绝对信任左盟主的,这林震南不老实,虽然受不住咱们的刑罚,却还是不甘心,用的这样浅陋的挑拨离间的诡计,咱们谁也不要放在心上。”

    乐厚也连连点头。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林震南却在一旁冷笑着。

    也不理会他们两个互相试探。

    自顾自的说着。

    “这剑谱我只给余观主,你们要想要就过来,来旁人我一个字也不说,大不了就是一死。”

    众人见状也颇为无奈。

    余沧海绝不肯近前。

    乐厚却有一些着急。

    “余观主,不用放在心上,你就去看看他说些什么吧。”

    余沧海却犹豫的说道:“何必听他胡言乱语,我看他还是想再找些苦头来吃,且让我再教训教训他。”

    林震南却突然吼了一声,“要赌一把吗?赌一赌我会不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剑谱放在眼前作为诱饵。

    乐厚不愿意赌。

    若是办砸了这件事情,回去怎么给师兄交代?

    “余观主,去听听他说些什么吧。”

    他又催促道。

    余沧海这才大大方方的上前。

    “说吧,剑谱在哪儿?”

    “附耳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招。”

    余沧海满脸不快,却也乖乖的把耳朵凑到了林震南嘴巴前。

    乐厚抱着手臂站在后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瞳孔已经已经凝成了针眼,同时运足了内力,张大了耳朵。

    所有的嵩山弟子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想试一试能不能听到辟邪剑谱的下落。

    却见林震南趴在于沧海的耳朵上,嘴唇蠕动了两下。

    “啊!!!”

    “你找死!!”

    余沧海痛苦的大叫,神情暴怒,毫不客气的反手一掌拍在了林震南的胸膛。

    这一掌用出了十二成的功力,直接将林震南胸膛打的凹陷,瞬间就活不成了。

    “余观主手下留情。”

    乐厚急忙叫了一声,却已经来不及了。

    林震南两眼突出,口鼻涌血,身体被绑在柱子上不停的抽搐。

    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余沧海。

    嵩山派弟子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都以为这是恨。

    乐厚冲到了跟前,看着已经死掉的林震南,连忙问道:“辟邪剑谱的下落可有了?”

    余沧海捂着自己右耳朵满脸的阴沉和愤怒。

    “他根本没说,他故意骗我向前,就是要咬我这一口,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余沧海气的牙痒痒。

    乐厚看着余沧海向外流着鲜血的右耳朵心里有些理解,但却也空落落的咯噔一下。

    闹了那么久,白忙活一场。

    辟邪剑谱的下落就这样随着林震南的死彻底消失了。

    他回去怎么向左师兄交差呀?

    乐厚急的没有办法。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乐厚急的团团转。

    余沧海却叹了口气。

    “我虽杀了他,可这件事也怪不了我。到时咱们小瞧了他,他确实是个硬骨头,刚才并不是受不了刑罚才求饶,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为了引我向前咬我这一口报仇。”

    “太保也不要太着急了,把这件事情告诉盟主,左盟主一定会体谅咱们的。”

    “我看这林震南说的也对,他们家未必有什么辟邪剑谱,若真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又怎么会被咱们逼到这样的地步?”

    乐厚心情不好,却不想听余沧海说这些话。

    “余观主,刚才林震南真的没有说辟邪剑谱的下落吗?”

    余沧海立刻不高兴了。

    “乐太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余沧海吗?”

    “刚才我们不就已经知道了,就是林震南在挑拨离间吗?”

    “我们就坦坦荡荡,并不想去听他说什么悄悄话,也是乐太保,你非让我去的呀!”

    “到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的耳朵险些被他咬了下来,他哪里是要为了活命就说出辟邪剑谱秘密的样子?”

    “言而总之,我余沧海问心无愧!”

    余沧海将手一甩,背过身,背着手,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脸的不快。

    矮小的身躯倒真显露了几分气度,让人看着也心里沉甸甸的起来。

    乐厚连忙笑着赔礼道歉。

    “余观主莫怪,莫怪。不是我怀疑你,是我办砸了事情,失了方寸,但我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余沧海却说道:“我也不怪你。”

    “今天帮着左盟主来找辟邪剑法杀了这王家满门,也算是回报了左盟主一些恩情,剩下未能还的清的,等日后再报。”

    “嵩山派若有需要一纸书信送到我清城派,任凭驱使。”

    “我们下山本来就是寻仇的,是他们林家的人要踩我们青城派的牌匾,如今林震南已经死了,我们下山的目的也达到了。”

    “既然如此,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改日再会吧。”

    “余观主,余观主……”

    乐厚跟在后面挽留,余沧海却根本不做理会。

    他说着没生气,但看着还是生气了。

    嵩山派弟子都有些为难。

    看来这青城派的掌门确实是不高兴了。

    有心想要拦一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拦,只能任凭余沧海向外走。

    “青城派的人跟我走,咱们回青城山!”

    “师父,这王家的金银咱们不要了?”

    有弟子不开眼问了一句。

    啪!

    余沧海直接响亮的甩了他一个大耳光,打的他面颊红肿。

    “走!”

    一个个青城派弟子噤若寒蝉,不敢多说。

    只能遗憾失落,垂头丧气的跟着余沧海离开。

    本来以为这次出来能发大财的。

    事实上也确实能发大财。

    金刀王家,多么豪奢的家庭,府中的金银堆成小山,就这样白白放弃了。

    青城派的弟子们都感到非常心痛。

    林震南夫妇两个也已经被杀了。

    福威镖局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他们林家的家底儿也应该是非常厚实的,现在要回青城山,可就把这些东西全都送给别人了。

    尤其是他们镖局里应该还有许多人的标物,能请得起褔威镖局的送的东西一般也都是宝贝。

    如今看来全都要落入嵩山派的手中了。

    青城派的弟子们心都在滴血。

    乐厚眼见拦不住他们,也是十分无奈。

    手下的嵩山派弟子们却一个个已经洋溢着笑容,难以自制。

    钱财很多,每个人分几百两都是小事儿。

    就算是把青城派的人留下来,大家分钱都分不完,背不动。

    但是没了青城派分钱还是让嵩山派的弟子们感到非常高兴。

    乖乖,金刀王家加上福威镖局,这得有多少银子分啊?

    眼见余沧海已经走的远了。

    乐厚立刻一伸手叫过来了一名弟子。

    “确定查清楚尸体的数量了?林平之没有落入青城派的手里?”

    “放心吧,师父。一具具尸体全都查清楚了,一个人都没少,全都死绝了。”

    乐厚皱着眉头,还是感到非常不放心。

    “这样,留一部分人收缴王家的财产,派几个弟兄快马加鞭回到嵩山报信。”

    “师傅,那你呢?”

    “你管我做什么?听令行事。”

    “是!”

    乐厚安排妥当,却并不上马,迈开两条腿,就朝着余沧海离去的方向追去。

    他还是不放心余沧海。

    往西一追,就追了40多里地。

    余沧海他们终于停下来歇脚。

    青城四秀指挥着众师兄弟们该境界的境界,该收拾柴火的收拾柴火。

    一起生了堆火,在这冬日里取取暖,烧上一些肉和干粮,吃一吃热乎的东西。

    众多弟子们全都是垂头丧气。

    手中的干粮和肉干儿都已经被烤的温热焦香。

    饥肠辘辘的众多青城派弟子却仍旧没什么人有胃口。

    他们在心中都对余沧海有颇多微词。

    实在不明白师父在干什么?他们都是一家人,彼此还算了解,都知道余沧海并不是什么清高的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什么聊斋呀。

    自家的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还能不了解吗?

    被人误会确实值得余沧海生气。

    毕竟他师傅都是比武能活活气死的人,可想而知余沧海心眼子有多大,被人家误会自然让余沧海记恨。

    但他们的师父心眼儿小归心眼儿小,该有的卑鄙无耻还是不少的。

    正是因为那股子卑鄙无耻和阴险狡诈,又岂会白白的放过这么多的金银?

    这一次他们青城派出了大力干的是主力,嵩山派的人顶多算是监工。

    那么多的金银,那么丰厚的家产,他们青城派,怎么也得分个几万两,可师傅怎么就抽了风呢?

    垂头丧气的青城派弟子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有些不满的悄悄抬着头寻找着余沧海的身形。

    师傅呢?师傅去哪儿了?

    余沧海去哪儿了?

    乐厚隐藏在暗中,眯着眼睛,悄悄的在路旁的树林里藏着。

    仔细的寻找着余沧海那矮小的身影。

    来来回回数了两遍,乐厚暗叫不好。

    “这下糟了!余沧海果然是个小人,我被他骗了!”

    乐厚气的牙痒痒。

    围着这树林转了两圈,仔仔细细的寻找着踪迹,却根本发现不了什么蛛丝马迹。

    看来余沧海是早早的就离开了队伍。

    青城派的人继续向西根本就是在掩人耳目。

    他一定是得知了辟邪剑谱的下落,去取剑谱了!

    乐厚带着怒气直接跳了出来。

    “余观主,余观主!”

    冲着人群高喊了两声。

    “左师兄想要请余观主再上嵩山一趟!”

    却只得来了青城派弟子们的一阵错愕,并没有得到余沧海的半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