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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掌拍在上好的沉木桌上,响声将整个大帐中的一抖。只见上座那人身上的一双虎目犹如寒剑一般传出阵阵杀气,从僵硬的脸上不难看出此时的他确实是怒气冲天。他将大殿中的人扫射一边后,冷声说道:“有谁能跟本王解释一下,为什么本王的三十万大军连两个女人都看不住。”
大殿底下跪着的一干将领,现在不已不是胆颤惊心,生怕出半点差错,惹得这位大王迁怒于自己。见大王这时候问话,自然是谁也不敢当出头鸟。众人便纷纷低头不语,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上座的追风族大王一见变更是恼火,当下便大声吼道:“都哑巴了!好,不说话是吧,那本王就让你们永远也不能说话,来人
“大将军到”
门外将士的及时通报,让帐内的所有人都吁了一口气,就连上座的王上脸色也舒缓了不少。众人不禁在心中想到,来得真及时。门帘‘唰’的一声被打开,身着银色盔甲的耶律大步走进大帐中,他向上座的王上微微鞠躬说道:“王上。”
“好了好了耶律,本王不是说过这种礼节能免就免的吗,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上走下台阶,扶起耶律满脸严肃的问道。众人见王上如此对待将军,众人心中无一不是羡慕的。他们大将军的威严是他们自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这些荣誉也是他们将军应得的。可这就在这一干将士当中却有独独一人,正用那仇恨的目光注视着那身银色盔甲,但他的目光隐晦,所有其他人并没有察觉。
耶律脸上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即便那人隐藏的再好,又怎么会逃过他的双眼。今天自己亲自来这大帐,就是要处理的人就是他。想到这耶律仰起头对王上说道:“王上,还是让众将士先回到自己地岗位上去,昨夜的事,由臣向您交代。”
王上见此点了点头说道:“该干什么**什么,全都下去吧。”
众将士一听,纷纷谢恩准备退下。可就在这个时候,耶律忽然朗声说道:“和禄,你留下来。”
众人一愣,全都同情的看着这名叫和禄的将士。和禄他正是昨天在晚宴上向王上说出燕城城墙构造的将士,想到这众人不禁摇头想到,一定是他昨夜得罪了大将军了。哎,当着大将军地面和王上争,那不是找死吗!叫和禄的那人听到耶律叫自己的名字,不禁吓得全身一惊,但他却又立即恢复过来,低头说道:“是,大将军。”
众人纷纷退下之后,帐中便只剩下王上,耶律和那位和禄将士。王上看了看站在中央的和禄,挑了挑眉向耶律问道:“耶律,难道这件事跟和禄有关?”
听了王上地话和禄身体明显一抖。这一切耶律尽收眼底。他微微一笑向晚上说道:“大王。臣会一一向您说清楚地。”
王上点了点头头。转身着回到自己地位子上。向帐中两人说道:“你们也坐吧。”见耶律和和禄全坐下后。王上才对耶律说道:“耶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耶律微微颔。朗声说道:“方才臣派去查询地人回话说。除了在一营附近现八名男尸在外。在傅听雪和艾琳地帐中也现了另一名男尸。虽然傅听雪和艾琳地大帐已经被人烧毁。但经过军医查询。死去地那名男子。肺部并没有黑地痕迹。所以军医便能保证。这人是在房子起火之前便已经被烧死了。”说到这。王上地眉毛不禁皱了皱。而耶律对面地和和禄面部觉有些一丝隐藏不住地惊讶显现出来。耶律淡淡一笑继续说道:“一营中葬身地士兵。除了一人之外。其余人都是被人切断喉管。余下地一人也是因为利剑刺穿心脏一剑致命。”
听到这追风族王上立即拍案而起。大声吼道:“真没想到这么。这两个小丫头居然如此厉害。不但从本王这三十万大军中轻易逃脱。还杀了本王九名士兵。好大地胆子。”
“王上请息怒。待臣说完王上便明白其中之原由。”
王上看着耶律点点头说道:“你继续说吧。耶律。”
“除了那名被刺穿心脏地士兵外,其他士兵并没有留很多血,可是臣却在现场现一些新的血迹,而且这些血迹是从艾琳和傅听雪地大帐中一直延伸到一营的。经人查证艾琳和傅听雪所居住地帐子外是被人事先破过柴油之后,遇到火源才开始燃烧的,只不过这些柴油用量很大,艾琳和傅听雪这两女子根本就不能事先准备,所以在他们帐外泼上柴油地是另有其人,再加上延伸到一营的血迹,臣认为是有人趁夜色偷袭傅听雪和艾琳这两名女子,最后偷袭之人被身怀武艺的傅听雪所杀,可因此傅听雪也身受重伤,便带上逃出了自己的帐中。”
王上一听,立即向和禄看去,皱眉说道:“和禄这些东西一向都是你负责的,是怎么回事。”
和禄一听,全身一抖立即便站了起来脸颊苍白的说道:“王上末将”
“王上。”耶律打断了的和禄的话,王上略带不满的看向耶律,虽是如此,却没有责备他半句,只是严声问道:“耶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耶律慢慢站了起来,看了看全身颤抖的和禄,转过头向上座的王上说道:“臣见王上想让和禄将士给一个交代,恰好臣也有事要向和禄指教。”说着耶律将一块用白布包着的佛珠手链拿了出来,走到和禄身边,给他看清楚手上的东西后,淡淡的说道:“和禄,本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串手链因该是你副将的贴身之物。不知他在不在军营中,在的话,就让他出来认认看这是不是他的。”
“他他不在军营中。”此时的和禄已是满头大汗,他用单手暗暗撑着离自己不远的椅子上才避免自己不会跌倒在地。
王上见此不由对和禄皱了皱眉沉声说
不在军营,难道是出去了?出去的话为何不向本王
和禄一听顿时四肢一软,啪的一下便跌坐在了地上。王上见此不由冷生一哼,大殿中地和禄听到这声刺骨的冷哼,不由的又抖了一下。王上脸色一僵,转头向耶律问道:“耶律这是你在那你到的?”
耶律走上前抱拳说道:“回王上的话地话,这串佛珠正是在艾琳和傅听雪大帐中被烧死的那人手现的。”
‘砰’地一声从大殿上方传来,那沉木桌几乎要被拍断了一半,王上看着地上不停颤抖的和禄说道:“好你个和禄,说人到哪去了?”
“王上,末,末将也不知道呀。”只见那一米九几的大汉现在已近软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而这一切耶律却就像没看见一般,眼底就连一丝鄙视地神情也不愿丢给地上那一团肉。
“王上,末将现,那被割断咽喉的七名将士在死前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这样看来杀害他们地一定是高手所为。同时臣也觉得,但凭一个傅听雪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所以臣怀是因为昨夜艾琳和傅听雪的帐中招人袭击,而刚好又来了另一匹人前来救援,所以才将她们二人救了出去救了出去。”
王上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听爱将这么一说,本王顿时便明白了不少,现在想一想确实有可能是这个样子。”说到这王上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地下的还在不停抖地和禄大声说道:“你这个混账居然善做主张,完全不把本王的话放在眼里,本王不说过,不许动那两丫头一根寒毛吗!做了这样的事,还敢隐瞒,方才为何不站出来,一定要让耶律艰巨说出来你才肯认罪,来人拖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从帐外便冲入是四名士兵,和禄一见顿时吓得惊慌不已,仰起头来大声喊道:“王上饶命,末将是因为见那两名女子对王上您屡次不敬才这样做的,请王上看在末将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末将吧。”
“忠心耿耿,哼。本王今天要是不让你心服口服,日后定会有人说本王不公。好,那本王就跟你说个清清楚楚。”看着被四名士兵压这的和禄,追风族王上满脸怒气地说道:“你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只是一个管理后勤的将士而已,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燕城城墙地事情。你知不知道昨天一晚上说的事,比本王亲自派去燕城地探子几年传来的消息还要多。你参加过燕归山那一场大战,哼,可本王派去地人却说那场大帐中攻臣先锋的名单中根本就没有你和禄的名字!说!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究竟是谁指示你怎么做的。”
和禄一听顿时脸色从白转青,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上座的王上。昨夜自己还在天堂,可今天自己却忽然摔倒了地狱。在王上又一次拍案的之后,话才从和禄乌紫的唇中吐了出来,只见他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是奇虎告诉末将的。”
“奇虎?”王上不解的向耶律看去,耶律一步上前说道:“奇虎就是昨天被人杀害的那九个人中,其中的一个。同时也是臣手中手链的主人。”
一听耶律的话,王上更是气愤,走下向想着跪在地上的和禄就是一脚跟着也大声骂道:“好你个和禄,真是长本事了,到现在还敢糊弄本王。来人就是撬开他的牙,也要给本王问出来。”
求饶和吼叫声越喊越大,王上不禁紧皱眉头冷声说道:“吵什么吵,打晕他拖出去。”
话音刚落,大殿便顿时安静了下来,一阵摩挲的脚步声过后,大殿上便只剩下耶律和王上两人。王上叹了口气,转过身对耶律说道:“耶律,你说她们二人若真是被月朝国的人救走,那月朝国会不会因此没了后顾无忧向我军进军?”
耶律抬起头来,看着王上的背影,慢慢的说道:“现在应该不会,毕竟我们扣押傅亦晨女儿的事情并没有公开,月朝国并没有什么理由来攻打我们,就算公开了,她傅亦晨也不会为了一己仇恨而拉起两国之间的战争。要想开战,除非由月朝国王上亲自下令,而据臣所知,月朝国朝中动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更有加剧的痕迹、所以臣认为短时间之内,月朝国不会向我们进攻。”
“是呀,两国间就等着这层纸突破,可是因为我们不久前才用傅亦晨的女儿威胁过他,而把我们与傅家的关系弄僵了。哎,原本想着,即便是弄僵关系我们手上握着一个傅听雪,她傅亦晨再怎么六亲不认她儿子傅亦晨也会有所顾忌,可是现在好了,好处没拿到,却碰了一鼻子灰。”说着追风族王上手握成拳想着空中狠狠地打去“早知道会这样,那时候应该自己建傅听雪送回傅家军营,让傅亦晨欠本王一个人情,也比他现在记恨本王来地强。还有那个奕族族长的小女儿,本来有她在手,我们可以先要挟奕族不要多管闲事,专心先对付北烈族,本扫平了北烈族后再来对付奕族,一个个沉沉击破。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让月朝国的两个小兵给救走了,哼,不仅这样还让奕族欠了月朝国一个大人情,现在那追风族一定是同奕族联手了。哎,这事办的真叫人。”
耶律听此,不由得走上前去,轻声说道:“王上也用太着急,现在说白了就是草原内战,他傅亦晨就算再记恨我们追风族,也不会派出一兵一卒从而落下一个多管闲事的名声。而等到王上一同草原之后,那月朝国说不定已经异主了,就算月朝天齐推翻了邵太师,安稳地坐在了王上的位子。那时候我们追风族也已经稳定了草原霸主的位置,到时候真的要打,他傅亦晨也要先琢磨琢磨两国之间的利害关系,绝不会枉然行动。而奕族是否会和北烈族联手,王上就更不用担心,即便联手又怎么样?奕族地军队根本不堪一击,我们只需专心对付北烈族即可,王上不必
担心。”
过了许久,王上才点了点头,转过身来说道:“耶律你说的很有道理,照你这么一说,本王觉得确实不能再等了,免得夜长梦多。这草原要是一天不被本王统一,本王的心就一天不安稳。”说到这,王上便向着耶律扬声说道:“耶律领命。”
“臣在。”
“本王决定,三日后向北烈族进攻,任你为大将军,统领全军。”
耶律一听立即便单膝跪下,朗声说道:“末将遵旨。”
王上见状,点了点头扶起耶律说道:“这一战一定要大破北烈族。”
*
“恭喜将军能够统帅全军。”
粗犷地声音从身边传来,耶律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面前的大嗓门军官淡淡的问道:“事情处理地怎么样了?”
大嗓门军官一听立即直起身子,向四处看了看,正在这时耶律又说道:“尽管说。”
“是。”那人立即点头说道:“将军可以放心,和禄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是咬舌自尽。”
“不会有什么差错吧?”耶律的声音依旧懒懒的,看是去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大嗓门军官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将军请放心,是属下亲自动手的,决不会有丝毫差错。”
耶律点点头说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下去吧。”说着便又举起手中地书看了起来。不久耶律见自己身边的大嗓门将士迟迟没有离开,不禁挑眉看了看他,说道:“还有什么没事?”
“是这样将军,和禄昨天所说地燕城城墙结构都是将军派去的探子报回来地,就连王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和禄会这么清楚?末将担心,这中途会出什么差错。”
耶律轻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本将军若是不想让有些人知道,那么这些人这辈子也不会知道。相反本将军若是有意让有些人知道,即便那人是傻子,本将军也会让那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将士一听顿时便明白过来,但下面想着耶律微微行礼说道:“末将明白了,那末将便不打扰将军,先退下了。”等耶律轻恩一声后,便立即退了出去。
大帐中顿时便安静了下来,耶律抬眼向屏风后看了看说道:“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一声轻笑,一柄身着追风族士兵服装地男子走出屏障,耶律仰起头来看了看自己面前一脸笑意的男子皱眉说道:“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我怎么了,我?”男子瞪了耶律一眼转身坐在了耶律身边的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牛乳便开始喝起来。在耶律一脸鄙视的神情下喝完牛乳后,那人才放下杯子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在穆溪面前出现?”
耶律看了看方才走出去那名大嗓门军官的声音,冷声说道:“我不信任他。”(咿呀在这里好激动,这位大嗓门军官总算是有名字了,叫穆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