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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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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繁钰连发烧了两三天,好不容易才好转,江子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却坚持不去医院看医生,还催促他快点把蜜月旅行的事情搞定。

    现在是淡季,加上amanpub花费不菲,因此房间顺利的订妥,照计划,他们几乎都会待在度假村里,要出去时再请一日导游陪伴即可。

    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国玩的关系,何繁钰在听见订到度假村后,烧就退了,而且像没事人一样,相当开心的整理行囊。

    他们准备的衣物不会太多,反正都在度假村里,有需要的话到那儿再买就可以了。

    由于向公司一口气把十四天特休全用尽,消息当然走漏,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奶奶很快地追问细节,而他们这对离婚夫妻要去蜜月旅行的事也就爆开来。

    当初他们离婚时,两家人都惊愕莫名,总觉得很多事需要谈一谈,或是好歹听听江家的解释;偏偏何繁钰脾气硬,一看见新闻就跑回娘家,嚷着离婚又立即付诸行动。

    结果绕了一大圈,他们这对离婚夫妇现在要去补度蜜月,还真是奇怪,但所有人都祝福他们。

    于是他们载满了喜悦,搭乘飞机到了马尼拉,在专属的休息餐厅内待了一会儿后,才搭乘小飞机到达天堂般的amanpub。

    “哇!”一下机,何繁钰就不由得深深赞叹“超美的!”

    纯净清澈的海水,加上海天一色的蔚蓝,光是站在远方望着,就仿佛要被漂亮的海水吸走一般。

    不远处各个房间的专属服务人员,一下就认出自己要服务的客人,马上上前为他们提走行李,并且请他们上车。

    “他们会载我们去房间,顺便简介这个岛屿的设施。”江子霖穿着白色的棉t,把手中的帽子往她头上戴“走吧!专车已经在等了。”

    风大,她赶紧压住差点飞走的草帽,甜孜孜的任他搂着,坐进高尔夫球车里,期待着舒适的度假房间。

    这趟行程一切都是江子霖安排的,何繁钰难得没有加入意见,不过这绝大部分是因为她忙着发烧的关系。

    “喏,钥匙给你。”接近房间前,江子霖把两串钥匙扔给她。

    “干么?一人一把不是吗?”她还是接过系着原木吊饰的钥匙,一脸期待。

    他没说话,嘴角挑着笑意,只是搂在她肩头的手轻拍了拍。

    这旅馆景色幽美,要让衺谇鬃钥徘魄啤?br>

    何繁钰挑高了眉,她知道绝对有什么事,但是子霖不会整她,她想到可能有东西在里头,或是有什么惊喜正等着她?终于定到房门口,海浪声甚至站在外头就能听得见。

    她满怀着雀跃的心,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他相同期待的微笑下,扭开了木制房门。

    推开门,海风就往身上扑来,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海水味;偌大的房间呈现六角型,里头清一色的南洋风格,而右侧有着正在空中飞舞的白色帘子。

    那是江子霖交代的,他觉得帘子在空中飘扬,比被束在那儿更添浪漫。

    何繁钰忘我的朝帘子走去,纤手轻柔的抓住飞腾在半空中的帘子,感受着更强大的海风吹袭。

    拉下遮蔽视线的帘子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她踏进阳台,再踏出去几步,就可以踩下阶梯,触及那细致雪白的沙滩;再往前走几步,就可以被冰凉的海水淹过双脚。

    “哇”何繁钰因兴奋而尖叫起来,赤着脚跳下木制的阳台,跳下沙滩,一路往海里冲去。

    她张开双臂,像拥抱蓝天与大海般,直到踢起了水花。

    江子霖微笑,双眼追逐着她的身影,优雅的走到阳台,斜靠着旁边的柱子,凝视着她因喜悦而鲜活的神情,因欣喜若狂而泛红的双颊。

    在蓝天之下、太海之中、白沙之上、海风之中的她,美得像是一幅画。

    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江子霖微怔,他惊讶于刚刚一瞬间闪过的想法,却无法抵抗脑内所持续涌出的愉悦。

    有人说,吃巧克力时可以得到幸福感,是因为巧克力会刺激脑内啡的分泌,脑内分泌的越多,就会越加幸福。

    那么,只是单单看着一个女人,却觉得比品尝巧克力更幸福,这是为什么?

    扬起笑容,他走下沙滩,上前拥住了还在玩水的何繁钰。

    她,绝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好美真的太美了!”她转过身,拥抱他“我原本只是希望可以听到海浪声而已”

    “现在你可以触及海浪。”他将她往怀间轻按,喜欢她脸颊贴看他的感觉。

    “好棒的房间!”她双臂收紧“我超高兴的!”

    “亲爱的,你眼里只放得下视线范围里的景色吗?”江子霖大手像抓娃娃一样抓住她的头,往阳台隔壁一转。

    那是更大片的沙滩,还有两张沙滩躺椅、两张伞桌和专属的吧台。

    “哇塞,我还可以躺在这里晒太阳,叫调酒?”她瞪圆了双眼。

    “只要你需要,我们一通电话,就会有专门的服务人员来。”

    江子霖松开拥抱,执起她的手,两人踩在沙滩上漫步“房间另一头还有spa室、专人按摩,露天的环境让你简直是泡在大海里做spa。”

    “哇!扁用听的就让人很期待。”她开始环顾四周的景色,他们的房间占地超大,专属沙滩、专属的spa室,果然是可以一逃邺十四小时都只待在这里的度假房间。

    “我们可以坐在阳台上吃饭,一边欣赏浪潮。”她跳回阳台,脚上的沙洒了一地“超惬意!”

    “你大概只能惬意个两三天,就会开始嫌无聊了。”依照衺诘男愿瘢豢赡苁柑于己脑谡饧浞坷铩?br>

    “谁说的?”她瞥向了也坐下来的江子霖“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是啊,这是她回到他身边的最终目的。

    希望生命最后的时间,天天都能看得见他。

    听见何繁钰直接的撒娇,瞧见她略带点羞怯的抿唇,江子霖只觉得有种天旋地转,想要扑上前的冲动。

    他的手肘撑在木桌上,眼神性感的瞅着她,她明了他笑容里隐含的意思,轻轻的笑了起来,也撑上木桌,倾身向他靠了过去。

    他们在大海之前接吻,何繁钰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融化。

    在这种悠闲又浪漫的地方度蜜月,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而且,只要跟子霖在一起,世界上仿佛只剩他们两人。

    大概是人生将尽,她现在对任何小事物都能感到满足,做人不再贪心,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最幸福的。

    只要跟子霖在一起,在这优美的地方,她会好好把握这最后最美的时光。

    度假才到第四天,何繁钰又发烧了。

    她的体温一直偏高,前一天晚上两个人“挑灯夜战”后,隔日一早,江子霖还贪恋她的肤触,想用更热情的方式叫她起床时,发现她的皮肤烫得吓人。

    “不要大惊小敝。”她坐在床上,已经叫服务生送上椰子汁“大概是感冒没有痊愈吧。”

    “你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差?”该补的都补了,怎么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回去后,得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着他,她从容的点头答应。

    她也不希望如此,她的蜜月时光相当珍贵,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可以的话,她才不想浪费在发烧上头呢。

    趁着江子霖不注意时,她又偷偷吞了葯,等服务生送来椰子汁后,她一个人喝完一整颗新鲜椰子,竟然就准备下床。

    “你去哪?”江子霖紧张的抓住她。

    “我要换衣服,想出去做日光浴。”这几天都闷在房里,应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你在发烧,做什么日光浴?”江子霖赶紧把她扯回床上“你给我躺好。好好休息!”

    “就跟你说我没事。”她展现久违的执拗“我等一会儿烧就退了,你少罗哩叭唆!”她翻身下床。

    “我罗哩叭唆?你现在这样,我当然罗唆啊!”江子霖跟在她身后“你自己把身体搞坏了,我会担心耶!动不动就发烧,这教我怎么能放心?我要是不盯着你,搞不好不小心你就得送急诊咧!”

    何繁钰止了步,以脚尖为圆心,旋个身就面对了唠叨的江子霖。

    她挂上甜美的笑容,踮起脚尖,轻捧着他的脸,就着不悦的唇给啾了一下。“谢谢你这么担心我!”她绽开笑颜“但是我保证我没事,拜托你安静一点。”语毕,她再次旋身,这次往浴室走去。

    江子霖喜欢她偶一为之的主动,尤其她会像只猫一样撒娇,或像高傲的女皇般吻他。他不否认自己很大男人,也不否认自己专制又霸道,他却不是爱上何繁钰的娇弱或顺从。他喜欢她跟他类似的部分,喜欢她发怒的模样、喜欢她那种随便一激就生气的坏脾气、喜欢她据理力争的表情、喜欢她气急败坏打他的样子;更爱斗嘴时的她,或是闹脾气冷战的她,每一种样貌,都教他为之倾倒。

    那是种很无奈的心理,明明自己也气得半死,可是却有种想把她抓进怀里狠狠一吻,然后还说:“你脾气真差,但很可爱。”这种矛盾到家的感受。

    可是,这一切却变了。

    离婚后,他历经了痛苦以及领悟到自己对她的深情,感谢上苍让她主动回到他身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再也不计较离婚时的荒唐原因,也不再随便发脾气。

    严格说起来,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知道她还是他的衺冢聪袷鞘セ盍Φ男凇:芄郑恢皇歉鲂缘母谋洌踔潦恰鋈烁母芯酰枷裨谥鸾ハe小?br>

    “在发什么呆?”梳洗出来的何繁钰,发现江子霖还站在原地“该不会被我吻傻了吧?”

    “怎么可能!”他回过神,瞧见在早晨中却无法精神抖擞的何繁钰“你回床上去,我帮你把早餐端过去。”

    “我不要。”她有点不耐烦了“我要到阳台上去吃啊!今天天气一样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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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一听见病人这两个字,她就浑身不自在“只是发个小烧而已,你干么一直大惊小敝?”

    “小烧?你自己说说看,你回来之后发过几次烧?”江子霖也不客气的吼了起来“上次烧了三天,死都不去看医生,果然没有康复,现在又开始发烧。”

    “那也才两次而已。”何繁钰气得甩开他的手“一个大男人,干什么婆婆妈妈的,烦不烦啊你!”

    “我婆婆妈妈?何繁钰,要不是担心你,我会这样吗?”简直是好心给雷亲“你要是把身体搞好,我就不需要盯着你了。”

    “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何繁钰回首,忽地尖声吼了起来。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错了。差一点点,她就要把知道自己罹患乳癌时的不平跟愤怒给吼出来!

    她不是自愿得癌症的,这残忍又令人恐惧的病就这样缠上了她躲也躲不掉,抛也抛不下,她只能认命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她愿意吗?她当然不愿意。但再不甘心,她却必须认了!

    “不是自愿?你哪里不自愿?”江子霖没听出她那话里的含意“你跟我离婚后那两个月,把身体糟蹋成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

    呆子。何繁钰转了转眼珠子,知道子霖没有想太多,很满意的继续回过身子,住阳台走去。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弄得好像我离婚后多痛苦似的。”她哼起歌来,跳跃的踩上木板阳台。

    “何必不好意思,我都听阿亮说了。”别忘了,她有个胳臂向外弯的弟弟。

    “律师的话能听吗?”她悠哉的坐卞“我要是真的茶饭不思,发狂工作,也绝对是因为便利商店上架的问题,才不是因为你。”

    江子霖挑起眉,嘴角上勾三十度“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是因为我喔,对号入座的小姐!”

    何繁钰马上瞠眼嘟嘴,抓起小木桌上的杯子,就往他身上扔过去。

    那杯子不知道是击中了他的胸膛还是肚子,只见他背一弯,闷哼一声,就倒上了阳台。

    “哎哟!”哀嚎声响起。

    何繁钰吓了一跳,急切的爬到他身边,见到他状似疼痛不已的蜷缩成一团,她担忧不已的摇着他。

    “子霖,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她抚着他扭曲的脸,另一手想探视被击中的地方。

    结果江子霖一伸手,就把她给拉到怀里,让她趴在他身上,偎在胸膛前。

    “嗯,这样会比较舒坦些。”他躺着,一副惬意至极的模样。

    “江子霖!”何繁钰知道自己被耍了,一手握住小木桌的桌脚,打算搬它来砸人了。

    “喂,你干么举桌子?你想谋杀亲夫吗?”江子霖瞪大眼睛,看着正在努力拖过桌子的何繁钰。

    “活该!谁要你整我。”她很想腾出另一只手来帮忙举桌子,可惜被江子霖握得太紧了“我很担心耶!”

    “是喽,我也很担心啊!”江子霖看着在上方的她,眼底流露的是心疼。

    何繁钰一瞬间领会他的意思,举着桌子的手放了下来,带着点歉疚的看着他,然后再度乖乖的趴上他的身子。

    “对不起。”她的错,她道歉,以后再也不会了

    靶受着怀中人儿的体温,意外地下似早晨那般热度,看来是椰子汁奏效。

    “没关系,你好像在退烧了,那我就不逼你回床上去躺。”他坐起来,大手还勾着她。

    “这还差不多。”几秒钟光景,她又故态复萌。

    不过,那种神气的表情,才是他的何繁钰。

    “好像很久没跟你吵了。”江子霖瞧着她,露出一脸欣慰,

    “还是刚刚的你,比较像原来的你。”

    “咦?”她怔然,听不懂他话里的意义。

    “就是喜欢吵架、脾气很坏的衺冢攀钦嬲暮畏鳖凇!卑窗此谋峭罚a似鹄础!拔也恍枰阄宋摇10撕托扯桃庋挂肿约骸!?br>

    江子霖吻了她一下,便先行走进去,吩咐他们需要的早餐,还有吧台的专属调酒师。

    她懂了!自从回到子霖身边后,他们几乎都没有吵过架,她甚至收敛了她的脾气,不想浪费时间在斗嘴上头。

    而子霖,喜欢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的她喜欢原原本本、真正的她。

    她很感动,真的!

    但是子霖不了解,她不是为了跟他继续在一起,才刻意收敛控制自己的脾气。

    而是因为心境上的改变,身为一个油尽灯枯的人的变化。

    “你这家伙有被虐狂!”她迅速整理情绪,回到小木桌另一侧“一般男人都希望女人百依百顺、小鸟依人”

    “我也希望啊!我是个霸道的男人,怎么会不喜欢柔顺的女人?”他回答得很认真“但是如果要你变成那样,那就不是我爱的女人了。”

    “你的论点很矛盾!”服务人员动作迅速,从沙滩上的吧台后方送上简单但丰盛的早餐。

    “那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所以我愿意接纳你的一切,然后牺牲一下我个人的喜好。”他叉起一块水果,语调中却不见委屈。

    何繁钰悄悄红了脸,手里撕着面包。

    “这种话不要说得那么自然啦。”被这种甜蜜招势攻击,在没有心理准备下,她会因此晕陶陶。

    “我这人喜欢有话直说。”他挑眉,知道即使这样的告白与不浪漫的情话,还是能进入何繁钰的心坎里。

    “你干么不早点说害我一直以为你”她一顿“反正我之前认为你是因为不得已才跟我结婚的。”

    “差不多。”他竟然点了头。

    “江子霖!”她抡起餐具,希望亲爱的老公别忘了现在吃的是西餐,她手上拿的是刀叉。

    “商业联姻我本来就没兴趣,更别说对象还是个跟我抢停车位的女人。”江子霖解释起来头头是道“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兴趣跟我很合,我又一开始曾经错误的被电到的话”

    电到?“什么时候?”何繁钰听到关键字,双眼立即发亮。

    “我们在停车场吵完架,等电梯那个时候。”光是透过如镜于般的电梯门,他就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

    何繁钰嘟起嘴,慢慢把面包扔进嘴里。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不甘愿的去相亲,停个车还跟人吵架,结果等电梯时,让她突然觉得人生很美好。

    她打死都不会讲,她那个时候也被小小好,是大大的被电到。

    “你那时就喜欢上我了哦?”她有点志得意满起来。

    “在我看到你是bmw车主之前的两分钟。”他真的很不擅长甜言蜜语。

    这句当作没听到,她开心得意的继续吃面包、喝牛奶,双颊酡红,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

    江子霖只注意她手里的面包,思忖着这女人怎么吃面包可以慢成那样?桌上还一堆东西,她不能吃点别的吗?

    “这面包好吃耶!”她再撕了一小条,递到他嘴边。

    江子霖张嘴吃下,一颗心却七上八下。

    知道她爱吃面包,他当然叮嘱早餐得附,而且现做现烤,重点是,她民国几年才要把牛奶喝完?

    “好饱,刚喝了一颗椰子,吃不下了。”她喝完一口牛奶后说道。

    “嗄?”江子霖紧张的大喊起来,吓了她一大跳。

    “干么?就吃不下了啊,那么大声干么?”

    “这是我特别吩咐为你准备,最新鲜上等品质的牛奶,你这样好浪费!”他皱起眉头,瞪着那杯牛奶。

    “是喔。”那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何繁钰拿起杯子,很小心的喝着。的确很香,只是她肚子里装太多水,真的喝不下了。

    喝了半杯,她又放了下来,看得江子霖心急如焚,他干脆抢下杯子,硬是帮她喝了几口。

    何繁钰看了惊叫连连,子霖有乳醣不耐症,喝牛奶会拉肚子耶!

    “你干么啦,再好喝也不能这样,你根本不能喝牛奶!”她焦急的抢下“你今天是怎么了?这杯牛奶是价值几万元是不是?这么介意?”

    “七百万!”江子霖忽地大吼起来“它该死的价值七百万!”

    “嗄?”一杯牛奶价值七百万?何繁钰根本不相信,她挑眉瞪着他,一副他现在是在闹什么脾气的样子。“这杯牛奶最多七十块就涸其张了。”

    她摇摇杯子,却隐约听见铿锵声。

    恩?她朝杯子看去,只见雪白的牛奶,狐疑了一下,再往杯底看去,忽然看见有一圈东西正可怜的等着被发现。

    咦!何繁钰诧异的望了江子霖一眼,赶紧乖乖的把牛奶给喝光,总算倒出杯低应该闪闪发光的戒指。

    三克拉的钻戒,她的结婚戒指。

    当初刚签下离婚协议书时,她曾因一时激动想将它丢了,但最后还是舍不得而把它找回来,直到他们离婚满一个月时.她抱持着他会来向她道歉或解释的期望落空后,气得把戒指退回去给他,虽然马上就后悔了,但她可做不出向他要戒指的示弱举动。

    这枚戒指对他们来说都有着重大的意义,子霖再次用它来求婚,让她既高兴又甜蜜。

    何繁钰瞥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把戒指往水杯里扔,清洗一下。

    “你是笨蛋吗?想要浪漫还搞成这样。”她边说边噗哧笑出来。

    “我怎么知道你早上给我搞发烧这一套,还喝了一整颗椰子汁。”要是平常,衺谧苁强梢苑煽斓匕岩槐d毯韧暝俸认乱槐摹?br>

    所以他原本的计划天衣无缝,衺诤苡淇斓某栽绮停缓蠓11纸渲福蛐硎窍布蛐砘岣卸淅幔蛐硭岬玫揭桓黾ざ挠当А?br>

    唉!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何繁钰把戒指捞了起来,将水杯的水往外倒,然后将戒指递给了江子霖。

    “嗯?”

    “正确的仪式不可漏。”她优雅的伸出她的柔荑。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他抱怨般的挥挥手,叫专属服务生闪人。

    “那是两码子事。”她托着腮,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江子霖无可奈何的执起她的手,把戒指套了进去。

    “请嫁给我,何繁钰小姐。”他吻上她的手背。

    “再一次吗?”这次她自己调侃自己“可以。”

    “不过我想再签一次婚前协议书。”江子霖突然认真的开口。

    “咦?你要再签一次?”她脸色突地刷白“你还想在外面交女朋友?”

    “不是之前那种啦,你在要笨吗?”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在怀疑他?

    “那还需要签什么?”

    “咳,不许一令字都不吭,就把离婚协议书签好扔在餐桌上,离家出走;戴上戒指后,不许拿下来,更不许再退还给我!”

    “”敢情他是在找上次离婚的碴!“那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何繁钰,不许再离婚了!”

    她掩不住轻笑,用力地点点头,跳过小木桌,直接扑进江子霖怀里。

    她好爱被子霖抱着的感觉,有时候她会有种错觉,只要一辈子被这样呵护,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只是,一辈子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

    何繁钰紧紧抱着他,靠在他肩头的脸暗自落泪,等会儿她会解释成喜极而泣。

    她发誓,她保证,绝对不会再跟子霖离婚!

    因为这一次,他们连结婚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