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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鸡尾酒从喉咙划入,给人的感觉开始是柔滑、甘甜,而后又如刀锋划过食道,火辣带劲。
“呼,爽!”拉姆浅酌一口后就不由自主地一饮而尽。身后的沙克和老头已经对话良久。
“啊,是吗?所以你来我这儿不只是想避难吧?”老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拿着一块布反复擦拭着手里的杯子。
“我,可从来不会选择屈服啊。”沙克也没有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目的,只是略略地带了一句。
这一句话就说的拉姆冷汗直冒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只是为了自由生活不遭受虐待跑出来的吗?什么叫不会屈服啊?你要干嘛啊!
“喂喂。”拉姆旋转自己屁股下的吧台椅,转身看向了身后两人,却发现自己的呼喊也引来了两人的目光。
沙克眼睛中闪烁着超乎寻常的光芒,而那老家伙……为什么连一个老头儿的眼神都这么可怕啊!拉姆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两头狼盯着的小白兔,此刻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再来一杯,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拉姆赔着笑,贱兮兮地回答。
老头也没答话,从桌下拿出了调酒器,飞快地倒了几种液体进去,盖上盖子后,调酒器在他的手中上下飞舞着。这一幕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名优雅的调酒师正在为客人调酒,倒像是一个杀手玩耍着手里的蝴蝶刀。
自己刚刚没插话是对的,拉姆又是被激出一身冷汗,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再废话的话,调酒杯底都可能弹出一把刀来飞向自己的喉咙。
“我想,”沙克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小小的宁静,“借用一下你这儿的仓库……”
“啪!”话音未落,老头就手持调酒器拍在了玻璃桌面上,与此同时,沙克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按住了调酒器顶!
“别上火嘛老头子,听我说完怎么样?”沙克接过了调酒器,缓缓地把里面的液体倒入了杯中。液体在吧台的灯光下发散出诡异的红色,划出一道弧线,填满了杯子。沙克在用两只手指夹起吧台免费的柠檬片,把柠檬汁挤进杯中。
“我只是借用一下,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沙克做完一切,用老头扔在桌上的布擦了擦手,随即用食指和中指把酒杯推向了拉姆。
“哼,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混账小子,你最好别给我惹上军队。”老头子冷哼一声,拿起那块布在水池冲洗起来。
拉姆端起酒杯,借着灯光仔细观察着酒的颜色。怎么是红色的,刚才我记得是粉红色的吧?哎,管他的,喝了再说。
“我靠!咳咳咳。”
酒液已进入嘴中,舌头感受到的就是难以忍受的苦涩以及辛辣,而柠檬汁的酸根本难以中和这些难以名状的苦。
不能吐出来,拉姆警告着自己,大脑的保护机制催促着自己把酒吞了下去。接下来,自己的食道就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就好像一把刀割开了自己的喉管!
沙克同情地看着他,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新房间。”
看起来这个酒吧很大,实际上这个酒吧更大,酒吧的背后有一个如同是复制了前面的布置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吧台,一样的桌椅,不一样的是地上的弹药箱堆叠成一个长椅,墙上挂着的不是古董枪,而是几把hk系列的枪支。当然,严格来说,也算是古董枪了。
“这么大,我去。”拉姆感叹着,谁能想得到一个酒吧背后能有如此乾坤。
“除了大厅,还有五个卧室,真是宽敞啊。”沙克也感叹着,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这后面的格局也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只是借给你,别把自己当主人,”老头子甩了一串钥匙给沙克,“卧室的,后门的,都在这儿了,最好给我弄干净点。”说完,老头就从原路返回了。
“说吧,沙克,”拉姆一屁股坐在了弹药箱上,“你想干点什么。”拉姆的语气相当不善,因为沙克从未跟自己提起过接下来的计划。
“我想要建立一个组织,一个强大到可以威胁d国政府的组织。”沙克也懒得跟拉姆客气。
“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拉姆也不客气,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疯吗?以个人的力量对抗政府,你有病吧你。”拉姆又补上了一句。
“全世界范围来看的话,应该总有那么几个跟我差不多的人。”
“这种事情就是送命,相信我,你不可能找得到人跟你一起的。”
“我并不强求,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请吧。”
沙克抬手指向那个直接通往外面的门,做出了请的姿势。
“你,什么意思。”拉姆是真的有点火了,自己拼死拼活地跟沙克疯了一把,从医院逃了出来,结果这个混蛋转眼就又要送死,问题是他还不准备带上自己。
“我说,如果不愿意,出门左转是大街,这儿的事情别说出去就好。”沙克仍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
“你这个混蛋!”拉姆冲向沙克,一拳打出。
直到拳头跟沙克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前,拉姆真的想不到自己能够打到沙克。论力量,自己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论格斗,自己甚至比不上普通的小混混。
于是这么普通的一拳就打中了沙克这个精通格斗的人脸上。
“对不起。”拉姆打出这一拳就后悔了,他就这么站在原地,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没事,”沙克只是抚了抚嘴边肿起的地方,血从被打破的嘴角流出,“你应该生气,不过你也该走了。你不应该跟着我混下去,我要干的事,不适合一个普通人。”
“所以你认为我接下来保住自己的命就行了吗,”拉姆也只是淡淡地回答,“你认为我可以抛却所有,毫无廉耻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吗?”
“我的父亲,已经在逃离的过程中死了。”拉姆终于抬起头。
沙克嘴唇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却被拉姆不耐烦地挥手阻止。
“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没了任何的挂念,亲人,朋友,爱人,我一样都没有。甚至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现在你说你要我走。你想要我去哪儿,你告诉我,你要我去哪儿啊!”
拉姆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声音甚至带了点哽咽。
“我可没说不让你留啊,我只是说你想走就走。”
“就算是挽留,你这家伙也非得要耍帅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头子也来到了拉姆背后,他手里端着三杯鸡尾酒,微微泛着蓝色,上层的白色慢慢渐变为幽幽的深蓝,煞是好看。
沙克站起,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慢慢品味着舌尖的感受,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却又能看出那笑里包含的苦涩,就像是在看一部百味杂陈的老电影。
转身,沙克向一间房间走去,“谢谢你的酒,老头。”
老头子回头看向拉姆,“他走了,看起来只能我们俩干一杯了。”
拉姆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不知怎的,他更觉得刚刚沙克的笑容意味深长。
“来吧,干杯。”老头子把酒塞到了拉姆手里,用自己的酒与拉姆手里的一碰,随后就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啊”,一口饮尽,老头发出了舒适的呻吟,“真是不错的好酒啊。”话毕,老头也向前门走去。
看到这么一幕,拉姆也只能端起了酒杯。酒液慢慢地滑入口中,开始是透明的部分,清甜而不腻,渐渐的,酒汁中掺入了蓝色酒液的味道,微苦的感觉渐渐占了上风,直到杯底的那一部分,苦味达到了巅峰,好似自己直接吞下了一株黄连。
“哇,真苦啊!”拉姆的脸都快拧成一块了。
但是一放下酒杯,拉姆惊异地发现,所有的苦味在酒入喉后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微微的甘甜在嘴中回味。
“喂,老头,”拉姆叫住了开门将去的老头子,“这酒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啊,这可真是个好问题,这酒刚刚做出来我还没取名字呢。”老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微微思考后,“对了,叫海怎么样?”老头子也没等拉姆回答,直接就关上了门。
拉姆看着手中的空酒杯,慢慢回味着嘴中的味道,直到现在,那股甘甜仍然使自己的味蕾雀跃着,这是苦味的功劳,苦味的强大最大限度的提炼出了甜味。
“海(sea),沙克(shark),还真是挺配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