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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老人说的。”他也不瞒我，直接就说了：“他算出了你今日会在傅家。”
“还说了什么。”又是天机老人，又是他！
耀羽犹豫了下，说：“他，他已经死了。”
“死了？”我奇怪地看着耀羽，不解。
“他说，因为他露了天机。可是，为了青龙国，求上神原谅…”
“人间之事，与我无关。”摇了摇头，淡淡说道。看来，天机老人的死，大概是因为捏算天神去向遭到反噬；就这样死了反倒便宜，省得我去追究。
“天机老人说，只有上神，才能救我们青龙国…”
“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我扯出一丝嘲讽：“我真管不了凡间的事，求我也没用，你走吧。”
“这是我父皇留下的，天机老人说，上神一看便会明白。”耀羽却递过来一个盒子，跟我说：“上神看一看再说。”
锦盒里面，只得一小画像。
我打开画圈，上面赫然出现当年的林月儿的样貌，画像下面有八个小字：酿一苦果，得一因果。
落款为离欢。
放下小画，我细细回想着八个小字，想来当年无论是白城，还是林家，都与这青龙皇室有着莫大的关系。
“夜来风雨声，温故难知新。”捏了个诀，将锦盒与小画尽数毁之，莞尔一笑，对耀羽说了句：“凡人纷争，各有各的因果，本上神理会不得。”
顿了顿，又补充道：“天命难违，你且回罢。”
耀羽失望，看了我一眼，转身欲离。
“幺儿…”爹爹想要插一句话，被我打断。
“无须多说，这本就不轮到我去理会。”我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爹爹还想说什么，千落却来了。
看见他，众人皆是一愣，不在意料当中。我反倒有些兴奋，跳了起来，问他：“你怎么会来的？”
千落扫过众人一眼，走过来：“怕你被卖了。”
“哪里有人敢卖我？”眼珠子一转：“若是这样，我便让月老和红娘生生扯断他们的红线。”
“胡来。”千落揉揉我的头，笑道。
耀羽原本要踏出这院子的脚步，因见千落，一时间楞了，不知所措。
爹爹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朝千落行了一礼：“可是洛水神君？”
千落点点头，看了一眼爹爹，却不说什么。
我扯扯他的衣裳，好歹这也算是我爹爹，他怎么都该给些脸面。纵然如今，兔儿窟中一干妖精已是凡人。
千落只好朝爹爹笑了一笑：“我见月牙儿出来太久，来找她的，无须理我，你们继续说正事。”
他这样一说，爹爹反而不好劝我什么，诺诺张口，只尴尬一笑，无言，送了耀羽出去。
我没注意耀羽的表情，心里奇怪，我不过离开碧霄宫才一会儿，千落怎么会找了过来？不过他知道我在青龙上京，这点倒不足以奇怪。他随意捏算，便算得出来。
几位哥哥见他，也霎时间失去了言语，对望一眼，沉默。
我只得笑着给千落介绍了几个，千落应知道这是兔儿窟中的姐妹投胎而来，我也懒得解释其他，因而只说是来看一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