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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不收我。”我眨眨眼,笑言。
小昕白了我一眼,懒懒打了个哈欠,不语。
忘川的戾气在这数日内倍增,共工要冲破封印应是这数日之间了,我撑着用曼陀罗华作了几次法,却无济于事。天庭那边并无消息传来,也没有回复我的身份,我算是被排除在三界以外了。
因为担忧,反而没有多少时间念起千落,我尝试与伏羲琴合二为一,弹起伏琴心法,却以失败告终。
好几次弹得手指破了皮,封天印依然未能修补分毫。
染柒没有再来,听说魔界那边彻底没了消息,既无跟天庭为敌,也没有给我们一个解释。
摩诃依旧保持沉默,曼珠沙华已是一片灰烬,使得忘川的力气加上漫天飞舞的灰烬,变得更加荒凉。而对岸,曼陀罗华却绽放得璀璨,阴魂们应投生的依然如旧。
我决定在共工彻底冲破封印前去找染柒,这个想法一说,便被小昕强烈否定了。它说,我身上的伤是被魔界神器所伤,少说也要几十年调理,如今再找他,必然得不偿失。
但我不这样觉得,那日染柒分明说了我们有着相同的特性,这特性又是什么呢?我有太多的疑惑,需要他解释。
于是我不顾小昕阻拦,去了白城。
我有见到千落,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天地,一身白衣白衫,像是我初初认识的一样。我本想跟他打个招呼,可转而一想,又能如何?我跟他,就像是交错的两根线,明明有交点,却越走越远。
纵然天庭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与共工一战,在所难免,我又何必让他再为我万劫不复呢?
我已不是千年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月牙儿了,我无须他再为我遮风挡雨。
天尊师父说我是应劫而生,有劫数必然有契机,可谁知道呢?!千落为我做的已经够多,我怎能拖累于他?
在城墙下面,我静静看了他许久,寂然转身。
我潜入了千落的府邸,去了上次我去的魔界,已经空无一人,连结界都没有了。我自然失望,不过想了想,染柒应是不希望被我找到,换了个地盘。
无奈,只好在白城外面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
也许我应该去问问月兮,可我在白城呆了数日,夜里再没听到琴奴的琴音,幻虚天仿若已在这三界消失了一样,没有半点消息。
倒是白城周边的人间,开始翻天覆地地变化着,战乱,烽火,就连白城,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千落在的白城,已孤立出去,可不知道为何,白城的天气开始变化,原本是多雨多雾的白城,在没几日,太阳变相地晒干了土地,城中百姓纷纷离开,剩下的,便是为数不多,但对千落忠心耿耿的人类。
这当中便有银氏一族。
我无心过问,身心天昊神君对此有所应对,反而我若过问,会横生其他的事端。
数日后,我感觉到忘川戾气已分散到了忘川周边的人间,只好匆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