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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始终没有见到罗宋这个性格那个女鬼,只反复见了什么松萝,小宋,小罗诸多个有罗宋或是松萝分裂出来的许多个性格的同一个女鬼,有时候我都分不清哪一个的故事是哪一个的,虽是万分无奈,可捆仙索困住,又毫无办法。
后来,我才终于体会到这个女鬼为何会分裂出这么多个性格,各个上演不一样的故事的缘由来,只因这幻虚天,确实是特****的。
我就这样被捆绑着看着一个女鬼不断演变她的各种鬼事,没有看见其他的鬼怪,也没有见有任何神仙支援,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亦忘记了时间,时常犯晕,大部分的时间进入了迷幻状态,看自己,看女鬼,都觉得迷糊。
锥心之痛,却又让我在这迷糊中偶尔清醒了几次。
捆仙索越来越紧,最初只是将我的仙身勒出好几道血痕,并无大碍,但时间久了,血肉跟这捆仙索就连在了一起。
不动时,我也不觉得多痛,只是稍微一动,便浑身作痛。我甚至听到嘶嘶声皮肉分离的声音,双手双脚失去了知觉,然后连身体内外的痛都麻木起来。
我无比地想念千落,比以往更甚。
似乎从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跟他再无相见之日,因为我们是神仙,漫长的神仙生涯里,千年百年,不过瞬间。所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相见无梦,会有一天咫尺天涯。
在忘川千年,我虽忍不住思念,却终究忍住了去找他的****,因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凡仙,情意便一忍再忍。其实更多,是因为我无法把握他的态度,所以不愿意去冒那个险。
忘川的一吻,与瑶池边上他亲口许诺对我有情,这想来,又是梦幻,我至今不敢相信。我愿意去冒天下之不讳,却又抵不过一个天意。我知道,不但我做不到那么自私,千落亦做不到至三界于不顾。
现在想来,这天意实在是强大的,我只不过想见见他,便生出了这么多事端,莫非真是我跟千落有缘无分,应当情尽?
又想起娘亲和爹爹的悲剧,小葵与炉灰始终分别的收场,我有些迷惑。
想起千落以前问过我,愿不愿意借他一世为人,如今却不能确定了,我跟千落之间,就算借了百年人生,又是否真能甘心意愿?情不绝,百年千年,又是否足够?
想到这里,我有些想放弃自己的这丝丝情意,可想到千落那妖孽的笑容,想到那瑶池边上的绝望,我便忘不掉,放不下。
迷糊中过了很久,我似乎幻变出了一个千落的人像,在我眼前晃荡。
然后进入昏迷状态。
在昏迷中,难得进入了梦境,又是一片血色曼珠沙华,不同的是,这一次在这血色的曼珠沙华中央站在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红衣男子。
再后来,又出现一个白衣女子,跟这红衣男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想走,被男子拖住。这片红色的曼珠沙华开始变黑,一片蔓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