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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进去等我,我再五分钟就到,知道吗?”
话,就这样结束了,羽占春难以置信他竟就这样挂了她的电话。
恶狠狠地瞪着手机一会儿,叹口气,她把手机丢进包包里,准备先进眼前这家餐厅等他。
反正,大爷他自从下山以后,天天都忙,能够拨出时间和她共享晚餐,她就该要感动得叩谢皇恩了,哪能嫌弃他老是迟到呢?
“小姐,找人?”
才刚要踏进店门,站在门旁的服务生向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她疑惑地拾眼。“不是,我有订位。”
“订位?”服务生蹙起眉,眼中有些嫌弃的意思。
“是啊。”她点着头,不懂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
“名字呢?”服务生打量着她的穿著。
羽占春闻言,心里有些不悦。“尚道。”真不想随便批评别人,但这个服务生真的有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意味耶!
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看来,这餐厅确实有差别待遇。
“请稍等。”服务生手一伸,示意她先在这里稍等片刻,而后便走进里头查询。
羽占春站在门口,里头的客人不断地回头看着她,她则一脸不悦,挺直腰杆背脊,一脸无惧地等待着。
今天,尚道突然来电,表示他能够排出一晚的时间,所以她立即赶来,穿着刺绣背心和淡色牛仔裤,外头还搭了件贴身的休闲西装外套。
就是怕不得体,所以她才又搭了件外套的,这样也不行?
她知道这家饭店的餐厅相当讲究客人的打扮,但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不需要连晚宴行头都端出来吧?
难道,餐厅的服务依据是视客人的穿著而矣诏的吗?
“不好意思,并没有尚道先生的订位。”服务生走回来,神情很冷,音调更冷。
“不可能。”羽占春不悦地拧起眉。
“确实是没有。”服务生举止看起来相当礼貌,但是说话却很不客气。“小姐,恐怕没有能服务你的地方。”
羽占春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说这话分明是在下逐客令嘛!
这什么玩意儿?不就是要吃顿饭而已,为什么她会受到这种待遇?
“占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塞得要死,我又迟到了。”尚道一走出电梯,气喘吁吁地解释着,显示他是从停车场狂奔进电梯的。“怎么了?”
走近她,发现她的脸色不对。
她抬眼,眼角余光发现依然站在店门口的服务生脸色微变,在她还没开口之前,立即快一步招呼“尚先生,您的位置在里头的包厢。”满脸讨好谄媚,笑得眉垂眼眯,企图粉饰太平。
羽占春咋舌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服务生变脸的速度如此之快,快得教她几乎要以为刚才是自己错怪了她。
“占春,走!”尚道拉着她要走进里头,却发觉她定在原地不动。
“我不饿。”她倔气道。
她不喜欢说人背后话,但要她在刚吃了一顿排头之后,还要若无其事的进去吃饭,她是万万做不到。
“怎么会不饿?”他不解。“你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就是不饿。”她说着,等着他听懂她的意思。
尚道浓眉微扬,看向一旁脸色忽青忽红的服务生,随即了然于心。
“发生什么事了?”餐厅的经理走了出来,一看见是他,立即热络的开口“尚少爷,好久不见!”
“张叔叔,好久不见。”尚道勾起温煦笑意。
“走,到里头坐,叔叔请你吃饭。”
“不了,我有订位。”
“哦,是带女友一起来?”经理看向羽占春,她很努力地挤出虚应的笑。“尚少爷,很不错哟,是个很赏心悦目的小姑娘。”
“是啊,可是刚才有人惹她生气,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她呢!”他苦笑着。
羽占春侧眼探去,疑惑他真知道她受了委屈。
“谁惹她生气?”
“应该是场误会。”尚道笑着,但眼眸却透着寒鸷。“我和女友约在这里,要她先进餐厅等我,但我订位的名字是英文名,可能是餐厅里的服务生不晓得,所以不知道订位的人是我,不让我女友入内,惹得她不开心。”
“是这样子?”经理皱起眉,瞪着脸色惨白的服务生。
“贵餐厅的服务生招待方式还需要加强呢,张叔叔。”尚道笑得很冷,搂着羽占春准备离开。“不要老是依服装接待人嘛,改天我要是穿不出一身称头服饰,可能连我也走不进去了。”
经理闻言,脸色很糗,想说什么,却见他们已经走进电梯里,只能回头瞪着闯祸的服务生。
“你好狠!”坐进尚道的车内,羽占春再也忍遏不住地笑出声。“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让我进去?”
虽说她不喜欢这种整人方式,但实在是太过瘾了,谁要对方狗眼看人低的。
“因为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明明说很饿,刚才又说不饿,看那样子就是在跟里头的人赌气,所以我就猜是这么一回事。”他发动车子,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眸底还蕴藏着怒气。“真是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要不是他看穿一切,难不成真要她吞下这闷亏?
“没关系啦,你也小整回去了,不是吗?”一报还一报是不好的,但此时此刻她还是开心得想要欢呼啊,罪过、罪过。
“我已经很给面子了,要不是那是张叔叔的店,我会闹得更大一点。”想到自己如此呵护的宝贝被人任意欺负,他就有一肚子火。
“算了、算了,你可以发觉我的心境,我已经很开心了。”她真的没想到他是如此细腻贴心的人呢。
“你怎么那么善良啊?”他叹口气,看着她唇角漾满笑意,他不由得也跟着笑了,缓缓俯下头,靠近再靠近
“我饿了。”她突道。
尚道连忙回神,清咳两声。“好,我们去另一家餐厅。”啊啊,她实在是好可爱,让他好想要一亲芳泽,可又好怕动作太快会吓到她。
上一次的教训还谨记在心,幸好她出声阻止,否则下场难以设想。
“不要。”她想也不想地道。
太麻烦了,那种正襟危坐的吃饭气氛一点也不适合她的个性。
“那么,你有更好的建议吗?”他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
“嗯,”她蹙眉想着,突地想到“有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
“这跟是不是男人无关。”不要激他。
“是男人就吃下去。”羽占春很邪恶地使着激将法。“我都吃了,你不敢吃吗?不觉得很丢脸?”
“我”尚道无言地瞪着眼前那一盅让他很想吐的臭臭锅。“我没吃过这种东西,这种味道我吃不下。”
早知道就不跟她一起逛夜市了。
松露不好吗?鹅肝酱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个?
“不是男人。”她摇摇头,很愉快地大坑阡颐,还夹着从隔壁摊点来的蚵仔煎和卤味。
“喂,不要再激我!”他脸色微沉。
虽说这里人多很吵,但难保她说的话不会被隔壁桌的人听到瞧,左前方那桌的小姐不断地回头看他,很丢脸耶!
“就是激你,就是看准你不敢嗑!”她拿起筷子,不理会他的抗拒继续狂嗑,嗑得一脸满足又心花怒放。“好好吃哦;老板,你是天才,”
真的还假的?尚道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夸张又感动的吃相。真有那么好吃吗?
拿起筷子,犹豫了下,他夹起一块浮在最上头的高丽菜,憋着气咬了两口,然后囫囵吞下。
瞬间,有股很难形容的气味在味蕾上绽放开来,辛香味继而覆上,嘴巴里的气味跟实际闻到的味道是完全不同的。
“如何?”羽占春笑吟吟的问。
“不错耶!”他意外极了。
“就跟你说好吃,你偏不信,这种上品比你带我去的任何高级餐厅都要好吃多了。”不是她自夸,夜市有夜市的美,在这里可以一口气吃到数十种完全不同的料理,只要胃够大。“保证你会迷上这个味道,一个星期不吃上一次就会无法工作。”
“有这么严重?听起来跟毒品好像。”他打趣道,筷子动了起来,一旦起了头,再后头的动作就自然多了,他也跟着她一起狂嗑。
“吃快一点,我们等一下去射汽球。”她早已经相好位置。
“射汽球?”
“你很俗耶,到底有没有逛过夜市啦?”怎么没有一样知道!
“没有,我在美国出生、美国长大、美国工作,偶尔回台湾都是为了工作,忙都快要忙死了,哪可能逛夜市?”他狂嗑卤味还有蚵仔煎,发觉自己也真的饿了。
“那么,你是不可能在台湾定居喽?”她小声问着。
“嗯?”
“没事,快点快点,我带你逛夜市,让你知道夜市也是很好玩的。”她漾出就连星光也会失色的笑。
她不知道两个人可以交往到什么时候,但至少当不是开心的,那就要开心地共享每一分钟。
享用过路边摊大餐之后,两人来到羽占春之前就看好的摊位,拿起玩具bb枪,正准备扫射飞动的汽球时,突见雨滴落在枪杆上,他们不以为意地打出第一枪、第二枪、第三枪枪枪毙命,正打算发动下一波攻势时,却见老板挥着手。
“下雨了,我们要收摊了!”老板喊着。
“嗄?”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老板,雨没有很大耶。”
“快变大了。”尚道拉着她要走。
她不依,却突地感觉雨滴变大也变急,打在身上好痛。
“快跑!”尚道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可是我的奖品,”她要娃娃啦!
“我再买给你。”
“用买的就没味道了。”
她嘟着嘴,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跑,没办法,雨实在是下得太大了,等到他们坐上车子时,身上已经半湿了。
“没事下什么雨啦。”连老天都在跟她作对。“都还没有玩到捏!”
“别气了,我们明天再来。”他笑着安抚,拿起搁在后座的衣服擦拭着她的湿发。“现在先回家。”
“别光擦我,你湿得比我还彻底。”她揪起衣服下摆擦拭着他的发。
“嘿,温柔一点。”感觉她的力道愈来愈大,他干脆和她玩起抢衣服大战,将她压制在椅子上头。“你很皮哦!”羽占春瞪大眼,屏住呼吸。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嘴里臭臭锅残留的气味,近到可以瞧见他眸中乍生的波动。
他没开口,放任气氛暧昧成形。
“你很臭耶!”她取笑他,想要打破眼前暧昧的气息。
“彼此、彼此。”他也笑了,但眸色更沉了,眸底闪过一抹压抑的犹豫和挣扎。
好想碰她、好想亲她,但好怕她又甩头就走,近来两人的感情渐入佳境,他实在不愿意因为无法压抑欲念而破坏眼前的美好,可她却又是恁地迷人,尤其她身上有着他的香气
他爱死了那沐浴球的气味,现在却也恨死了,因为它害得他心念蠢蠢欲动。
只是亲一下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尚道缓缓地俯近她,眼看着唇瓣快要贴上。
“喂,不是要回家了吗?”羽占春小小声地问着。
他猛地清醒,俊脸露出些许哀怨。
连亲都不可以啊?以往总是女人前仆后继地讨好他,何时出手、何时收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但面对她,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拿捏时间点,看似可以动手,她偏又细声拒绝。
“喂,不是要回家了吗?”她又问一次,耳根子已经红透。
她怎可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问题是,刚刚两人都吃了臭臭锅,这样不是有点那个吗?
至少等她漱过口吧!
然而,尚道哪里猜得到她的心思,认命地开着车,在滂沱雨势中,偷偷地将她载往他处。
算是弥补他,可以吧?
“下车吧!”尚道将车子停入车库,正准备要开门,却见她一脸傻愣地瞪着前方。“怎么了?”
“你家的车库是全自动的?”她好惊讶。
刚刚他根本没按什么开关,车库的门就自动打开,当车子驶入,里头的灯也全自动亮了。
“那是中央电脑。”他笑着替她开了车门,牵着她下车。“我家是由太阳能芯片转光能为电能,启动家中的中央电脑,所有家电几乎都是感应式。”
“可是,现在在下雨耶”
“傻瓜,这是带有蓄电功能的。”他拉着她停在一扇门前,把手掌搁在一个平面液晶上头,而后出现数字键,他触碰几个数宇,门才打开。
“哇,”她傻了眼。
“很特别吗?”她愈是惊讶,他愈是想笑。
“哇哇哇,”走进长廊,转进客厅之后,她更是闭不上嘴了。
所谓金碧辉煌,就是形容这种地方吧?
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啊,
才刚转进客厅,印入眼帘的是一组金光逼人的贴墙桌镜,上头还摆了盏金色的宫廷式彩灯,再转向一旁,摆着金色花瓶,而上头天花板是金色搭以琉璃的艺术画,下头则是金色骨架配上繁复雕花的缇花布组合,至于地毯天啊,外头看起来明明很现代感,为什么一走进来,她像是走进了古代的皇宫呢?
而最厉害的是,她居然还不觉得俗气,里头除了金色还搭配了许多暖系色调,整个空间呈现只能以富丽堂皇来形容。
金屋啊,算他狠!
“那只是贴金箔,不是金子打造的。”尚道看她两眼发直,好心地提点。
“”羽占春怨言地看着他。
金箔?!靠,了不起!
“快点,咱们先上楼去。”他拉着她上楼。“这房子全都是依我妈的兴趣下去设计的,不过,二楼是我的天下,你应该会觉得比较舒服一点。”
“我并不觉得讨厌啊!”“真的?”他很意外。
“只是觉得眼前金光闪动得厉害而已。”左看也闪、右看也闪,闪得她眼睛好酸。
“来,你到这里沐浴一下,我去帮你找一套能穿的衣服。”他打开了二楼的门,里头的设计就像是皇宫里的浴池,让她没有勇气再踏进去,而最好玩的是,在浴池的最前端,有个金色的狮头喷水口,嘴上还咬了个环。
“不用了,我只要换衣服就好,不用洗。”浴室太大,洗起来超没安全感的。
“再怎么说都是酸雨,还是洗一下比较好吧。”他转身走进另一扇门。“你可以放轻松一点,我爸妈都不在,你不会在这里遇见他们。”
羽占春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真是少根筋,她根本就没想到会遇到他爸妈。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发觉光这条长廊到底,左右两边就不知道有几问房,再加上满屋子富贵逼人的摆饰,她突然发觉两人之间有很大的差距,不是一脚就可以跨过的。
“小姐,请往这里,我帮您洗头。”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的女子身穿黑色半身围裙,头发整齐束在脑后。优雅地走到她面前,手里还捧着毛巾和换洗衣物。
“等、等一下!”哇咧,还有帮佣的?!
“是少爷吩咐的,请往这里走。”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那怎么可以?”
哇咧,又有一个跑进来帮忙?他家到底有多少个帮佣的?
救命啊,她自己洗就好了,不要帮忙啊!
洗完澡后,羽占春被丢进一扇金色的大门后。
金色的仿古梳妆柜,就连整个桌身都是漆上金箔,最最可怕的是,房中那一张仿古的四柱大床,床身是闪烁的金色,上头雕塑着花草圣兽,还镶上类宝石的彩色石头,而棉被是金色的丝被,摸起来好细好滑好舒服,
羽占春滚上了床,看着从天而降的浪漫公主帘,还好,是橘红色的,要是连这个都是金色的,那可能睡起觉来也会觉得很辛苦。
“洗好了?”尚道没敲门直接走进来。
“喂,你干么找人帮我洗头啦,我很不习惯耶!”她不满的吼着。
“我怕你不洗啊!”事实上,要是不揪出第三个人,他很怕自己会无法自制的冲进浴室里头为她“服务”然后再被她甩两个巴掌,接着目送她离去。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以”唉,算了,洗都洗了,现在再提这个也没意义。“你家居然连帮佣都有,好可怕。”
“帮佣?可怕?”他不懂。
“我想回去了。”
“咦?”瞧她跳下床,他也跟着站起,将她扯进怀里。“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是再下回去,大姐会不让我回家的。”这个理由真是完美到无懈可击,但实际上却与此无关,而是今天她大开眼界,明白了贫富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她想要回去好好冷静,好好想想两人的未来。
“你可以在这里过夜”
尚道话一出口,她立即往旁边跳,警戒地瞪着他。
他赧然,搔了搔发。就算他有前科,她也不需要这么警戒吧?“只是在这里睡觉而已,我保证,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而且外头雨下得那么大,这里又是郊区,我要是不送你,你怎么回去?”
“我可以叫计程车。”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
“你没有电话。”
“我的手机呢?”她眯起眼。
“不知道。”
“你的手机呢?”眼睛已经眯成一直线。
他看着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子,把手机丢出去,回头,笑“坏了。”
“你,”很机车耶!很蓄意哦!
“我发誓,只是想留你在这里睡一觉而已,因为明天一早,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很真诚地道。
“真的?”
“真的。”他像个乖巧的童子军,很诚心地起誓。
“那,我会不会一早遇到你爸妈?那样会很尴尬!”她不喜欢那种感觉,觉得自己会被品头论足。
今天才被伤了一次,不想再被伤第二次。
“不会,因为他们不在国内,预定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这样子啊。”虽不满意,但可接受。“那我就勉强在这里住一晚,可是,我没跟我姐联络,她们会担心的。”
她从不夜不归营。
“放心,我已经帮你联络好了。”计划总得要万全,是不?在她家二姐发火之前,他就挂断了电话,当她默允了。
“真有心机。”
“有心机也是为了得到美人心啊!”要是她肯乖一点,赶紧投进他的怀抱,那么他也不需要要那么多心眼了。
“还真敢说哪!”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快出去。”
尚道闻言,垮下肩头。“晚安。”美人不留他,他只好摸摸鼻子回房。
“晚安。”目送他离开她才躺上床,床很软、被子很暖,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想睡。
他很特别,偶尔机车、偶尔跋扈,可偏偏做出的每个举动都是为了讨好她,而她唉,不知不觉中,似乎也被他给讨好了,如果有一天他回美国了,那么,她的心又该要何去何从?
想着,觉得很烦,感觉思绪焦虑又很紊乱。
转个身,突地听见门板被打开的声音,她眯起眼偷觑着,只见尚道大剌剌地走进来,轻声唤着“占春?”
她不理他,看他打算要做什么?要是他胆敢染指,就算淋雨,她也要用走的回家。
屏气等候,却只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抚上她的额,像是在确定她的温度,而后又立即离开。
听见门板关上的声音,她有些错愕。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