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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圣婚,最开始是神与神的婚姻,但到了现在的乌鲁克,则是女神与一城君王一同举行象征神权与君权和谐统一的仪式,并昭显神依旧庇佑此城的恩惠和普通信众对神的敬仰。
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事情,除了步骤繁琐些,大体上就是把神拉出来遛一遛走一圈给大家参观一下,然后会就去该干嘛干嘛的事。
然而就是对于这样一件事,雪莱的回答总是干脆利落的。
“我不干。”
这是在被劝过无数次后乌鲁克主神小姐的坚决不妥协,而这份意外的决绝让连同神官在内的所有神职人员都极其诧异。
作为一开始就被捡回来,陪伴神的时间最长的神官芬恩被后来打发到神庙来混日子的各种贵族子弟纷纷采访,而小少年摸了摸脑袋,想尽了各种可能。
“或许是因为……王不够帅的原因吧?”
他连自己都给自己的答案打了个问号。
而既然连神官都这么说,闲得没事儿干只能依靠各种八卦作为养料的各位纷纷切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聊其他的。而芬恩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神殿最深处的房间。
“雪莱大人。”
黑色短发的小少年笑嘻嘻地走过去,沿着床边坐下来:“为什么雪莱大人就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雪莱放下了写着八卦的泥板,斜眼瞥了瞥身边的神官:“至于有什么理由,很重要吗。”
“这个嘛……”
芬恩不置可否:“就是觉得雪莱大人让我说出去的理由稍微有点出人意料来着。”
有什么可出人意料的。
雪莱托着下巴继续扫着乌鲁克长老们之间明里暗里的你来我往,看到有趣的地方还会笑出声音。没被理睬的小神官坐了一会儿也没觉得尴尬,但打算回去的时候却听到来自雪莱的自言自语。
“圣婚什么的,其实不就是给人看的吗,多半也就是个念想,劳民伤财不说,”雪莱的腿晃了晃,在阳光下白得打眼:“万一我去了也不干活,他们就不觉得亏得慌么。”
“说得也是,虽然我也没怎么见过雪莱大人干过活。”
“诶诶诶?!”雪莱撑起身体,拍了拍自己垫着好几层羊皮的石头床:“开玩笑呢?!别看我天天在看八卦什么的,但该做的事情我也一样不少地在做好吗。”
乌鲁克毗邻幼发拉底河之流,自然借着天时地利引水进行灌溉。除了冬天的东歇期,雪莱醒着的每天都会时刻注意着乌鲁克国有的水渠的动态。
比如坚固程度什么的啦,比如流经土地的水流缓急多少什么的啦……
托卢伽尔的福,现在雪莱觉得自己回去可以修三峡大坝。
“原来雪莱大人……一直关注着这些?”
“当然不止了。”雪莱挥了挥手,就仿佛自己看到了一大片无边无际的田园:“我所踏过的土地的状况基本上都要时不时感知一下,哪里缺水啦,哪里水多啦,哪里没有肥料什么的……”
她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每次被卢伽尔班达拎到王宫里都会说些什么啊。”
小神官有些诧异地:“原来……是这样啊。”
“我每一口饭都没有白吃好吗。”
蛇妹子趴了下来,打了个滚:“累啊。”
“那么,雪莱大人的话,无论这片土地上发生了什么都能感觉到吗?”
“这个……首先必须是我亲自走过的地方,其次就是能感知的都是些比较基础的东西,不过能感知到这些也够用了,毕竟乌鲁克还是以种田为主嘛。”
雪莱兴致勃勃地想起了别的:“哦对了,要是以后挖水井什么的,我的话绝对是指哪儿哪儿有水。”
“所以每次,王出巡都会带上雪莱大人啊。”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了吧。”雪莱忍了好久才没把白眼翻出来:“所有价值都能被他压榨得干干净净,彻底的资本家。”
“啊?”
雪莱挥挥手:“算了算了,你出去吧。顺便叫蒂娜催一催新的八卦。”
神官沉默了一下,安静地退了出去,即便是雪莱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因为受她影响,最近几年简直称得上行踪神出鬼没。
【这话说错了吧,受你影响应该是异常聒噪才对吧。】
雪莱将泥板向旁边一递,悬在空中的手一抖,写着八卦的泥板便被火焰直接烧成了灰。拍拍手上的尘土,银发姑娘枕着自己的手臂。
系统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烦人。
【啧。】
电子音带着调戏的意味,问起了刚刚谈及的话题:【你把所有事情都跟你的小神官说了诶。】
那是她捡回来的,说就说了。
再说了,就算出了什么事,一个小屁孩她也对付得来。
【口气蛮大的嘛蛇少女。】系统大概是也这么觉得,随口一句就放过了:【但是为嘛为嘛,你对圣婚的态度那么坚决?你自己也知道那就是打扮打扮跟卢伽尔在乌鲁克人面前走一圈的事儿,人们的狂欢与祈愿罢了,跟你没多大关系。】
这种事情她知道啦。
但是……
“有种感觉走这么一圈,就要变成二婚的感觉。”
【……】
电子音又嘈杂了起来:【我该怎么说你好。】
“圣婚什么的,都是伊南娜还在的时候定下来的规矩,我又不是伊南娜,这种麻烦事还是就免了吧。”
“不行。”
雪莱听到这个声音就鸡皮疙瘩一身。
完蛋了工作狂来了。
银发姑娘像是跳一样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身着繁复华美朝服的年轻男人——卢伽尔说起来今年也就二十五往上点,但眼神和气势已经直奔恩美尔卡那个老狐狸。
当然,卢伽尔班达与英雄恩美尔卡是不一样的,他不会笑。
“这一次的圣婚仪式,拉尔萨,拉格什,伊鑫苏鲁帕克都会派遣使者前来参加。”卢伽尔语调单一地讲着:“基什也会派人来。”
言下之意不外乎,这不仅仅是国内事件可以让她胡闹。
雪莱气焰一下子矮了下来,毫无以前面对传信人的傲慢。她戳着羊皮,扭扭捏捏半天,还是觉得圣婚太麻烦。
“要不然我做个粘土人,跟我一模一样的那种跟你去吧?”
这是她无聊的时候开发出来的新技能,以以前在流星街古墓里的经历为灵感点,经过锻炼后做出的替身简直栩栩如生——有时候雪莱憋得慌就会做个替身在神殿里替自己看八卦,而自己则会出去玩。
结果卢伽尔连理都没理她。
“真是的……面子工程很可耻的好吗!”
“别太胡闹了。”
卢伽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为主神,循例参与子民的祭典是你分内的事,和你自己的意愿,没有哪怕一点关系。我是来通知你,而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
“……”
雪莱长长地叹了口气:“哦。”
“而且你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或许是他们真的想通过这次的庆祝,感谢你这几年来认真的庇佑呢。”
这句话好像从某些地方点亮了什么东西一样,雪莱看向卢伽尔,本来以为能得到什么更温暖的鼓励,但是……
“连这一点都没有想过,看来你的确从来不用脑子。”
雪莱觉得自己满脑子都在叫嚣咬死卢伽尔。
【算了算了,他不都一直是这个态度。】
系统说:【现在咬死他,他也没有继承人,万一恩美尔卡的血脉还在,没死干净,接手了乌鲁克之后请回伊南娜,你的主线任务可就难办了。】
也是也是,要为大局考虑。
于是深吸一口气,雪莱告诉自己冷静克制。
“要我去我就去啦,但是在这之前,卢伽尔……”
乌鲁克的王抬眼看她。
“你能不能把你的胡子剃一剃。”
“原来是雪莱大人要求的吗。”
在卢伽尔黑着脸回了王宫的当晚,雪莱便立刻收到了“王他把胡子给剪了”的风声。一众女官纷纷表示自己的芳心已碎,而罪魁祸首正在厨房围观小神官烤肉。
“呀,雪莱大人要被姐姐们恨死了。”芬恩将香料洒在了羊肉的切口上,顺便涂了一层蜂蜜:“姐姐们平日里最为爱慕的便是王了。”
“胡子刮了也是王啊。”
雪莱不太理解刮胡子有什么可让女官们芳心可碎的,而她提出让卢伽尔刮胡子纯粹是因为明明是个年轻的家伙,一看到那一脸的胡子年龄立刻就有四五十的既视感,而且不得不说那胡子真是一看上去就有凶神恶煞的气势。
之所以到现在看到卢伽尔发憷,雪莱觉得有那个凶胡子的原因。
【借口。】
雪莱在空中扇了扇,然后偷偷想尝尝看烤羊腿的味道,但还没碰到爪子就被芬恩狠狠拍了下。
“雪莱大人,偷吃是不好的习惯。”
雪莱讪讪地收回手,嘟囔了一句。
“反了反了。”
“不过王对雪莱大人真的很纵容啊。”芬恩感叹了一声:“男人的胡须可是勇猛雄壮的象征,结果您说要王剪掉,王就真的剪掉了呢。”
“谁让你的雪莱大人就喜欢小白脸。”
雪莱满不在乎地说,精神全部集中在滋滋作响的烤肉上:“要不要再加点调料啊……”
芬恩笑笑,又撒了些香料碎在上面。
其实雪莱还挺期待卢伽尔不刮胡子是个怎样的造型,于是也就特别的期待起来。本来打算第二天溜进王宫里看看,但接下来爆炸性的消息一大早就流进了神殿。
“雪莱大人不好了!”
芬恩匆匆忙忙冲进神殿,将还在做梦的雪莱一把拎了起来:“王他出事了!”
吓得雪莱一个激灵,匆匆忙忙问到底怎么回事。芬恩大喘气了好几次,最终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全部都说清楚了。
大致过程就是卢伽尔昨天晚上挂完胡子觉得虚,在乌鲁克随机巡查,路遇一名对他一见钟情的少女。
“然后呢?”
“那位少女,”芬恩看了看雪莱的脸色:“是瑞玛特宁孙女神。”
雪莱长叹了一口气。
“太棒了。”
小神官有点不知所以然,而他侍奉的女神施施然趴回了被窝。
“这下不用去圣婚了。”
雪莱侧躺着,伸出手看看透过指间洒下来的阳光。
真不错啊。
就如同雪莱所料,王宫在沉默了几日之后宣布了王与另外一位女神的婚讯,几乎是一瞬间引爆了乌鲁克整座城市。即便是不出门,雪莱也知道大街小巷,贵族平民,所有人的话题都在那位能抱得女神归的王身上。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比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还要苍老?”
卢伽尔直到婚期的前两日才有空来神殿听神的垂询,雪莱一边吃豆子汤一边大量着看起来有些颓唐的乌鲁克的年轻的王。
“是因为娶了这个女神之后连个宠爱的妃子都不能有了的原因吗?”
卢伽尔淡淡地看了雪莱一眼,后者立刻低头乖乖吃自己的豆子汤。
“婚礼的相关事由,我已经准备好了。”卢伽尔坐了一会儿,安安静静地布置任务:“明天我派人将具体事项告知于你,婚礼上随便编点祝词就可以。”
雪莱看看卢伽尔,点点头。
“晓得了。”
然后继续安安分分地吃自己的豆子汤。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一贯的沉默,临走前问了她一句。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让你把胡子刮了把脸露出来,你肯定这辈子都娶不到女神。”
银发姑娘笑靥如花,端着碗明明蠢得要死,但是卢伽尔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揍她。
“你啊。”
直到婚礼的那一天,雪莱才真的再见到了卢伽尔。乌鲁克的王和宁孙女神两个人携手走到高处,享受着子民的祝福与跪拜,见鬼的是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让雪莱当时差点连祝词都编不出来。
其实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有些诡异,但能察觉出来的人几乎没有。雪莱身为乌鲁克的主神,对这对新婚的王与女神送出了祝福时,突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但是啊……
将水滴洒在卢伽尔的头上,雪莱微笑着抬起手。
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说,雪莱大人就一点感想都没有吗?”
芬恩追在她屁股后面问了半天,问得雪莱觉得心烦。睁开眼睛伸手对准小神官,女神大人出言威胁他道:“再来烦烧光你的头发。”
芬恩捂着头发默默地跑了。
于是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状态,每天摸摸地面感受一下乌鲁克的地表有什么异常,然后在刻个石板给卢伽尔送过去,一点改变都没有。
至于八卦也还是看的,只是看的不是王宫里关于女神不住王宫住神界,王平时也就一个人待着形影相吊好可怜这一类的。
“所以说你们真是闲的。”雪莱有时候忍不住训训自己神殿里的八婆:“王过着什么日子跟你们有关系吗。”
“那当然了。”
蒂娜当初在卢伽尔刮胡子的时候心碎得最厉害,在看到卢伽尔的脸的时候也花痴得最疯:“我的王陷入了孤苦的生活中,身为他的子民理应为他排忧解难啊!”
“啧啧。”
雪莱觉得她已经服了:“有这个空闲帮我去把衣服洗掉,还有上次牵来的那只羊,谁去帮我看看,是不是能吃了。”
聚起来的人被哄散,雪莱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回去睡,但停下脚步蹲下,用手触摸着地面后,脸瞬间变了表情。
“都给我回来!”
一声令下,神殿所有人都听话地聚在神殿,看到神声色俱厉地指着外面:“给我到河边,将所有人往陆地上赶,一个都不准放过!”
说完这句话,雪莱转身就走,临走前不忘了吩咐。
“带上你们神殿的令牌,见到守军也让他们和你们一起一起将平民带回来。”
所谓神职人员高人一等的便利,雪莱终于体会到了。
“可是雪莱大人……”
芬恩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雪莱稍微回了个头,告诉他一件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事。
“水要淹过来了。”
这简直就是疯话吧。
在闯进王宫之前,雪莱自己也吃不准到底有多少把握让卢伽尔信她,但在她冲进卢伽尔的议事厅,话才说了一半,卢伽尔站起来就跟她走了出来。
乌鲁克的王跨上一匹马,示意她也挑一匹。
“啊我不用。”赤眸这时候弯了弯:“我会飞。”
一人骑马一人飞于空中,迅速向城西飞驰而去。顾不得到底有多少人的诧异与跪拜,雪莱匆匆忙忙将自己感应到的地动说了出来。
“情况有多糟。”
卢伽尔看起来就像是要计划起之后的事情,而被问的人一脸麻烦。
“得看。”
乌鲁克的王这时候有些不满于对方的含糊,而雪莱并不在乎他的质疑,实话实话了起来。
“看我现在有多强。”
越往西越能看到有人已经开始往城里逃,雪莱眉一皱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没多久就看到了已经蔓延到岸上的一*河水。
白色衣衫的神职人员还在河边将人一个个弄回去,而神官芬恩已然在起伏的河水中身形不稳。雪莱飞过去将他从泥里面□□,丢到了岸边。
“没出息。”
被打击到的神官还没来得及失落,从水深处涌出来的浪便一*地蔓延出来。雪莱退了两步,足尖点了点地面,腾空而起。
卢伽尔此刻带着部队来到河边,分出一部分人去引导人流,另一部分留在王的身边。
眼前银色的身影长发纷飞,在半空中散着金色的光。
“系统,你觉得行吗。”
【试试看呗。】
系统随意极了:【就是条河,怕什么。】
不过是条河,但这条河极宽,水流也湍急。深不见底的河水中央暗流涌动,还有数不清的水底生物在其中生长。
就在此刻,水流暴增,将岸上原本只有浅浅的水泊瞬间覆盖住,向下方倾斜而去。
可在半路上,一道由泥土制成的堤坝拔地而起,蔓延到了身后的人看不到的地方。
“照理说这时间不应该泛滥的吧。”
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土堤受到的冲击,雪莱喃喃自语道:“结果偏偏这个时候地动,看架势,简直是要一股脑淹了乌鲁克啊。”
【所以呢,有什么感想吗。】
“别的没什么,就是有点火大。”
赤眸的女人勾起嘴角,围在身上的金色光芒更胜。她面前的堤坝随着水的涨势而升高,慢慢地将眼前所有的场景全部隔断。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
咬牙切齿的想要扒掉始作俑者的皮,雪莱的愤怒随着力量输出的近乎暴走而暴走。
“我要让他后悔被他妈生出来!!!”
一声巨响。
原本的河道被填埋得严丝合缝,就如同并未存在过一般。金光逝去后,飘在空中的那个身影人身蛇尾,黑衣下银色的蛇鳞反射出来的光让人不得不移开自己的眼睛。
“我好像做得有点过分了,卢伽尔。”
有点懊恼的叹了口气,雪莱回过头,表示自己认罚认打。被道歉的王轻轻勾起嘴角,点了点头。
“不碍事。”
不碍事就好。
雪莱懒懒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低头看看反着光的蛇尾。
【神话礼装激活】
系统第一次带着些许笑意地说。
【主线任务完成度:33.3%】
【恭喜你,女神大人。】
眼前一黑。
巨大的失重感让她思考不能,在有意识之前,雪莱唯一能感觉的就是她被人接住,还有就是那句她特别想对系统说的话。
真的……不是成精吗。
【滚。】
系统的恼羞成怒出乎雪莱意外,但她没来得及多想便沉入了脑海中的黑暗之中。在那片黑暗之中,似乎不需要担忧任何事,只需要将自己放空。
好像只是这样,就能够被永远地保护。
但没有什么永远。
蛰伏于黑暗之中,耳边却还有唤起她的声音。
“喂,起来。”
真是个……
不懂礼貌的家伙啊。
赤色的眸子长开,眼前赫然是一个没怎么长大的小孩。金色的头发被精细地梳理,漂亮的脸上佩戴着贵重的饰品。如果不是他拿着一根手杖在捅她的肚子,雪莱很想称赞他红色的眼睛很漂亮。
“谁允许你直视本王子的,贱人。”
那手杖被翻过来,锐利的棱角定在雪莱的喉咙上。
“告诉本王子,你是什么人。”
自称是王子的小朋友眼睛里带着冷酷的锐光。
“竟然敢睡在母亲的宫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