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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儿、海儿,你在哪里?快回来吃饭了,别再玩得一身沙,像个野孩子”
葱绿森林高木林立,透过叶片阳光洒落地面,郁郁苍苍夹杂着金光点点,美丽得如同一个世外桃源,叫人好不神往。
远远望去,是一片蔚蓝的海岸,浪白的小点在海面上起伏,时而泅入,时而飘浮,与海同染的成了湛蓝小影,分不清是海还是浪。
童海儿如鱼一般在海里嬉戏,逐风追浪地把大海当成家,快乐地和海浪竞速。
她有着可怕的肺活量,一潜入海中便乐不思蜀,浑然不觉海底世界欠缺氧气呼吸,轻盈似人鱼自在优游。
只是,这不是普通的海,处处布满危礁暗流,海平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藏无数个魔鬼漩涡,人或鱼稍一靠近便被卷入更深的海沟,再也没有浮起的一天。
一脸粲笑的她终于玩够甘愿了,她从海波中走上岸,一只在岸边等待她的小白狗高兴地汪汪叫了几声。
她高声应答“喔,知道了。”
记不起自己几岁的她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高龄四十几岁才生下唯一的宝贝女儿,对她是特别的宠溺纵容。
他们家周围十里内没有其它人家,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没看过父母以外的第三者,因此她找不到同龄的玩伴,只能跟家中养的宠物狗,小魔女玩耍。
不过她的记忆只有近三个月,听父母说她不小心被掉下的木头撞到后脑,有很多事才记不清楚了,模模糊糊地只有一些不甚清晰的影像在脑中飘来飘去。
只是有时候实在太安静了,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不见有他人走动,虽然怀疑自己父母是不对的行为,可是她始终有个感觉,这座小岛应该不是了无人烟的荒岛。
之前还脑袋空空的童海儿从没多想这些事,她睡着的时间多过清醒时分,不知为何总觉得累,好像气力耗损过度,直到近半个月来才不再嗜睡,慢慢恢复玩的体力和精神,脑子也才逐渐灵光。
“在发什么呆呀!肚子不饿吗?”这孩子的毛病越来越多了。
猛一回头,童海儿乍见妇人竟感到面容有些陌生,怔了一下才喊人“妈,你的研究做完了吗?”
敝了,她刚刚怎么觉得她的妈妈应该更年轻些,美得不食烟火,恍若天上的仙子一般。
“没做完就不用吃饭吗?瞧你又弄得一身脏,说过几遍别到海边玩,你就是不听。”好好的一个漂亮娃儿变成泥娃娃。
童婆子一脸慈祥的拍去女儿身上的沙粒,牵起她的手往回走,不笑的脸虽然显得严肃,但眼底的关爱并未少过一分。
“不出去玩在家闷着多无聊,而且人家只是晚一点回来嘛,又不会把自己玩丢了,你和爸最爱瞎操心。”晚上也有晚上好玩的地方,可是他们从不让她天黑以后还在外逗留。
童婆子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抓紧她的手怕她真走丢。“外面危险多,早点回家比较安全,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放在心里兜着还能放哪里。”
“是吗?可是我怎么都看不到危险。”有疑惑就发问是求知精神。
“等你遇到了还得了,妈说的话绝对是对的。”要是被人发现她的存在,她岂有命活。“这个世界的坏人有很多,妈妈是担心你。”
“坏人,哪边有坏人?”她故意调皮的左右张望,但怎么看都只有海和树。
“你不要随便跑出家门就不会遇到坏人。”
童婆子停下脚步,正色看着女儿,一副郑重的模样让童海儿有些讶异。
“妈?”
她迟疑了一下,叹口气后叮嘱道:“海儿,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在岛上看到其它的人,尤其是男人,一定要赶紧逃跑知不知道?”最近海儿越来越爱往外跑,她不得不担心的交代。
在这岛上,女人是微不足道的次等生物,除非能攀上稍具分量的男人,否则强欺弱的事不时发生,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恣意地凌辱走过面前的女子,包括稚嫩的小女孩。
“为什么?”
“你别问这么多,反正记得妈妈的话就对了。到家了,先吃饭吧!”
童家的房子是木制的老屋,屋龄大概有七十岁了,两层楼高,原木原色因年代久远显得深红,看得出木质相当上等,再撑上一世纪也不成问题。
原本入屋后的回廊没什么装饰,光秃秃的只有木头,是童海儿“清醒”后用空椰壳种上花卉草茵,还捡拾贝壳串成风铃,才有稍具家的风貌和温馨。
一进门,童老叟面前的饭碗已空了一大半,但女儿爱吃的菜却一样也没动过,不善言词的他只抬头看了童海儿一眼,将盛满香米饭的碗往她座位一推,以行动代替言语要她快吃饭。
“爸、妈,你们怎么都不笑,我似乎从没见你们笑过。”童海儿咬着筷子,不解地学他们颦起眉。
正在用餐的二老突然一顿,表情僵直地想拉高嘴角两边的肌肉却徒劳无功,没法子应她要求一笑的反倒像在生气,垂下的嘴边严厉有余,亲和不足。
“吃饭、吃饭,人没事笑个什么劲。”童老叟夹了块酒糟肉片到女儿碗里,不让她看出他们有多努力想笑。
在拥有这个天生爱笑的女儿之前,他们的人生是没有色彩的,只能努力在险恶的环境中求得安身之地,哪能顾及其它。
而且,在这个岛上笑声是被制止的,没人敢在鹰王的势力范围任意发笑,唯恐触怒他而提早去见阎王。
“你们看到我不会想笑吗,我是你们最宝贝的女儿耶!”笑眯眯的童海儿大口吞着红烧狮子头,一点也不觉得笑有什么困难。
看得出童家夫妇有心要逗女儿开心,可是他们硬挤出来的笑脸比哭还难看,好像两颗发皱的南瓜,被刻成惊哭孩童的鬼脸。
一顿晚餐就在童海儿不断追问岛上有没有其它人、饮食由谁负责等他们回答不出的问题中草草结束。
依照惯例,家里没有决定权的人又被赶上床了。但躺在床上的人儿并未如往常听话入睡,她睁大眼望着窗外繁星点点,静静地听着房外的动静。
接着,灯熄了,没多久后万籁俱寂,仿佛所有的生物都沉睡了。
忽地,一抹衣袂翩然的人影一跃而下,星眸如钻的扬散调皮色彩,悄然无声的绕过熟睡的小狈,童海儿的冒险行动开始。
来到海边,她开心的呼朋引伴,这是她最近新结交的朋友,它们说好要带她去探险。
“小花、小胖,我来了!”
话一说完,她即跃入海中,没多久,两条有她身形几倍大的杀人鲸靠近
“咯叽”
“哈哈,小胖,你来啦,来,翻个圈让我瞧瞧。”
一道白浪冲破海面上倒映的月光,在半空中翻了个圈又落下,扑通溅起白色浪花。
“哇!小胖真厉害,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小花,换你了,可不能表现得太差啊!是叫你跳起来啦!不是顶我的背咯咯好痒”好坏,小花最皮了。
一条看似凶狠的杀人鲸露出森冷白牙,朝着笑不可遏的美丽少女扑去,锐利的牙口一张,咬住她细白手臂。
但是,不见血染的画面,只听见玉坠撞击的轻玎笑声,以及鲸类发出的高频叫声,一人二鲸玩得不亦乐乎。
“小花,你乖一点嘛,不要再用鼻子顶我的屁股,小心我告你非礼喔!”真爱撒娇。
人家是女生,才不会非礼你呢!身形较小的杀人鲸以尾巴拍拍海面,表示抗议。
“咦,我怎么好像听见你在说话?”是错觉吗?还是神经错乱了。
唉,她一定是太寂寞了,没人类当她的朋友,只好到动物界寻求温暖。
人才会说话,我们鲸类只会发出声音。小花偏着头,圆滚滚的黑眼珠直盯着她。
童海儿不只讶呼了一声,还睁大绿如湖泊的眼。“我真的能听见你的声音是不是?”
海儿、海儿是笨蛋,听不见怎么对答,你是最笨的人类。
“好呀!你嘲笑我,看谁才是笨蛋。”她泅入海中,将小花的鱼鳍往下拉,让它痛得直拍尾。
坏人类、坏人类,快放开我,不然我不带你去我们的秘密基地喽!
“秘密基地我要去我要去,快带我去。”
呵呵,好呀,不过有点远唷,我叫小胖载你一程。
另一条杀人鲸叽了一声。来吧,要坐好喔!
童海儿小心翼翼的爬上它的背,双手抓着它的背鳍“小胖,好了,let\'sgo!”
两条杀人鲸立即乘风破浪而去,海风扑面的刺激感让她忍不住频频欢呼“唷呼!”银色月光下,她就像海之女儿出巡领土,遨游得意,意气风发。
鲸鱼带她来到一片洁白无瑕的沙滩,满盈的月光洒下,这里美得不可思议,像是月神黛安娜最珍爱的后花园。
“好漂亮!”
纵身跃入海面,她朝沙滩游近,但上岸时身上的薄洋装不小心被岩礁勾到,扯破一个大洞,她走上沙滩时还差点让碎布给绊着。
偏头想了想,又左右看了看,她露出娇俏一笑,三两下脱去身上的衣物,倒头躺在轻软的白沙上。
不远处小花的头探出海面。羞羞脸,全身脱光光。
咯咯轻笑的童海儿将一只手曲起枕在头下“让你们羡慕一下我的好身材,曲线完美,维纳斯再世也不过就这样而已。”
你身材会很好吗?太瘦了点吧,我觉得小花的还比较好。小胖有点害羞地在空中翻了一个圈。
小胖,你的也不错啊。小花也羞答答的回应。
“拜托,你们鲸鱼界的选美标准是比看谁的脂肪囤积得多好吗,我们level不同啦!”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美好,两只鲸鱼并没有再回应她地游远了,迳自在海面追逐翻转地玩耍着。她将视线移往天际,今夜的星星好多,她无聊的开始认起星座、数着星。
熏风微拂,她数着数着意识越来越蒙眬
结束今年度的全球资产视察行程,甫下私人喷射机的风炎魂一回到鹰王殿,又马上着手处理岛上的事务。
迷迭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面积大约是两万平方公里,但人数不超过十万,以高山和丛林居多,能居住的土地不多。
岛的东北方有座高两千五百五十二公尺的活火山,终年吞焰产生地热,火山口的岩浆温度近千度,是鹰族人的圣山,圣殿亦建在此地。
鹰族起源于四川凉山,原本是彝族的一支,惯穿蓝色服饰,绣以凤凰、花卉突显其阶级地位,腰系凤尾腰带。
数百年前因有人争权夺势而分裂,数支小族群便因此由祖地散居各处,时日一久形成各方势力,依环境而有了文化上的变动。
凤凰为守护神的旧习改为雄霸领空的巨鹰,一族之长世代传承,落脚迷迭岛的旁支日渐壮大,在先人的野心下创立“鹰海盟”近几代以来,更在全球各地广置产业,训练一支实力非凡的影子军团,培养出一股强大势力。
议事厅里,风炎魂冷眸如刃的射向一旁下跪的手下,声如砌石般刺激着人们的耳膜。“找到了没?”
“回回禀鹰王,属下追查到最后的线索,你要找的那个女孩恐怕已不在人世。”好可怕的脸色,主人他要发怒了吗?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废话。”他向来不留无能之人。
“我我呃,这个”吞了吞口水,他语气发颤的道:“三个月前她坐上飞向大阪的班机,飞机因机件故障而产生解体现象,全机两百零六名乘客无一伤亡,唯独她”
“她怎样?”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唯独她凭空消失,不知去向,如光一般隐没。”
“凭空消失,这是你仅能给我的回答?”风炎魂脸色一沉,露出冷肃的阴残。
他连忙磕头。“王请息怒,属不会再去追查,一定不让你失望”
“十天,若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你就等着喂鱼吧!”
说完,不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属下有所回应,风炎魂大步走出殿外,撮哨一声,引啸而来的鹰马扑翅飞下,它连停都未停,就见他手勾飞身而上,转瞬间一人一兽高飞远去。
他心情烦闷,鹰海盟势力拓展工作时不时遭到龙门的阻挠,为了壮大自己,那个该死的组织必须尽快被消灭。
心神不宁的他并没有指示鹰马目的地,待他回过神时,它已经来到老地方停下。
今夜,他的地盘来了位意外娇客,是那天被童家夫妇带走的女孩!
再次见面,她又带给他惊喜,若说初次见面她是误坠凡间的天使,那么此刻的她,就像画家笔下的维纳斯,娇躯斜卧揉合了无邪与性感的特质,勾动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原来她这么美,风炎魂懊悔没有早一点去将她要回来慢着,为什么她会全身赤裸的躺在沙滩上呢,难道
脸色刷地一白的他快步冲上前,迷迭岛上的男人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种结果。
“你”她叫什么名字?他轻轻拍着她红润的脸颊。“你怎么了,醒醒!”
童海儿翻了个身,不满的咕哝道:“唔,爸,你不要吵嘛,让我多睡一下。”
爸敢情她把这儿当自己家了不成?
不过她这一翻身,原本侧躺的姿势变成正躺,一对形状美好的坚挺攫住他的目光焦点,他顿时呼吸一窒,一股热流从双腿间开始往全身漫流。
勉强将视线定在她白玉无瑕的脸庞上,刻意忽略她毫无遮掩的私密之地老天,光刚刚那一眼,就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睡美人,你醒醒,怎么会在这里睡着?”
“你不要吵嘛”紧闭着眼的她不高兴地皱起眉,红艳的唇微微噘起。
他不想再克制了,如果她让自己如同一道可口美味的佳肴展示在他面前,就不要怪他吃了她。
头一低,风炎魂顺从自己渴望地吻上她的唇,大掌也轻轻抚上那对白玉椒乳。
老天,她的滋味真美好,他让浅啄再加重力道,舌头轻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如一尾滑溜的鱼游进她的温暖中。
“唔”谁在吃她的舌头啊?
终于感到不对劲的童海儿一睁开眼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闪动,那是
吓!一只老鹰?
“该死,你咬我!”
下唇忽然一痛的风炎魂如同从天堂狠狠的摔落地面,嘴角尝到温咸液体,她竟咬伤了他。
“你你这个戴面具的变装狂,可恶,谁准你亲我的!”那可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吻哪!
虽然她的记忆只有三个月。
贝起邪恣的一笑,他抬手抹去嘴边的血渍。“这是我的岛,我做什么事从来不需要谁的同意。”
“你的岛?”童海儿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废话,这种无人岛你要征得谁的同意呀,天上飞的小鸟还是海里游的鱼?”
“你以为这里是无人岛?”
“嗯也不是啦,虽然我真的猜想这里没有其它人,但是我妈也说啦,叫我万一在岛上看到人,尤其是男人,一定要赶紧逃跑,她既然这么说,就代表岛上一定有人。”她很得意的笑了。
忽然,像是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她眼露慌张地赶紧起身倒退了两步“呃,哈哈,你是男人对不对?”
双手盘胸的风炎魂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很不幸的,我是。”他的眸光转深,站立着的她好身材更是一览无还,超完美的比例曲线会将一个男人折磨到疯掉。
“你、嗯”糟了,她怎么有种被大野狼盯上的感觉呀?这个戴面具的怪男人看她的眼神好像饿很久的模样。“你啊!看那边!”
她大喊一声,想趁他转头时赶紧逃跑。
但是他动都没动,双眼连眨都没眨上一下。
“怎么,是有飞碟还是有鬼?”
“都不是,是”这回是真的有个怪东西了,天啊,马有翅膀耶!看傻了眼的童海儿手拼命指着他身后“有一只马会飞,它、它的头长得像老鹰,你赶紧看,不看你会后悔。”
“那是鹰马,我的座骑。”
他的座骑?这个岛是怎样,鲸鱼会说话,马会在天上飞,那接下来她如果看到恐龙也不会太惊讶了。
“目前岛上没有恐龙,不过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办到。”童家夫妇的专长生物还传科技。
她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吗?“恐龙有什么了不起,我家里就有座侏罗纪公园”呃,她家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可是刚才明明有闪过一个画面,她坐在一只巨大腕龙的头上
吓!这张鹰脸怎么又靠过来。“你你你靠我那么近干么?”
他诚实地说出内心的想望“我想吻你。”
童海儿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行。”
“那吻你的胸部也可以。”
低头一看,她这才想起自己稍早上岸时把衣服脱得精光,甚至连小内裤都脱了,只因想体会一下天体营的滋味。
呜,看来她只适合一个人的脱衣轰趴,这样被人用眼睛当自己是冰淇淋舔的感觉真的好别扭。
见他就要凑近,她连连退后,身后就是大海了,没几步路,海水就浸到她肚子的高度。
“别再走过去,你无路可退了。”后面是一片海,她能逃到哪去。享受逗弄猎物快感的风炎魂不急着抓到她。
的确是没有路了,但她有“船”哪!
“小花、小胖,救我!”
话声刚落,一阵浪打来,杀人鲸巨大的尾鳍露出水面,甩拍出一大片浪花,她就像只灵活的美人鱼倏地窜入海水中。
风炎魂见状伸手去抓已经来不及了,只差一掌的距离让她逃脱了去,眼睁睁的看她骑在鲸鱼背上得意畅快的笑。
“哈哈,鹰面人,你抓不到我!”她还嚣张的对他扮了个鬼脸。
抓不到吗?他们走着瞧!
看着深靛色海面上逐渐缩小远去的身影,他露出自信的一笑。
呼,好险,幸好她跑得快。
把身上破洋装的下摆用力撕掉,童海儿终于不再一丝不挂,只是原本到膝盖长度的飘逸白裙,现在成了勉强包住臀部的迷你裙。
多亏小花机灵,知道捡起她随手一丢、跟着海潮飘向大海的衣服,要不然她可真的要光着身子回家了。
只是她回得了家吗?
“嘻嘻嘻!好大的萤火虫,像是提着灯笼,真有趣。”
从陌生的海岸上岸后,不承认迷路的她乐观地追逐着巴掌大的飞虫,不以为意的认为只是一时迷失方向,等她玩够了再找出路回去即可。
她的个性就是随遇而安,不管她失去记忆前是怎么一个人,以目前来看,她就像个天真的孩子,不去烦恼还未发生的事。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这句话是她人生的座右铭之一,反正及时行乐才不会浪费生命,快乐是一天,悲伤是一天,就算当乞丐也要有张笑脸才分得到钱。
“哎呀!小虫虫,你不要乱飞,陪我玩一下啦!迷路的人很可怜,你要同情弱者哇!好险、好险,差点掉下去。”拍拍胸脯,先压压惊。
谁这么缺德,挖了个十尺深的大坑,要是一个不留心,肯定摔得腿断手折,脑袋瓜子转成九十度弯曲,直接变成葬人的墓穴。
幸好她反应灵敏,及时来个弹空跃步,身子后翻跳过大土坑,否则她这下不死也丢了半条命,呜呜哀泣成了孤魂野鬼。
她的身手似乎十分了得,明眼人不一定看得到的深坑,她居然能凭足下泥土松动程度骤下判断,以自己都没想过的闪电速度对空一翻,逃过一劫。
嗯,她一定是武术天才,不用练也能成为一流高手,以后出门不用怕危险
“啊”得意忘形。
正当童海儿神气地仰起下巴佩服自己时,脚不小心踢到比鸡蛋还小的石头,一阵刺骨的痛由下往上传,痛得她人蹲下抱着痛脚直呼疼。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只小灰鼠从树底钻出,不分东南西北地往她脚下穿过,惊得她双脚一抬重心不稳地往前跌,顺着坡地一路滚到底,满天的星星绕着她直转。
直到一棵直立的“树”阻挡住下滑的滚势,她才摇摇有些晕眩的小脑袋,翻起身子靠“树”而坐,顺便吐掉吃进嘴巴的泥屑草根。
“妈呀,这也太刺激了吧!咦,天怎么那么暗,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暗到都看不到指引的北极星。
“凌晨三点零七分。”
“喔,谢谢。”
“不客气。”
咦,是谁在说话?不会吧,她继动物之后,现在连植物都可以沟通啦?
“树伯伯,不好意思打搅你睡觉了,我休息一下等会儿就走。”
“我不是树,也不老,你不用叫我伯伯。”
童海儿噗哧的笑出来“你不是树难不成是人”她才不信咧,这座岛上人可是稀有动物,今天晚上她已经遇到一只,哪会那么好运又再中奖一次。
她头仰高,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巨大黑影,的确怎么看都不像一棵树,倒像是
吓!是刚刚的鹰面人!妈呀,他怎么鹰魂错错,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