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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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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舞蝶很努力的在学习拓跋靳教导她的一切,但是,拓跋靳对她的付出似乎不太满意,他一直认为她还能再好,所以对她永远只有斥责,完全没有称赞,她做的好,是理所当然;做不好,她就惨了。

    拓跋靳会开始对她冷言冷语,说话带刺,把她伤得体无完肤才肯罢休。

    她本来想一直忍下去,她坚信总有一天,他会认同她的努力,她一定会得到他的称赞,可惜一天,她看见了拓跋靳亲昵的和一名陌生女子拥抱在一块时,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霎时僵在原地。

    “怎么了?还好吧?”

    她听见拓跋靳用着很久没对她的温柔语气,关心地问着那女子。她心一寒。

    “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先休息一下吧!”

    “我先找个地方让你坐下来如何?自己身体要紧,别逞强。”

    一句又一句关怀的话,听入泉舞蝶耳里,百般刺耳。

    她再也忍受不了地走近,厉声质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拓跋靳和陌生女子同时朝她看去。

    “你们为什么抱在一块!?”她绷着俏脸瞪着他们。

    “她扭到脚,我扶她。”拓跋靳解释。

    “扶?你以为我没眼睛可以看吗!?你们明明是抱在一块!”

    “你别闹了。”拓跋靳对她一脸不耐,转头对女子又是一脸温柔“来,我扶你去另一头坐。”

    见状,拓跋靳近来对她严厉斥责的情景,一幕一幕闪过她脑海,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好傻,她一心以为,只要她够努力变好,他就会对她像以前那般的好现在看来,全是她自以为是,拓跋靳对她早已无心,希望她变好,所以才严厉教她的那些话,或许只是他想办法要逼她受不了,自动离开他身边的伎俩,她竟笨得毫无所觉?

    被了!她被羞辱的太彻底,她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在他们经过她身边时,她冷冷地丢出一句话,惊得拓跋靳急忙打住步伐,回头震惊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我要分手。”

    “你在耍什么脾气?我只是好心帮这名小姐而已,你为什么要自己在那胡思乱想?”

    “是不是好心帮忙,你自己心里有数。”对一个陌生人需要这么温柔?他真把她当成笨蛋?

    “我不想和你一块胡闹,上课时间快到了,你先回去,待会儿我就过去。”

    “不用了!我不想再上什么课了。拓跋靳,你仔细听好,我要分手,从这一秒钟起,你我再也不相干,你听清楚了没!?”

    “我也再对你郑重的说一次,你现在给我马上回去!”

    “我要分手!”她大声地重申一遍。

    他平视着她,嗓音充满霸气“我是不会分手的,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听到他的坚持,泉舞蝶非但不觉得开心,反而更生气。

    “你的?我生来是要被你糟蹋虐待的吗?我那么辛苦学好,结果呢?你只会不断地骂我,我不需要你这种男人来毁了我的一生,我要重新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她的话令拓跋靳很受伤“我是真的为你好,我也是真的爱你。”他对她的心不容许她质疑。

    “既然爱我,为什么你要这么伤害我!?”她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我没有,我只是”

    “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不想听!”她不想再当傻子,任他玩弄于股掌中。

    “我对你的这份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从现在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无关连!”她的语气飙扬,情绪激动。

    “舞蝶,我真的很爱你,真的。”

    “你的爱太特异,我无福消受。”她怒喊。

    “我只要你记得一句话,不论我今天做了什么,我都是爱你的。”或许他真的挽回不了她的心了

    “我也要你记得我一句话,你毁了我对你的爱,从今以后,我会开始恨你。”她恨他糟蹋她的心不打紧,还这么伤害她!

    闻言,他难以置信的瞅着她“你舍得吗?你爱我爱了这么多年。”

    “我可以用我的下半辈子去恨你。”

    他的表情难看的紧“看来,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了。”

    她别开脸,不想看他。

    “我若离开你,你不会过的更快乐。”

    “我会!绝对会!”

    “我只希望你记得我一句话,不论我曾对你做过什么,我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为你好。”

    她别开脸,美眸轻轻地合起,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的心在这一刻,死了。

    --

    “二小姐?”房门被人轻轻敲起,外头传来呼唤声,惊动了沉浸在回忆里的泉舞蝶。

    她霍地从棉被里抬起头,深吸了口气,拭去脸上的泪痕才开口。

    “什么事?”她故作镇静地问。

    “前帮主请你到大厅一趟。”

    “好的,我马上过去。”

    跳下床,她冲进浴室洗把脸,努力对着镜中的自己挤出自然的笑容,发现鼻头及眼眶四周有些红,她拿起粉扑了几下,试图掩饰过去。

    确定她的外表看起来一切正常后,她才打开房门步出。

    来到大厅,前帮主也就是她的大伯,及她的父母,还有一些龙帮长老都在,那个令她厌恶到最高点的拓跋靳也在场,他们有说有笑,好不开心的模样,不知在谈论何事?

    她走近,面无表情地对众人行了个礼。

    “大伯,你找我有事?”

    “舞蝶,你那里坐,大伙有好事要告诉你。”泉大伯指着拓跋靳身旁的空位,示意要她坐在那。

    泉舞蝶淡淡地瞥了一眼,拒绝了泉大伯的好意“不用了,我站着就好。”

    泉大伯愣了下,也不勉强她“好吧!你要站就站着,我有事要宣布。”

    “请说。”

    “首先我要说的是,你大姐已经结婚,肚子里也有了小孩,所以你这个代帮主得一直代到她生产完为止。”

    “我知道。”

    “以你之前的表现看来,要担任龙帮的帮主一职,实在是不及格。”泉大伯实话实说,直接戳中她的痛点。

    泉舞蝶咬着下唇,虽然泉大伯当那么多人不给她面子,但,她做的不好是事实,不论众人会不会看不起她,她一样得挺直背脊面对。

    “我会努力改进。”

    “我相信你会改进,不过为了让你改变的速度增加,我派个人帮你。”

    不用经过宣布,泉舞蝶也知道她大伯指的是谁,她马上抗议出声:

    “大伯,我相信即便只有我一人,我也会很努力很快的就进步,我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尤其是拓跋靳。”

    “我相信有他的帮忙,你会进步的更快。”言下之意就是他主意已定,她休想更改。

    泉舞蝶的脸色当场刷下,火爆的脾气想发作,却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她只好作罢。

    “还有另一件事,大家及靳的父母都已经答应,要让你和靳结为夫妻。”这次出声的是泉父。

    “什么!?”这下泉舞蝶再也冷静不了,她惊得大呼出声“你们怎么可以未经我的同意,就决定我的婚事!?我不要嫁给拓跋靳,我死都不要嫁!”

    她激动的情绪让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静了下来,大家全都满脸错愕地瞅着她,不了解她怎么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狮子,如此捉狂。

    泉大伯冷着脸瞪她,斥道:“听见一件事反应就这么大?舞蝶,你要改进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

    “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唯独嫁给拓跋靳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她态度强烈,反弹极大。

    “靳的优秀是众人皆知,而且,你们交往过不是吗?我记得你很爱他,现在把你许配给他,不是正合你意?”泉母纳闷地问。

    “爱?”她像听见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般,仰天哈哈大笑。

    见状,始终沉默不语的拓跋靳终于出声“你可以笑得再夸张一点。”

    闻言,含恨的眼神马上朝他扫去“拓跋靳,我不晓得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明明不爱我,只会凶我、骂我、瞧不起我,在你眼中,我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你现在还要娶我?”

    “那是你对我的误解。”他的态度与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全身似冒火,而他却冷静的像是处在北极。

    “你见鬼了才叫误解!”她讥讽地反驳。

    “我有没有见鬼,你怎知?”他淡淡地反问。

    娇容一凛,用着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婚礼的日子就订在两个月后。”泉父不管他们之间有何爱恨情仇,以不容置喙的口吻下决定。

    泉舞蝶抿着唇,悻悻然地甩头就走。

    --

    “听说爸妈把你许配给靳了?”已经有六个月身孕的泉媟娘,挺着大肚子出现在泉舞蝶房里。

    正忙着化妆打扮的泉舞蝶,懒懒地扫了她一眼,没时间理她。

    “你打扮的那么辣,要去哪?”看着自己的妹妹穿热裤、小可爱,一副辣妹样,她狐疑不已。

    “pub。”泉舞蝶对着梳妆台画着烟熏妆。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你还要去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就是现在去才好玩。”

    “爸妈若知道,会打断你的脚。”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要去哪随我高兴。”她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被她骗着。

    “从你满二十岁之后,就不曾在声se场所流连,今天会再去,是为了抗议爸妈替你订下的这个婚事?”

    泉舞蝶瞪着镜中的自己,未语。

    “何苦作践自己?”

    “去pub玩又没什么,怎说是作践自己?”

    “舞蝶,如果你早点长大,今天这一切都可以避免。”泉媟娘一语双关地感叹道。

    闻言,泉舞蝶回头看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大?她以为她已经二十五岁,够大了!还要长什么大?

    “靳很爱你。”泉媟娘故意不点明,马上转移话题。

    “姐,如果你当我是你妹妹,你就回答我的问题。”

    “你和靳的一切大家都很清楚,你爱他,他也爱你,只是你们之间存在着一些问题,如果你能找出那个问题,就能免去很多很多痛苦。”

    “是啊,我和他之间有个问题,就是他根本不爱我!”

    泉媟娘对她眨眨眼“舞蝶,我相信你和我一样聪明。”丢下一堆谜团后,她闪人去也。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泉舞蝶嗤笑一声,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动作。

    当她对着镜子化妆时,脑海里浮起方才姐姐丢下的那番话,她愈想愈觉得有问题。

    仔细想想,姐姐的话似乎暗藏玄机她想表达什么?

    一道灵光闪过,美眸倏地瞇紧。

    难道在她及拓跋靳之间有什么阴谋?思及此,泉舞蝶心里就老大不舒服。

    “现在是怎样?之前是姐被设计,现在该不会轮到我被设计吧?”

    可能吗?

    那堆看似退休,却又不甘退休的老家伙,不会把矛盾指向她,开始设计她什么吧?愈想愈有可能。

    或许拓跋靳也是被拖下水,也可能他也知道内幕。

    低头看着一桌上的化妆品,她犹豫了下,马上全收了起来。

    还是去找拓跋靳问个清楚好了。

    --

    “稀客。”一个人居住在豪华大厦内的拓跋靳,发现站在他家门前按电铃的人居然是泉舞蝶,再看见她的穿著,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她面无表情地推开挡在门前的他,径自进入屋内,对于她的举动,拓跋靳在她背后苦笑。

    “我有话要问你。”她站在客厅中间,双手环胸地瞪着他。

    “什么事重要到让你肯重新踏入我的房子?”自从两年前他们分手后,她就不曾来找过他,今天会看见她出现,对他而言,是个惊喜。

    “别跟我扯一堆有的没有的,我得到答案就要走人,这地方我不想多逗留。”

    他耸耸肩,走进厨房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她“我想,请客人喝杯水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她盯着他端的那个杯子,如果她没记错,那是当初他们交往时,她买来放在他这的对杯,他的是蓝色q版鲸鱼,而她的则是粉红色。

    她还记得,以前他们会各拿各的杯子,模仿古代新人结婚喝交杯酒的样子,两人手臂交叉,互喂对方喝水

    “嘿!我没那么卑鄙,不会在水里下毒,你尽管放心的喝。”

    泉舞蝶迅速从记忆中拉回神志,她抬起眼,送给他一记“你很无聊”的眼神后,粗鲁的接过杯子,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见她如此豪迈的模样,拓跋靳忍不住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水喝完,她开门见山就道。

    他挑了挑浓眉“什么一切?什么阴谋?”

    “你和我的一切。”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坐。”

    “不用。”

    “你坐着我们才能好好详谈,原谅我不习惯一直抬着头和人说话。”

    送了一颗卫生眼给他,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找了个离拓跋靳最远的位置坐下。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他偏头思索了下“再放个音乐好了,光是我们两个的对话太沉闷,放点轻音乐来缓和一下场面,你等我一下,马上好。”他果真起身去放音乐。

    盯着他的举动,泉舞蝶简直快到昏倒“喂!我是来找你谈正经事,不是来和你聊天的!你管他什么气氛?有差别吗?”

    “灯光美、气氛佳的情况下,我会觉得很舒服,或许你问什么,我都会照答,否则你别怪我一个字都不肯迸出。”

    “见鬼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毛病?啰哩叭嗦的。”她撇着唇,一脸嫌恶,快受不了。

    “亲爱的舞蝶,你耐性不佳,这点需要好好训练。”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讨人厌?”

    他摊着手没搭腔“想不想来杯葡萄酒?”

    她沉下脸色,瞬也不瞬地瞪着他,不发一语。

    “看起来你是不需要。”

    她还是一径地看着他,仍然不说话。

    “好吧!那我们开始正式进入主题。你刚才问我什么,我忘记了,麻烦你重问一次好吗?”

    伴在腿上的双手倏地握紧,一把怒火猛地升起,她紧绷着娇颜,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头就走。

    她是昏了头才来找这个烂男人问话,早知道他是个混球,她还来做什么!

    见状,拓跋靳急忙上前拦住她“你不是有话要问我?我们什么都还没谈到,你怎么就要走了?”

    “如果你以为我还看不出你从头到尾都在耍我,根本无心和我谈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是白痴!”

    “我没有耍你,我只是想借机训练一下你的耐性。”他实话实说。

    红唇勾起一抹冷笑“你忘了?我对你的谎话已经免疫,你再也没有任何话骗的了我。”

    “我在你心中的形象,难道已经差到不行?”

    “你现在才知道?”她故作惊讶地反睇着他。

    “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除非我死。”斩钉截铁。

    闻言,英俊的脸庞闪过一抹痛楚,他打击颇大的垂下眼眸。

    “是吗?”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结果他却被她痛恨到这种地步,将来事情揭开后,她会有可能接受他吗?

    “我会自己找出答案,今天来找你,是我今年做过最愚蠢的事,我会回去好好检讨,毕竟对一个混蛋,我不该抱任何指望的。”语毕,她便离开。

    拓跋靳苦笑地直摇头,心中的痛泛滥成灾。

    --

    “岛到了!”直升机驾驶通知后头的泉媟娘。

    “嗯。”泉媟娘点点头。

    “要把他们放在一起吗?”部属问。

    “想让他们一醒来就打战吗?”

    闻言,部属干笑一声,可以想象那画面。

    “把舞蝶放进房里,至于拓跋靳我想,为了让舞蝶心里平衡一下,把他丢在沙滩上。”

    当泉舞蝶看见自己在房里醒来,而拓跋靳在沙滩上时,多少可以弥补一下被人丢在无人岛的恶劣心情吧?

    “这样不会被海浪卷走吗?”

    泉媟娘看向他,露出一脸“我没听错吧”的表情。

    “你可以把他放离海边远一点的沙滩上,让海水打上来时不会拍到他,这样他就不会被卷走了,你说是不是?”

    “对哦!好主意。”

    拜托!被了!泉媟娘受不了地直翻白眼,被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