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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殊复杂的看了眼简奕澜,轻叹了一口气,本欲说些什么,却发现简奕澜脖子上的吻痕,眼中幽深,冷嗤一声,拂袖绕过简奕澜向宫外走去。
简奕澜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无辜。
她敛眸思索,回想刚才盛殊看向的方向,突然想到什么,她快步拦住了个小太监,让他给寻了面铜镜。
简奕澜举起铜镜照向脖子,果然在脖子上发现一个粉红的印记,简奕澜连忙抬手捂住那印记。她就说这一路上怎么大家都眼神怪异的瞄她一眼,这慕辰真是太不像话了。
简奕澜咬牙切齿,一路捂着脖子。
她这刚抬步出了第二道宫门,就见秦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她快步走着想要绕过这秦王府的马车。
“右相大人这是去哪?”祁清岑的声音在简奕澜身后幽幽响起。
这祁清岑不是应该和五公主一起进宫谢恩吗,怎么在这?
简奕澜只觉背后一凉,缓缓转身,眯眼浅笑,“见过秦王殿下,微臣正打算回府。”
“本王载右相大人一程吧。”祁清岑掀开帘子看着她笑得友好。
简奕澜被祁清岑的笑惊得一激灵,她看见马车就想起上次祁清岑吻她的事,她可不敢再和他同坐一辆马车了。
“额,不必麻烦秦王殿下了,微臣府里的马车就在宫外,这儿离宫门也不远了,微臣走过去就好。”
祁清岑抬眸看向简奕澜,也不说话,就那样紧紧地盯着,简奕澜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动。
路过的官员们都看见右相和秦王在那立着对峙许久,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就差拿着小板凳围着看热闹了。
简奕澜见路过的官员越来越多,而且那左相还慢悠悠的走过,不怀好意的等着看她笑话。
晓是简奕澜这厚脸皮,也被这些官员盯得耳根有些发红,她无奈,只得又冲祁清岑俯首说道,“秦王殿下,微臣突然觉得有些劳累,还是坐您的马车比较好,这便麻烦秦王殿下了。”说罢抬步上了马车。
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官员见简奕澜上了秦王的马车,也知道这热闹是看不成了,摇摇头三两结伴往宫外走去。
祁清岑勾了勾唇角,错开身子方便简奕澜进来。
“右相大人捂着脖子做什么?”祁清岑明知故问。
简奕澜干笑两声,“微臣昨晚睡落枕了,脖子有点不舒服。”
祁清岑点头没说话,只是唇角的弧度微微扩大。
这祁清岑笑得这么浪,准没好事。
简奕澜这么想着,战战兢兢坐到祁清岑旁边。
但出乎简奕澜意料的是,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到了皇宫外,祁清岑就让她下了马车,搞得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小肚鸡肠了。
简奕澜摇摇头,抬步上了自家马车。
右相府中。
简奕澜刚坐到赏樱阁喝了口茶水,管家王武就送了张帖子进来。
“主子,这是王大人送来的帖子,明日是王大人的寿辰,王大人办了个寿宴,请主子明日赴宴。”王武俯首说道。
朝中的王大人多了。“王大人,哪个王大人?”简奕澜端着手中茶杯,侧头问道。
“尚书令王禹。”王武答道。
“嗯,本官知道了,记得明日提醒本官。”简奕澜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淡声说道。
这王禹上次因为涒州的事和简奕澜结下不小的梁子,也不知这次寿宴要耍什么花招,简奕澜敛眸暗忖。
“是,主子。”王武俯首退下。
简奕澜歇了一会儿,就将袁飞叫了过来。
“之前让你查的玉佩的事怎么样了?”简奕澜淡声问道。
“回主子,并没有什么头绪。”袁飞顿了顿又说道,“主子,既然这玉佩是老主子留下的,属下觉得老爷子应该能知道些什么,主子其实可以去问问老爷子。”
“爷爷?”简奕澜轻声嘀咕,敛眸思索片刻缓缓点头,“好,本官知道了,你退下吧。”
虽然昨天慕辰说过并不想让她掺和玉佩的事,但是简奕澜有自己的想法,这玉佩毕竟是她爹留下的,她一直都想知道简墨是被何人所杀,为什么简墨临死前让人把这枚玉佩送了回来,这些都是她的心结,她必须去解开。
袁飞走后,简奕澜将茶杯中的水喝完,起身要去将军府。
她刚走到房门,便看到白玥玥走到她面前,眯眼笑得开心。
简奕澜打量着面前的白玥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抬手就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杜若,这谁给你的人皮面具呀?”
“什么谁给的,这是我自己做的。”杜若语气中带着点小得意。
“白玥玥教你的?”虽是问句,但简奕澜语气中带着肯定。
“嗯,不过师父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是我了?”杜若撇撇嘴。
简奕澜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抬手敲了杜若胸前的两个团团,杜若胸前的两个团团随着简奕澜的动作颤了一颤。
“你这装的什么呀?”简奕澜蹙眉问道。
“馒头呀。”杜若将胸前的馒头掏了出来,伸出手给简奕澜看。
简奕澜又翻了个白眼,她抬头看看日头又低头左右打量了一下杜若,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抬手拎起他的衣领,决定好好教育一番。
“哎哎,师父你干什么呀?”杜若挣扎,挣扎不动又开始求饶,“师父,我错了......”
简奕澜将杜若拎到书房,抱着手臂看向他,“错哪了?”
杜若转转眼珠,支支吾吾半天才探头挤出一句,“我不该易容骗师父?”
简奕澜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她也不说话依旧等着他自己坦白。
杜若见简奕澜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只得垂着头承认,“我逃课了。”
他看简奕澜要教育他,连忙又说道,“那个大胡子讲的课,我都听懂了,不用再听了。”
杜若口中的大胡子就是七香为无忧找的先生,简奕澜将杜若带回来后就让他也跟着那个先生学习去了。
简奕澜见过那个夫子,那个夫子算是京中比较又学问的了,要不是他长的凶神恶煞,现在定是桃李满天下了,这杜若才跟那夫子学了半月就学会了,简奕澜表示很怀疑,“你真的都学会了?”
“都学会了。”杜若连忙点头,他还怕她不相信连忙接着说道,“师父,你可以考考我。”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简奕澜随口就考了几个较难的问题,杜若竟都一一答上了,而且还带着自己的见解和看法。
简奕澜惊异,低声嘀咕了句“天意。”,就拍拍杜若的肩膀淡声说道,“以后你不用去那个夫子那里学习了。”
“真......”杜若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简奕澜接着说道,“从明天起你跟着本官学。”
杜若见简奕澜态度坚定,老实点点头。
......
杜若走出书房后,简奕澜就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映雪亭中。
“爷爷,你知道爹为什么会留下那个玉佩吗?”简奕澜捻起白色棋子放在面前的棋盘上,淡声问道。
简世烈抚上黑棋子的手一顿,操着大嗓门说道,“好不容易和你下回棋,你就不能专心的。”说完“啪嗒”将黑子放到棋盘上。
简奕澜抬眸,轻声问道,“爷爷,这玉佩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您这是怕了?”
“你爷爷还有怕的事情!不过就是......”简世烈瞪眼,差点就把不该说的脱口而出,他看到简奕澜低头偷瞄他,又生生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下棋,下棋,下棋都不静心,你爷爷我怎么教你来着?”简世烈摆摆手赶紧让简奕澜下子。
简奕澜见简世烈不说了,撇撇嘴,低声嘟囔,“您哪教过我下棋呀,下棋都是我爹教的。”
简世烈没理她继续下棋,哪想到一改简奕澜刚才慢悠悠的下棋路数,三两下的就将简世烈杀的只留片甲。
简世烈吹胡子,“小兔崽子就不能让让爷爷呀!”
简奕澜冲简世烈眨眨眼,弯唇淡声说道,“除非您告诉我玉佩的秘密。”
简世烈语塞,转而摆摆手不在意道,“输了就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让我让着点他。”简奕澜嘀咕,说罢就起身走出映雪亭。
简世烈看简奕澜这样,就知他刚才未告诉她玉佩的事,她不高兴了。
他起身跟上简奕澜,大手一挥拍拍简奕澜肩膀,“丫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还不到时候。”
简奕澜侧头看向他,低声问道,“那什么时候您能告诉我?”
简世烈抿嘴想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那您就告诉我这玉佩和我爹的死有关系吗?”简奕澜见他这样又加了一句。
“没有关系,这个我可以确定。”简世烈朗声答道。
简奕澜听后敛眸点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了。”说罢她抬起头看了看简世烈,弯眼笑了笑。
简世烈知道简墨的死是这孩子的心结,轻叹了口气,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简奕澜笑容不变,拽着他的手又回到映雪亭坐下,“爷爷,咱再下一盘,这回我指定让着你。”
简世烈撇撇嘴,“谁要你让,不许让啊!”
之后两人又有说有笑的来了几盘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