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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契老宅中的厨师团队,有一半是专门做中国菜的。因为中国地大物博,从南到北,从东端到最西边,隔着辽阔的土地,在饮食上也有很大的差别。
单是菜系,就分出了八个大的种类。这其中每一个菜系又有很多更详细的分支,口味的把握,食材的选用,以及配料和调味品,差一点就差了精髓。所以要把中国菜研究透彻,一个、两个人根本做不来。
而梅迪契本家中的两位女主人都是中国人,梅迪契家族中少不了经常要吃些“怀念家乡”的菜品,隔三差五就要些中国的菜品,哄两位女主人高兴。
所以单单做中国菜的厨师,就有十位往上了。再有几位专门做中式甜品的师傅,加起来人是不少,也很擅长变着心思去研究新的菜式,在保留传统口味的基础上,让口味和营养更好。
这么多人的那么多年厨师经验,加在一起能回到中国的清朝,可以顶得上皇宫之中的御厨。但凌梓良就是没有吃过姚佳忆说的那种“烧烤”。
原因也很简单:不雅。
贵族能享受到寻常人不曾拥有的特权和便利,日常生活起居之中都是极为舒适的,处处精细讲究。但相应的,他们在享受这些的时候,就要有所承担,要付出平常人不用承受的精力和克制。
就像姚佳忆了解的那样,在那个环境中生活并不简单,也一点都不轻松。你要约束自己的行为,要保持自己的拘谨和克制,要想尽一切办法去融入那个环境之中。不然就是出格,是被淘汰的那一个。
很多寻常人看起来习以为常的事情,在贵族之中,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吃饭也是。大家族多以清淡为主,是不会吃重口味的食物的。凌梓良就是个例子,他口味轻,喜欢浓香的汤粥,吃牛肉、鱼和海鲜,偶尔吃鸡肉,几乎不碰猪肉。而且这些食材也多是蒸煮,或者是用橄榄油煎,还要用柠檬之类的汁液去煎制时的油腻。至于油炸机或者味道很重的麻辣之类的……他是不吃的。
一来是为了健康,蒸煮最符合人类营养学的需求,能最大限度地保留食物的原汁和营养元素。少油少盐少糖,这也是避免疾病的前提基础。
再者,生活在大家族之中,时时刻刻都要注意个人形象,包括自身携带的气味。重口的东西吃下去,个人的卫生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这在和人交往的时候是很不雅观的——男人们要谈生意,有自己的社交圈子。至于女人们,在家族之内的周转也算是她们的社交了,就连面对自己的丈夫,也是要恭谨慎行,做到滴水不漏。
所以很多时候,姚佳忆都觉得嫁入豪门并不一定就是好事。是可以享受到很多特权,衣食无忧,这没有错。但为此要付出的东西也是很多的,要牺牲掉很大一部分的自我,要忧愁的就是其他的内容。两相比较,姚佳忆觉得还是自由更重要。
试想一下,面对自己的爱人也不能放松下来,要始终绷紧了神经,要端着自己的态度,像接待客人一样去和爱人交流。这太惨了,也是很畸形的,不能说是正常的交往相处。
爱人应该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亲密的人,是要白首到老、相伴一生的那一个。只有这一个。爱人所在之处,该是自己最放松的场所,是能卸下所有的负担,能去掉所有的伪装,彻底释放自己的地方。
结果反倒要一直端着?那岂不是一生都要在拘谨和抑制的状态之下生活了?这世界没有自己可以休息的地方,没有自己的落脚地,要永远紧张着。
想想就觉得可怕。
姚佳忆想到以前听黎禹行讲过的事情。他头上顶着“新城第一少”的头衔,又是爱玩乐的性子,交友面十分广泛,新城的三教九流在他那里都能说上话。自然有不少姑娘想攀上他,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好他,幻想着有一天能进了黎家的大门,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曾经有一次,黎禹行随口夸了一个姑娘身上的香水味好闻,“闻起来很可口,让人想咬下去”。结果聚会中有八成以上的姑娘都记住了这句话,回去四处打听询问,找到那款香水。以至于那段时间那一款的香水登上了好几个热卖榜单的首位,全城断货,供不应求。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姚二,你知道最过分的是什么吗?”
在认识黎禹行之前,姚佳忆对豪门的认知,只是从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谈话中听来的,都是只言片语,很细碎的了解。在她有限的想象力中,用了劲去猜,也只能给出“难道是家里囤了一屋子的香水”这样的猜想。
“那算什么?那话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崽子嘴里散布出去的,还夸大了不少,要吹破天了。当时新城的名媛小姐,随便点一个出来,家里都放有不少香水。”黎禹行很是无奈,还有点厌烦憎恶的样子,“最可怕的是,有个女人刷信用卡、借高利贷买了几百瓶,每天兑水喝。”
姚佳忆惊呆了。
黎禹行补充:“喝了一年,一直到她再次见到我。你能想象吗?她为了让自己闻起来‘可口’,能对上我的喜好,把自己当成一块腌肉了。”
一年的时间……喝香水???
姚佳忆完全没办法理解这种行为,愣了好半天才问道:“然后呢?”
“我跟人去山上赛车,她托了好几层关系也跟着去了,找了个上风口站着。说实话,跟洒在手腕上、耳朵后的味道确实不一样,她应该是还有其他什么方法,熏出来的味道是很香,很特别。可惜……”
“什么?”
“那是我一年前喜欢的味道。”
时过一年,黎禹行的品位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根本没有在当时的喜好上多停留。他就是随口一说,可能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结果那个姑娘就沉浸进去了。然后白喝了那么多的香水,白白期待了那么久。
当成个段子来听,这是件很新鲜的事情,茶余饭后议论一番。但仔细想想其中的过程,其实是很让人绝望的一种体验吧。
因为一年后有了机会,能再次见到黎禹行,听起来是有了一个期限。但在再次见面之前,谁能确定那个时间呢?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吧,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不知道到了哪里才算是终止。
要在不确定和茫然之中坚持下去,根本看不到出头的时机,处在深海之中,没有光亮。要想自己能不能再见黎禹行,还要想香水喝完了怎么办,产线停产怎么办,买不到存活怎么办呢。
会无措,会惶恐,会忐忑。
单是想想,姚佳忆就受不了了,忍不住频频摇头,感慨道:“她也算是个心智坚强的人。”
哪知黎禹行摆手:“拉倒吧!这种女人,我见多了。给她机会能见我两次,也是没让她白喝香水。”
姚佳忆不懂。
黎禹行斜眼看着姚佳忆笑了很长时间:“你啊……你这个人是不会理解她们的。这么跟你说,她喝香水是为我,这不假。但为我喝香水的这段时间内,她不是只喝香水只做这一件事。”
后来姚佳忆就明白了。那些人为黎禹行做的事情,同样会为了其他人去做,同时盯着几个不同的人,这一点都不冲突。单说那一位,她会为了黎禹行喝一年的香水,也为了另一位少爷剪掉多年的长发。只看最后有谁上了钩,能让她给钓回去。
事后姚佳忆调侃:“那你这个阔少可是够可怜了,那些人那么热切地来贴你,结果一个真爱都没有。”
黎禹行是怎么说的来着……
“豪门无真爱,永远都不要做这样的奢想。”